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雪因为陈奕的离去,在不属于春天时节下起,这场雪,足足下了一年。
藏城中,那熟悉的吆喝声,路上人来人往,吆喝声顺着春风传到苍城外那块孤独的墓碑下。
墓碑旁有颗茁丽生长的菩提树,它那泛黄的枝叶被春风吹向苍城的铜墙铁壁下。
菩提树下,清凉而且寂静;蝇和蜂飞到荫下时,它们的呜声也似乎变得分外的温柔。
油绿色的青草,不杂一点金黄,鲜洁可爱,一望平铺着,全无波动。
修长的花茎兀立着,也不动颤,似乎已经迷了梦。
菩提树的矮枝上面悬着无数黄花的小束,也静止着,好像已经死去。
每一呼吸,芳香就沁人了肺腑,而肺腑也欣然吸人芳香。
远远的地方,在河流那边,直到地平线上,一切都是灿烂辉煌;不时有微风掠过,吹皱了平野,加强着光明。
一层光辉的薄雾笼罩着整个田间。
鸟声寂然,在酷热的正午,鸟向来是不歌唱的。
可是,纺织娘的呵声与鸟鸣声却遍于四野。
听着这热烈的生之鸣奏,使得安静地坐在清幽的荫下的人们感觉着十分的愉悦;它使人们沉倦欲睡,同时,又勾引着深幻的梦想。
一名男孩,坚毅的眼神也盖不住他脸颊旁的稚嫩,他名叫石天,一年前,随同母亲前往布达拉宫朝拜。
但米洛几人的出现,彻底打破了他本应幸福的童年,他亲眼见证了母亲倒在白衣侍卫冰冷的血刀下。
那一天,他嘶吼着,无力的向上天宣泄自己不满的情绪,最终被陈奕救下,他随同众人给陈奕送葬。
陈奕的离去,让他感触,从那天起,他展现出异于常人的韧性,每日晨未亮便起床修身直至深夜的晚风呼啸过他家空荡荡的别院。
这一年,他每天都要来到这里,他偷偷将母亲葬在陈奕旁边。
石天跪在地上,啜泣着,向着墓碑正在倾述:
“恩人,谢谢你,救了我,如今我已经进入了清理者组织,我一定会将那害人的米洛斩于刀下。”
话音落下,菩提树上的幼鸟叽叽喳喳着,他们似乎也在为石天的信仰助威。
此刻,一阵风吹过,藏城上方传来一道涡轮引擎发动机之声,而后消失在藏城内,石天的目光随着飞碟坠入了藏城内。
他站起身来,膝下是湿漉的黄土黏在裤腿上,石天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
“他们的罪行,我都将他刻画在我的手臂上,直至他们死去,我才能安眠入睡。”
似乎是这股滔天的仇恨,引得天地都为之颤抖,乌云聚集在一起,顷刻间,电闪雷鸣。
城中,那个熟悉的宅院处,阿伟几人再次出现,离陈奕离去已经一年了,这一年他们调查了不知道多少次。
在最近,他们才打探到一年前,有一位少年,身着朴素,为人低调,的人陨落在宏伟的布达拉宫中的燃香堂内。
几人听见消息的时候,无一人不是内心打颤着,几人沉默了一周,他们制定了一个计划为陈奕报仇。
借着罗刹组织的势力,来个借刀杀人,将残害陈奕的米洛绳之以法,让她体会到什么是无奈,什么是绝望。
长叶杉的指头压在院墙上,彬彬几人开口道:
“都准备好了吗?城中,佛心印那里的人都买通好了吗?这次,陈奕的仇,我们绝不姑息!”
