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大妖僧

    
    老者离开的时候，林格察觉到他的微笑之中，隐藏着点别的。
    “他走了，修士。”
    通灵师又数了一遍钞票，分了一半给林格。
    林格接过来，在手上拍了两下，“还是新钞票，油渍味都还有。”
    他将钞票放在茶几上。
    “没错，两千五，一人两千五，你觉得定金少了吗？”
    林格不会嫌弃少，想想给人带路的日子，那多寒酸，再说，百年前的卢布相对现代的卢布贬值的一塌糊涂的卢布，那老值钱了。
    林格望着窗外，一会道：“你跟狄安娜一样，对危险的感知度明显要强过我，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古堡叫天籁古堡，我们能听到天籁一样的声音？是乐器的声音，还是有歌手在这里表演唱歌，余音绕梁三日不走呢？”
    通灵师只盯着茶几上的钱。
    “定金，你先拿着，万一搞不定，合约上的赔款，也得你付。”
    通灵师毫不犹豫的立刻将钱强行塞进了修士的口袋。
    “你刚才说对了，这座几百年都不倒下的古堡，说是接待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至于天籁之声，鬼知道。”
    “那么，危险呢？”
    “嗯，说不出，感觉相当的危险，又感觉我们很安全，时有时无，特别幽灵的说，据说，这座古堡在前年开始就被人叫做幽灵古堡，说，晚上经常听到什么不可思议动静。”
    林格捏着下巴。
    “那也叫天籁？”
    “我们就当是天籁吧。”
    林格笑出来：“能把鬼叫当成天籁的，放眼全球，恐怕就是咱哥两了。”
    通灵师赞叹道：“新高度，新眼光，全球，是个绝顶的新名词，你很时髦。”
    “时髦个屁！你说，那个聋子竖起的一根手指头，是不是代表十，不是一，反正不是‘操’的意思，他是的手指正面对着我们，不是反面对着我们。"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的，区别大了去。”
    ‘可能是十吧。”
    “那么，十之前的那些人怎么个收场？”
    通灵师双手放在腹部，交叉着，就像修道院聆听教诲的修女。
    “我听说，死去的驱魔人，被帽神老爷扔进山涧中冲走了，就是我们进来时看见的那条峡谷，雨季的时候，水很湍急，可以冲走任何不该看见的东西。”
    林格不由得探探身体。
    “你是存心让我的假期蒙上阴影吗？”
    “不，修士，我当然不是存心的，其实，我认识很多的驱魔人，为什么我偏偏选择你呢，第一，你是个慷慨仗义的人，在修道院没杀我，因此，我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有钱大家一起赚，你好我好大家好，第二，我认为，我，你，狄安娜组合在一起，那是史上最犀利的超自然组合，我们将会所向披靡，名震帝国，第三，那么多土匪在修士面前，就如秋天的落叶，你一阵风全把他们收拾了，还打不过古堡里的恶魔？那绝对是个笑话，综上所述，修士，这就是我请你出山的理由，这难道还不够？"
    ’提醒你，狄安娜不在这。"
    ‘没关系，少了一个分钱的，挺好。”
    太阳光突然没了，被乌云遮住，通灵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见鬼，是因为我害怕了，还是因为春暖咋寒？”
    林格贼笑：‘都不是，那是因为你被女人抽干了，肾虚，就像沙邦尼一样。”
    通灵师皱眉头：’看在上帝的份上，麻烦你说话正常点，什么叫肾虚？“
    林格和通灵师赶到古堡的时候，是下午两点，聋哑老者说要出去一下，是不是去县城帮他们买吃的去了？k
    反正午餐已经过了点，先睡一觉再说。
    通灵师自己找了一个客房，在这层楼的另一头，他说，那个房间比林格的更加奢侈。
    傍晚时分，林格醒来。
    天色已经很昏暗，他点亮桌上的油灯。
    他将地图摊开。
    古堡的地图，画得很详细，犹如学过建筑类专业的人的设计和建造图纸，一目了然，林格不明白，这个老者为什么要给一张地图。
    这就是一个古堡而已。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座古堡很大。
    图纸上显示有六座主体建筑，五栋呈现圆形，一栋呈现长方形，呈现品字形排列，中间有个空地。
    除了主体建筑，古堡内的所有角落，图纸上都有，包括会客厅，书房，主人的卧室，客房，休闲房，嗯，还有祷告室，最奇怪的地方，有一处，地下室，标注的是水牢。
    林格不由得抬起脑袋，思索着两个字的含义。
    他正想着，通灵师黑着脸走进来。
    ’发生什么了，酱包先生？”
    “我们可能遇到点麻烦。"
    ”什么麻烦？“
    ”该死的老家伙，他把我们的马车偷走了，还将大门锁上了，从外边锁上的，他想干什么？”
    林格将地图放下，笑道：”你找一张梯子不就行了？“
    ”我找过了，没找到梯子，就算找着了，我们怎么回县里，靠两条腿吗？”
    林格捏捏下巴。
    “嗯，古堡里还有其他人没有？”
    “没有，我找遍了，就我们两人。"
    林格将图纸拿起来，说道：“你告诉我，古堡为什么会有水牢？”
    “水牢？我看看。”
    通灵师将地图扫视了一遍，说道：“这不奇怪，在很久以前的大户人家，有很多的奴仆，碰上不听话的，逃跑的，拐带主人家钱财，还有成员的，都扔进水牢，就这样。”
    “什么叫拐带成员？”
    “就比如，你是帽神家的奴隶，男的，看上了帽神老爷的女儿，将她的心偷走了，你两卷裹着金银财宝准备跑路，这就叫拐带。”
    林格嘿嘿的骂：“你才是帽神老爷家的奴隶！”
    “我只是打个比方，要去水牢看看吗？”
    “水牢下一步再说，肚子饿，我的假期第一天，你就让我饿肚子？’
    通灵师：‘嗯，是该弄点东西吃了，我去厨房，你等着，我不会让你饿着肚子的。”
    这家伙走了几步，感觉不对，回头问：“为什么是我去厨房？”
    “难道你要我去厨房？”
    通灵师思考了三秒钟，笑道：“是的，这是个很经典的哲学问题，关于谁下厨房的问题。”
    他露出了一个貌似归顺的笑容，又貌似乖乖的去找东西吃。
    林格自语了一句：傻缺，又要我替你挣钱，又要我替你煮饭，真当我是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