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车抵达了派出所门口。
陈义将车缓缓停靠,陈别江却还在那里琢磨。
这时黄海涛走出来,靠窗上道:“別江,那狗比总算给我收拾服帖了,管他什么来头,现实面前也得低头!”
陈别江被黄海涛的“现实”两字一惊。
他随即反应过来,是了,狗系统不是没开惩罚条件,而是自己既走这条路,就将不可避免的遇到前世那些可怕的对手和可怕的手段。
比如那被扣押的半年。。。
陈别江纵观这个系统的作为,虽然有时候很狗,但最终目的都是帮助自己成事。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系统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应该是这样的吧。
陈别江想。
而后他对黄海涛道:“留个尾巴,放那厮出来吧,但那个王进继续押着。”
“谈妥了?”黄海涛问。
他和陈义对于这事的看法不同。
首先黄海涛不了解冯家的真正能力,其次黄海涛非常了解陈别江的能力。
所以他认为陈别江就算放人,也绝不是在低头。
话说谁都有自尊心。
被假设弱者后的关心其实容易让人憋屈。
因此黄海涛的这种态度,让刚刚回想往事而导致心情有些低落的陈别江很舒服。
陈别江笑道:“何止谈妥,冯总都没再问他,而是承诺了些事,但人是相互的,何况宇哥还在中间呢。”
“嗯,我这就去带他,你等会。”黄海涛说完转身。
陈别江则摸出手机来打下一行字:“王进暂时扣着,我准备要挟冯波为我牵线搭桥,投资尼加拉瓜运河项目。”
宋翔宇手机随即响起。
还没和冯拥军分开的他看完哑然失笑,这就将手机递给冯拥军,带着炫耀的口吻说:“你看看这小子做事的套路。”
冯拥军看完也笑了,道:“还真有我的风格。”
因为陈别江这是打了冯波又对冯拥军示好呢。
另外这也证明陈别江已经看穿冯拥军带王进来的用意,其实冯拥军是想借自己的手破局。
毕竟以冯拥军的地位,被人忽悠后不管怎么解决也是种丢人。
要是王进在其他地方以其他方式认栽,才是最好的化解方式。
宋翔宇接道:“他也有我的风格,记恩记仇。所以拥军啊,你最好盯着冯波一点,虽说他是你堂弟,但也正因为这样,他的能量对一般人来说不小,这种人成不了事却坏得了事。你知道我的意思。”
“这次我也算看清楚他了。”冯拥军叹了口气点点头。
眼前浮现出冯波幼年时在自己屁股后面跑来跑去的样子。
冯波过去在他的面前表现的还凑合,所以有些缺陷是能亲人能够原谅的,然而这次的事却让冯拥军看清了冯波在外边的样子。
自己在,他都这个逼样。
自己不在时,他又会飞的什么样?
家族越大,地位越高,其实对手也越强。
你所有的努力,也许都抵不上他一次恶行造成的后果。
速读史书也曾亲眼目睹过些血淋漓的斗争真相的冯拥军因此又加一句。
他对宋翔宇说:“如果再有什么事的话,你不必客气,其实这是在救他。”
“嗯,我来收拾总比外人收拾好。”宋翔宇说完吐出心中藏了好久的一句话:“你知道他踏马的看我那眼神,有时候我觉得是什么吗,他踏马就像看你小弟似的,我曹。”
“你不是我弟弟吗?”冯拥军笑问,宋翔宇露出嫌弃脸:“别尼玛吹牛逼了,兄弟和小弟是一回事啊!信不信我翻脸你也得疼半死。”
这句话说完,两人之间再无芥蒂,相视大笑起来。
接着冯拥军就主动提及在白羽科技方面自己能出的力,和适合出的帮助。
他们沉稳的商议之际,摁完手印的冯波面无表情的跟着黄海涛走出派出所的门,来到了陈别江车边。
陈别江坐在后座微仰着头看着冯波:“放你出来就一个条件,我要投资尼加拉瓜运河的200亿美金项目,这是你哥答应的。”
冯波被释放时因为怕黄海涛又打他,所以没敢狂。
但这厮心里还是骄傲的,因为他才进去就出来,这不就代表陈别江屈服了吗?
谁知这刻却见陈别江这种嘴脸。
如果只是嘴脸也算了,但陈别江的话不是虚张声势能弄出来的。
冯波不由愣住。
陈别江指着他的脸:“别在里面玩鬼,这也是帮你哥撑起事业,如果拎不清的话现在就后转,老子保证让宋翔宇把拘留单送你家去。”
冯波被他教训的狗似的,咬着牙道:“行,那王进人呢?”
“我要先关那货三天再说。还有,冯波。”
陈别江直接指着冯波的脸骂道:“麻痹的,出来玩老子也不是没玩过,像你做的这么下三滥的还真是少有,你踏马以为这叫派头?论长相你在我面前就像个几把,论钞票我压你几百头,论关系,我白手起家至今就已经这样,你猜老子再过几年什么样!再论名气的话,除非你明儿把自己头像换城门上,不然离开家里给你的圈子,外边谁认识你?”
冯波终于被骂急眼了,喊道:“你还没完了。。。”
陈别江忽然打开车门,轰的声撞他腰间,然后下车摁住他哐哐哐几个勾拳。
打人时,陈别江脚下的步点跟的到位的不得了。
专业的陈义看的都想点赞。
冯波也不是没想还手来着,但只徒劳两下就给陈别江勾的眼泪鼻涕的。
陈别江随即说:“艹!打还打不过我,真踏马废,老子要是有你这家世,早就入主亚足联了你信不?”
然后陈别江转身上车和黄海涛打个招呼就走了。
可怜冯波蹲在街头,心想你踏马打我就打我,但你要入主亚足联是个什么操作?
黄海涛在边上看的大牙差点没笑掉,然后踢他:“知道住哪儿不?”
换在过去,谁这么踢打,冯波那还得了?
但今天被蹂躏不轻的冯波承受能力已经变强,或者是自尊心已经被摧毁。
他只懵逼的接黄海涛的话说:“是啊,我住哪儿的?”
黄海涛直摇头:“等着吧。”
几分钟后冯波习惯性的拉开后座的门,结果黄海涛斜着眼看他,问:“你是我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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