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这个跟皮影戏的原理差不多啊!但是我们刚刚在篝火旁,看到门口的墙壁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啊?难道这画刻在了石俑手上的黑球里?”刘喜来好奇的问道。
“应该不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无论你怎么照,都只有这一幅画,不可能出现不同的内容。但是按照这台子上标准的十个地支来看,应该是有十幅画的。”罗罡推敲到。
此时,在门口篝火旁休息的战士们,都惊讶的看着墙上突然出现的壁画,以为出了什么状况,赶紧起身警戒起来,就听见穹顶中心的台子上传来罗罡的声音:“大家不要惊慌,这只是一个投影,过来两个人帮我一下忙,其余人继续休息。”等到两位战友走上石台后,罗罡又吩咐道:“阿布拉麦麦提,你过来和我一起,帮下忙给我。刘喜来你负责和其余两名战友轮流打灯,按照十个地支的顺序投射壁画,听我信号,再换下一个角度投影。记住千万不要碰石俑和他手中的黑球,上面有机关。”
交代完事项后,罗罡走到门口左边,从背部里取出照相机,将壁画照了下来,然后又找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铅笔递给阿布拉麦麦提,说:“你小子平时那么爱画画写生,今天给你一个发挥才能,彰显自己革命能量的机会。好好的、仔仔细细的画,说不定回去以后能给国家科学考古研究带来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阿布拉麦麦提,接过纸和笔快速的勾勒出第一幅壁画的内容。
第一幅画绘着一个鸟神人头衣着青沙道袍的人物跪拜在一座宫殿内,另一端华丽的阶梯上有一个台子,台子上正襟危坐的华丽衣着的头戴金冠的大王喜笑颜开,而大殿正中央则有四位兵士,一对手捧一张羊皮地图正要给皇帝展开,另一对兵士则抬着一个巨大的托盘,托盘中发着很多黑色的球体。第一幅壁画其实就是讲述了一位道士正在给大王献宝。
罗罡朝刘喜来喊道“下一幅,乙!”。
只见,第一幅壁画消失了,另一幅壁画在第一幅壁画的旁边出现了。第二幅壁画则是道士在指挥很多工匠在修建一座大型的穹顶古堡,而古堡内部正中央则是一个黑色深不见底的洞穴,盘旋的楼梯贴在洞穴墙壁上向下延伸。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罗罡照完相的同时,阿布拉麦麦提也很快就绘完草图。“下一幅,刘喜来!”罗罡喊道。
第三幅,丙壁画。穹顶古堡已经修建完毕,道士站在古堡内的洞穴旁边,双手将一个黑色球体举过头顶,穹顶上射下一束强光正好照在黑球上,然后透过黑球又变成绿光,径直射入了深不见底的洞穴。而洞穴里似乎有很多张扭曲诡异的脸庞望上来,楼梯上站满了各种奇怪的动物,有的像大象却长着一只鸭子嘴;有的像人形却是满身鳞片,没有头发;最诡异的是竟然有很多类似烟雾一样形似人的东西,飘飘然在楼梯上,像是正要从洞里顺着楼梯走出来。
看到这,阿布拉麦麦提不禁打了个冷战,微微的问罗罡:“难道这就是虚空?这个楼兰王竟然打开了地狱的大门,把邪恶的鬼魅都释放到了人间!太恐怖了!”。
“这个说不清,我们毕竟才看了3幅壁画,就像读故事,也才只听了个开头。往下看,说不定后面有更详细的结果。”罗罡安抚着阿布拉麦麦提,心里又是疑问又是好奇,他端起照相机,调好焦距拍完全景,又对着那个洞穴的位置,拍了两张特写,然后喊刘喜来,换下一幅壁画。
第四幅壁画则更为奇怪,本来很器重道士的大王,竟然命兵士将道士用捆起来带走,然后又命令数百名士兵将一块直径大概3个那么长,半人高的就是运来,要将那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洞穴封堵住。罗罡照相,阿布拉麦麦提素描,刘喜来下一幅,两组人很快适应了这种流水线化作业模式。
第五幅壁画更为奇怪,跟前四幅壁画的场景,确切的说是发生的地点和主角发生了变化。
这幅壁画描绘了在沙漠戈壁滩上,出现了一片河流交汇纵横的水域,只有大王手举黑色球体,发出耀眼光芒,身后并没有士兵和仪仗。水域上空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出现了直通天际的龙吸水。此时,天边乌云密布,从乌云中射出一道强光,一个座三角锥体形的巨大山体悬浮在空中,山顶朝下,山脚在上,山上有又很多宫殿,宫殿间人群密集,来来往往。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九重天吗?上面的世界也挺忙的啊!”刘喜来也看的了这一幕,感慨道!
