清穿后她用厨艺攻略了四爷

776 能吃苦

    
    众大臣心里都有数。
    雍正十二年的二月,弘晖终于从福建回来了。
    他一趟出去着实久,足足有三个多月,等到回来的时候,在勤政亲贤殿的暖阁里,和皇阿玛足足汇报讨论了小半个时辰。
    其实讨论的很多事儿——之前写给皇阿玛的书信里也已经有了。
    但是如今对着父亲当面禀报,又是另一番详细。
    苏培盛守在外面,眼见着日头一点一点的落下来,好不容易等到端亲王出来,就听万岁爷慈爱地又叮嘱了他一句:“你额娘好一阵子没见你了,既然来了,你也去请个安。”
    ……
    九州清晏殿的皇后寝宫之内,宁樱也没闲着——新年开始,她手头上料理的各处事项都要逐一整理。
    各处领头负责的太监嬷嬷们都在外面排队等着,过来给皇后娘娘答话。
    出来一个,才能放进去一个。
    谈话的时间也有区别——有的只是刚进去磕个头就出来了,有的能汇报上一盏茶的时间。
    宁樱一边听着,忽然婷儿进来就对着清扬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清扬过去到了宁樱身边,微微俯身,刚要开口,宁樱已经抬头问她:“是端亲王来请安了?”
    她前几日便已经听胤禛说弘晖在回来的路上了。
    慈母念子,心中自然时刻挂怀——这时候算一算时间,也应该到京城了。
    清扬笑了:“皇后娘娘和王爷是母子连心。王爷从勤政亲贤殿过来,给娘娘请安呢。”
    宁樱听说孩子过来了,心情顿时就雀跃了。
    她伸手把手上的账册合上,丢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对着跪在地上的嬷嬷道:“先不必告退,就在这儿等着本宫。”
    她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伸手给清扬扶着,主仆两人一起往外面走去。
    嬷嬷跪在地上赶紧挪移了方向,对着皇后娘娘说话的声音处就磕头:“奴才遵旨。”
    ……
    弘晖站在外面庭院里,听见动静,几步从从容容走过来,一掀袍角就给宁樱行礼:“儿子给额娘请安!”
    他步子迈的虽然慢,却很坚定。
    但是同时也少了从前的那几份轻快。
    宁樱刚才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儿子站在庭院里,手掌做成了扇子的形状,轻轻地在领口扇着风。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皇阿玛那里的暖阁烧的太热。
    “不进去了,咱们娘儿两就在这说说话,你也好透透气。”宁樱于是道。
    她一边说,一边看着儿子右边袖口微微的卷了起来,估计是刚才在勤政亲贤殿,提笔写字的时候卷的。
    宁樱伸手将他的手腕捉住,一点点给他将袖口放了下来,摇着头就笑了笑:“这么一路走过来,也没觉着么?”
    她一边说,一边看了弘晖身边的贴身太监一眼。
    把人吓得立即就跪下来了。
    弘晖安静地低头看着额娘的动作,忽然就想起他小的时候——每次在前院书房读书写字,然后回到后面额娘院子里用晚膳的时候,额娘也会这样帮着自己把袖口给一点一点放下来。
    母亲在,人生永远便有归处。
    虽然额娘脸上慈爱温柔的神情和当年如出一辙,但是她的手已经不像当年那么稳定有力了。
    母子两人在庭院中的凉亭坐下,宫女们送上茶点果子来之后,便垂手往后退开去了。
    宁樱没急着问儿子这一趟过去福建成果如何,只是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温声道:“好孩子,在你皇阿玛那儿一趟,估计已经很累了吧?既然已经看过额娘,一会儿早点回去休息。”
    弘晖摇摇头,大口大口的将整整一盏水果茶都喝下去了,才对着她一笑:“还是额娘这里做得美味,儿子府里膳房的人,学了这道果茶,却也学不到精髓。”
    宁樱不好说这是因为自己在里面放了厨艺空间拿出来的香草粉,于是也只是笑了笑。
    弘晖抿了抿唇角,眼神略微放空了一下才道:“儿子这一回在福建,才知道皇阿玛刚刚登基的时候,整治这天下钱粮,是何等艰难——行事凌厉,又得果决,还得揪出这帮老狐狸,儿子比之皇阿玛,可算是差得远了!”
    他说完了直摇头,满脸都是深有感慨的模样。
    宁樱伸手,自己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果茶,这才道:“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完美的人,如果一个人看起来十全十美,只不过因为他隐忍了他吃过的苦,藏起了他曾经跌倒的狼狈罢了。”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一些:“不要着急,等你到了你皇阿玛那年纪,也会做得如你皇阿玛一般出色,甚至比你皇阿玛更出色,但是你要时刻记住,心里要有他人,有好处也要舍得分给那些死心塌地追随你的人——有肉大家一起吃,这样,路才能越走越远。”
    ……
    晚上的时候,宁樱费了好大的功夫,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胤禛早睡。
    说是“早睡”,其实也不算早了,只能叫做“熬夜熬的没有平时厉害”
    等到两个人洗漱完之后,身上都散发着皂角的清香,被宫女们伺候着换上了干净的里衣,并排躺下在宽大的御榻上。
    胤禛伸手将宁樱搂在了怀里:“今天看见了弘晖,高兴吧?”
    他头发还没有完全干透,透着微微的水汽,刚才嫌麻烦,于是打断了奴才,让人都出去了。
    宁樱伸手摸了摸,就推着胤禛的肩膀:“快起来,这样带着湿发睡,是要生病的!”
    她坐起来,一边揉了揉眼睛,一边下床摸索穿了鞋子,点了灯。
    屋中一片柔和温暖的光线。
    宁樱去拿了大的干帕子,又听胤禛笑着道:“皇后,再替朕拿本折子过来。”
    宁樱只是摇头,回头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拿了。
    她一手折子,一手帕子地过来,坐在床头的绣墩上,给胤禛擦头发,一边擦一边心里就忍不住想:要是这时候就已经有吹风机就好了!
    胤禛自己垫了个枕头在腰后,坐起来由着她擦头发,自己翻开了折子。
    夫妻两人一个在床下,一个依靠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胤禛忽然就突兀地冒了一句出来:“弘晖这孩子,能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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