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又被黑化男主养娇了

第97章 冷血大帅VS亡国皇子(6)

    
    早晨吃过早饭,叶连城今天计划要到城外去查看军队改编事宜。如今魏国投降的军队已经打乱了进行重新的改编,归顺的将领和士兵,重新编派到了北梁的军队之中。
    可这毕竟是刚刚还在交战的两支队伍,彼此之间有着血海深仇,这样的两方人马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地融合到一起,双方军队摩擦不断,也死了不少人,甚至在前两天还差点儿发生兵变。
    基于此种情况,叶连城不得不到军中去进行处理。言若行也跟着一起去了,他穿着一身侍卫的衣服,与其它侍卫一起走在叶连城的马车旁,除了看起来清秀俊美一些,倒是再没人认出来他竟是魏国的九皇子。
    魏国己经灭国,皇上、皇后和太子及其它皇族都自杀殉国,整个皇族直系血脉中只剩下了年仅十九岁的九皇子——言若行。只是为什么他能活下来,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城破那一夜皇宫内究竟发生了什么,知道的恐怕也只剩他一人。
    走在魏国的街头,还残留着战争带来的创伤,街上的行人比之前鼎盛时期的四分之一还不到,所有魏国的臣民们还没从亡国的悲痛中走出来。
    言若行看着这原本属于自己的国家,如今已经与自己没有了关系心中竟升起一抹悲凉。这就是8080说的共情吧!原本自己也是个无人问津的皇子,在众多皇子中最不得父皇宠爱,也许是因为母亲身份最卑微吧!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是过眼云烟,如今走好之后的每一步才是自己真实要面对的。
    出于一种责任感,魏国虽然没了,但魏国的百姓还在,自己虽然不再是九皇子,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有责任让魏国的百姓尽快走出这份悲痛,为他们找到一条活下去的路。
    系统之前说过,三个月之后如果不能解决魏国军队和百姓与北梁军队之间的矛盾,五年前屠城之事将会再次发生,到时候将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他不想看到,他能做到吗?
    如今朝政处于瘫痪状态,军队改编也屡屡出现危机,一切何止是百废待兴,简直就是无从下手。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心累,他一个人,一双手,一个脑袋又能做什么?
    言若行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跟在马车边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城门口。
    这时前方的骚乱引起了他的注意。
    城墙之下围了许多的老百姓,大家都仰着头向上看着,还有很多人在喊着什么。离得远乱糟糟地听不清都在说什么,几十个梁国的士兵在维持着秩序。
    拿着长矛在里面围成了一个圈,不让百姓离城墙太近。
    言若行抬起头看向城墙之上,只见城墙上站着一个人,一身白衣披散着头发,离得还有些远看不清长相,只能看出是一个文人打扮,手里拿着一个酒壶,喝一口酒再吟诵一段什么。
    前面人群的声音太过嘈杂,上面的那个文人在说什么根本听不清,叶连城的队伍又向前走了一段。其它人都面无表情地向前走着,好像那边的骚乱与他们没有丝毫关系。
    但随着队伍越来越近,他终于听清了人们在说什么,原来墙上那个是原郦都的知府,专司负责郦都的治安。那人叫简行知。
    言若行知道他,两人之前还有过一面之缘,此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对于郦都的治理,还有案件的勘察都有着非凡的能力。
    如今郦都就要被改为郦城,再不是一国之都而是一座普通的城池,简行知作为一个读书人,尤其是曾经的郦都知府,觉得自己应与郦都共存亡,郦都改为郦城他也应该随着郦都的名字一起去了。
    于是在今日站在城头准备跳下城门以身殉城。
    下面的百姓都知道简行知是一个好父母官大多数人都在下面劝他不要想不开,但有一些老学究觉得简行知跳下来才算是全了读书人的风骨,尽了做臣子的忠义。
    十几个老学究身穿孝服,站在下面准备为他送行。
    言若行抬头看向城墙上的简行之,一身素衣把最后一口酒喝干,把酒壶扔下城墙,嘴里念叨着臣为国尽忠了,显然就是要往下跳了。
    酒壶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声音十分响亮,周围的人都不说话了,似乎都在等待着简行知如这酒壶一般落下城楼。
    就在简行知整了整衣服和头发要向下跳的时刻,一声沙哑中带着破音的怒吼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不要跳!”三个字似乎用尽了那个人全身的力气,喊完这三个字,那人咳了半天。
    众人向声音源头看去,只见一列梁国马车队伍中一个侍卫打扮的人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冲了出来。
    旁边的侍卫想要去拦截,但被马车中伸出的一只手给拦住了。
    言若行强忍住刚刚因为大喊那一声引起的剧烈的咳嗽,喘着粗气说道,“简大人,你是真糊涂!咳……”声音哑得厉害,说完又是一阵咳。
    “你个梁国的侍卫有什么资格说我们魏国的简大人!”一个老学究颤颤巍巍地站出来,用拐杖指着言若行骂道。
    “魏国已经灭国,无论你们承认不承认都已经是梁国的百姓,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过好你们自己的日子,至于谁是皇上,谁管理你们那都不是你们考虑的问题。”言若行直视着老学究寸步不让。
    抬起头看向简行知,“简大人,请问你是郦都的官还是郦都的百姓的官?”
    简行知站在城头,低头看着这个不起眼的侍卫,“有何区别?”
    “当然有,如果你是郦都的官,那你现在跳下来我绝不阻拦,如果你是郦都百姓的官,我就想问问你,郦都的百姓都在你有什么资格去死?
    我知你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你有心更有能力把郦都变得更好,据我所知,梁国将你们这些旧官依旧按原来的职位在任用,你现在应该在哪?整个郦都刚刚经历了战火,百废待兴,你不说好好带领百姓尽快把日子过起来,竟然想着要与一个名字一同消亡,你配得起父母官这个词吗?
    你见过哪个父母在孩子遭受生死考验的时候自己先死的?如果你觉得你对得起自己的位置,对得起百姓对你的期望,你就跳,跳啊!咳咳……”因为剧烈的咳嗽急速吸入的凉气像刀子一样划着言若行的嗓子,疼得他头上冒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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