“这会不会是海市蜃楼?那座悬浮在云端倒立的大山又怎么解释?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一座山是倒立着的啊,更不可能在上面盖那么多房子,住那么多人!真是邪门了!”罗罡也禁不住感慨道。
“班长,他奶奶个马粪蛋儿的,这么复杂,我也划不来啊!怎么办!”阿布拉麦麦提焦急的问道。
“你就画个大概意思就行了,我已经拍了很多张照,而且对云端之城那一部分拍了特写。”罗罡答道.
“下一幅!”伴随着罗罡的指示,刘喜来又换了一个角度,第六幅壁画在弧形墙壁上缓缓出现。
第七幅壁画,则是穹顶古堡中心处的巨石被凿开,楼兰王举着一盏灯,手持黑色圆球,带领着士兵,缓缓地走进洞穴。此时,穹顶内一圈又一起跪满了各样衣着的人,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童,他虔诚的目视着穹顶中心的黑洞,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似乎口中还在祈祷着什么。
第八幅更为奇怪。楼兰王带领着士兵站在一处大山上眺望远处,而在他们的头顶上并不是天空,而是和他们脚下一样的大山。只不过是倒立着的,山上同样有人倒立着行走,远处地面的大山和天上的大山连在了一起。
“这真的已经超乎了我们所有人的认知,难道地底下还有另一个世界?”罗罡心里彻底诱惑了。此时,他也顾不上想那么多,指向立刻看完后两幅壁画,赶紧离开这里,回到米兰农场,将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消息,还有拍到的相片,少交给国家。
“下一幅!快!”罗罡急促的喊道。刘喜来便立刻配合着,将手电的光芒对准“壬”的方位。
第九幅壁画,将罗罡和阿布拉麦麦提彻底镇住了。壁画里,楼兰王和他的士兵,与一群身着华丽金属丝衣服,皮肤白皙成蓝色,两眼其大无比通体黑色,没有鼻子,牙齿尖锐的怪人相互攀谈。其中,离楼兰王最近的怪人,将一个银色台球大小的圆球递给了楼兰王。楼兰王面露喜色,似乎很满意。
“他奶奶个马粪蛋儿的,这楼兰王是的经历真是奇妙啊!快,刘喜来换下一幅!”罗罡盯着壁画,头也不回的说道。
“班长!下一幅没了!”刘喜来说道。
“什么?地支不是有十个吗?怎么还能差一个!你在看看是不是手电筒的角度不对!”罗罡焦急的说道。
过了两分钟,刘喜来又说,“班长,确实没了,各个角度我都试了,这绿光打在墙上,墙上什么都没出现!”