随后,几人来到了藏城外那棵菩提树下,他们献上了三捧花,留在墓碑下。
彬彬看着墓碑下残留的跪拜印,与另外一束花,开口道:
“原来,不止我们三人,还有人也来看望了他。”
几人闻言,心中更加笃定着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纵使万劫不复,他们也要阔步向前,只为了悼念逝去的友人。
彬彬三人离去,阿伟回头望着墓碑说道:
“大哥,你放心,这次我们一定帮你复仇。”
春风带着众人的怨气卷入了城中繁华的宫殿内,此时的李默捧着书,孜孜不倦的阅读着,敲门声响起。
李默隔空一点,门打开,走来的便是米洛爷女二人,当他们见到李默时,单手抱拳,低下头说道:
“李大人,佛心印的事情我们已经准备妥当,佛心印将于三日后开始争夺。”
李默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放心,你们该有的,我不会差你们的,百密一疏,你们还是提前给我准备好。”
随后,老者又说道:
“这次,似乎城里又来了些罗刹组织的人。”
李默饶有兴致的问道:
“额?什么人?说来听听”
“一位二级阵纹师,两位体之初级大约实力在武者八阶左右,但他们中有一人是心境强者,已达到无心境。”
李默拍了拍手,拽书而起,一步顺闪,提起老者,狠辣的说道:
“我知道他们是谁了,辰市里的机遇者,这些人真是踩了狗屎运,但这次,我要你们将他斩下。”
“否则,你们自己提头来见我!”
爷女二人听完,双腿打颤着,声音略显沙哑:
“好,我们一定......”
二人匆匆离去,老者长叹一口气,抚摸在了苏柔头上欣然说道:
“苏柔,你已经突破到宗师境了,爷爷我很高兴,但是你真的杀错人了。”
苏柔疑惑的眼神望着爷爷,不解的开口询问着:
“爷爷,为什么?我当时是为了救你,他非要挡道,我没办法。”
随后,苏柔气鼓鼓的回想到那天,那个畜生陈广所做的事,现在仍在她的脑海里回荡,挥之不去。
老者抬头,望着苍穹,摇头着自语:
“我恨呀,恨天地,恨地薄。”
随后,忧愁的望着远处雪山下的布达拉宫,惆怅着:
真不应该惹他们,现在真是进退两难了,但没办法,我也只是一个棋子,想要活命就得吞声忍气。
当他望着雪山下圣洁的佛心时,眼里泛起了点点星光,这或许是他最后超脱的机会,也或许是他救赎的机会。
深海之下,静谧的海沟下,一处裂缝八扇石门,石门内部十二座金字塔,一座最低的金字塔内。
有着一支二十人左右的队伍,他们集结着,但他们内心又感到很不安,他们的队长宣传着某些理念。
随后,他们所有人的身体竟然有些颤抖,他们感知到有种强大的力量在控制着他们,所有人跪了下来。
队长开口,声音中带着惊恐:
“到底是什么引得我们如此恐慌?难道,难道‘他’要醒了吗?”
藏城,春风不再乱撞,慢慢停了下来,最后一丝风拂过了娇羞的菩提叶。
菩提树下,是陈奕的墓碑,墓碑上有一只小鸟用爪抓住它,靠着。
黄土颗粒正在慢慢颤抖,这方土地都在颤抖,天上的雷光更加的猛烈。
鸟儿被惊醒,一道天雷劈了下来,顷刻间,鸟儿灰飞烟灭。
黄土正在松动,地底下深埋的的土地慢慢被翻出来,电闪雷鸣,无数道惊雷狂涌的劈在陈奕的墓碑上。
这里充满着毁灭的味道,周围一片死寂,城内人看着城外的异象无一不是感到恐惧。
一只手破土而出,抓住墓碑,他伸手似乎要将天推开.
远处,是一位苦行僧,他托掌于胸前,望着雷电狂暴的地带露出了他那久违的微笑,扣着手中的佛祖自语道:
“这小子居然用这种方式修炼九劫秘籍,真是胆大。”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真是胆子大敢这么拼命。”
苦行僧转身,眼中带着犀利的望着城内,严肃了起来道:
“你们等着他的复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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