罗罡也不回答他,径直走到打着绿光的墙壁边,仔细看了起来。过了一分钟,他又走到墙壁右边五六米的位置,看看了看旁边的墙壁,沉默了许久不说话。刘喜来和阿布拉麦麦提,还有其他战友见罗罡不说话,都紧张地盯着他。
“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古人真的太奇妙了!”罗罡突如其来大笑声的自言自语,把所有人吓得一个激灵。
“阿布拉麦麦提,你来看这面墙和左边这面墙有什么区别?”罗罡拽着麦麦提走到墙边,问道。
“没什么区别啊!”阿布拉麦麦提扫了一眼两侧的墙壁,答道。
“你小子拿出你看大姑娘的眼神,再仔细看看!”罗罡焦急的说。
此时,所有人都注视着阿布拉麦麦提和罗罡,不知道罗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阿布拉麦麦提则紧盯着墙面,瞪大眼睛想看出两块墙壁有什么不同。
“壬方位,第九幅壁画对应的这面墙这块墙壁上凹凸不平,好像有什么闪闪发光的细沙土,在抹墙时候就抹上去了。而葵方位,也就是第十幅壁画对应的这面墙,光滑平整的很,也没有闪闪发光的细沙土。确实有区别!”阿布拉麦麦提托着腮帮子说道。
“确实!这就是为什么前九幅壁画都出现了,而第十幅壁画却没有出现。”罗罡解释道。不等阿布拉麦麦提思索,罗罡又说道:“这是一张遇到特定颜色的光线,会显现出颜色的颜料,我早年间当驼把式的时候,在恰克图见过一些画匠修补神庙壁画的时候使用过。这种颜料其实是某种树木或植物的汁液淬炼而成,使用的时候将这种汁液与松香混合加热,将混合物涂抹在需要壁画对应的位置。松香也就是松树之中渗出的松油树脂,本身就是透明的,在墙上涂涂画画后,再刷上一层大白,根本就看不出有绘画过的痕迹。”
阿布拉麦麦提打断罗罡,急切的问:“那班长为什么前九幅壁画的墙壁都很凹凸不平,第十幅壁画的位置墙面却凹凸不平呢?”
“这个嘛?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最后一幅壁画因为某种原因消失了,或者是被销毁打磨掉了;第二种,这座穹顶古堡寺庙并没有完工,第十幅壁画也因此没有画完;第三种,这种寺庙已经完工,但是根本就没有第十幅壁画。”罗罡托着腮,推断起来,接着又说道“这古堡中心的石台和石俑,还有石俑双手托起的黑球和黑球的悬丝机关,机器规整,看样子应该是已经完工了,不应该啊!”
“前九幅壁画对应方位的墙壁,可能是因为罗布泊的气候,风沙大、温差大导致的墙壁没有涂画颜料的位置遭到风化,而涂画颜料的位置相对风化很慢,所以产生凹凸不平的墙面。而第十幅壁画的方位,墙壁本身就很光滑,与两侧墙壁没有明显的界限,应该改没有被认为处理过。”罗光看着阿布拉麦麦提,
“墙壁上确实没有明显的分割界限或人为痕迹。班长!你真神!这都可以推断出来!”阿布拉麦麦提仰慕的看着罗光。
“那这样来说,这第十幅壁画根本就没有!说不定这最后一幅壁画就是讲述楼兰王和他子民失踪的秘密,只不过,这是一个永远没有人知道的秘密了。”罗罡叹息道。
“班长,外面沙暴停了!”篝火旁一位小战士喊道,打断了罗罡的思绪。罗罡整理整理衣装,回头朝刘喜来和那两名小战士示意,回到篝火旁。等罗罡走到篝火旁时,阿布拉麦麦提已经将笔记本和铅笔递出来要还给罗罡。罗罡也没说什么,收起本子装进挎包,对大伙说道:“沙暴也停了,我们耽搁了大概4个小,不能再耽误了!大家收拾行装和物资,我们即刻出发。谁第一个先回去栓好骆驼,今天可以多吃2个窝窝头!”
说着,罗罡翻上骆驼,悠然的才走出了古堡。只听见身后刘喜来喊道:“等等我啊!我是咱们队最小的,我正在长身体,我最需要窝窝头!”……
远处连绵起伏的沙丘,又出现了一只驼队……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