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稷下书院学术集议终于开展了,郑道带着面罩,领着女扮男装的花见羞和书童打扮的李沐来到了会场。
“今天风好大,没想到人这么拥挤还能有空气流动。”
三万多学子挤在了稷下书院,灵力,浩然正气,真气,等等各种能量波动很大。
“没想到竟然能有三万学子来这里,真是想不到。”
郑道看着人山人海的稷下书院,就连外部都挤满了人。不止是学子,还有商贩,官员,百姓都来观看。
“那肯定的,这一次稷下学院的集议足足准备的一个月,为了让全山东的学子都能够得知这个消息,各地走张贴了告示。”
郑道点了点头,这些士族的反应真快,也能侧面看出李世民的影响力真的是逐渐降低了。
山东离京畿地区并不远,这些士族就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事,真是不怕人忌惮。
仔细观看人群,头戴纶巾的儒生居多,穿着道袍的道士没有多少。
这些少年意气的人三五成群,看起来满怀憧憬。
人群里面,郑道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魏叔玉你怎么在这里?”
魏叔玉就是魏征的嫡长子,郑道曾经在长安见过一面。
“你是?”
郑道带着面罩,魏叔玉没有认出来。于是郑道摘掉了面罩。
“你父亲也回来了?”
魏叔玉摇了摇头,“家父还在路上,我只不过先行了一步,听说稷下的集议搞得声势浩大,我也就先来看一看。”
郑道心里了然,估计是魏征也看出了他们的意图,于是派魏叔玉回来探一探情况。
“关于这次集议,你打算怎么办?”
郑道看着满脸英气的魏叔玉道,这个大侄子看起来一表人才,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唉!这一次士族用的是阳谋,名义上占了优势,地方官员还配合着,贸然上去阻止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如果不阻止,这三万多学子都将成为士族的门徒,我父亲再来山东,极有可能就被架空了。”
“分析的倒是透彻,但是也并非不能破局。”
魏叔玉眼前一亮,看向郑道,“道长你有办法?”
郑道淡淡的点了点头,“你带了多少人?”
“五十人。”
“行,稍后就在下面当气氛组即可。其余看我表演,对了,你拿着我的道符去找薛家商队,他们可以给你们资金支持,去多买通一些人。”
“好的。”
郑道看了看所谓的圣育台,神情十分淡定,眼神微微有些傲然。是时候让领先这个时代几十年的东西出来震撼这些古人了。
这圣育台装饰确实华丽,左右两个龙头交相呼应,中间隐隐的有灵力串联。台上云气攒动,看起来仙气飘飘。
“看着这个圣育台,为什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郑道在台下只感觉这气息有些熟悉,而后注意到了台后的几个导师模样的人。
这些人满脸漠然,看向底下的学子似乎就像看待蝼蚁。距离有点远,郑道不清楚他们的实力如何,但是他就是有种感受,他们只是在装杯。
台上的学子正在舞文弄墨,满脸自信,洋洋洒洒。
要是没有听到其中的内容就更好了。这些人做的诗倒是押韵,但是绝大多数都是前言不接后语,为了押韵而押韵,这是最低端的。
荀绛在台上做的有点焦急了,身子微微前倾寻找郑道的踪影,却没有发现。
“荀圣,你推荐这个道长不会是不敢来了吧?”崔文和淡笑道。
荀绛没有理会他,而是靠回了座椅,眯上了眼睛。“就算那个道长没来,我的弟子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哈哈,拭目以待。”
郑道依然在观察场地,进了稷下书院后才发现,这里的玄机倒是不少,这圣育台算是一个,再有就是后面荀绛等人做的座椅那里,为什么不会源源不断的灵力输送过去?
“那就是郑道?怎么猥猥琐琐的?”一个年轻人道。
“看起来不像能够大败孟公子的人。”
“但是确确实实是他。”孟奇的侍从有些无奈,指着郑道说:“怎么,要临阵脱逃?”
年轻人不屑的一笑,大摇大摆的走向前去,狠狠地一排郑道的肩膀。
“小子,你就是郑道?”
郑道眉头一皱,“哪来的弱智?走开,不要打扰小爷我的雅兴。”
“切,你小子倒是挺狂!敢不敢上圣育台比一比?”
郑道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和这种弱智较劲,会显得自己更加弱智。
那人见郑道不理会他,彻底被激怒了,左顾右盼后目光盯紧了圣育台,看着一个学子灰溜溜的下台后,一跃而上。
“我是北海李林,请多指教!”
对面的书生显然听说过李林的名头,面色有些凝重,但是说话尽是傲气。
“对联、接词、作赋、对诗、算数,你选一个吧。”
李林一笑,“你尽管出题。”
“好。”书生一笑,“北方佳人何绝决,万千骚客聚龙门。”
书生一开口,李林眉头一皱,底下人议论纷纷。
“这诗不好接啊!要么他遍地北方的佳人有眼无珠,要么就是骚客不行事,无论怎么回答都是个难啊!”
“这书生谁啊?怎么一出题就不留余地!”
“听说是荀圣的门徒!”
一听到这里,郑道才回过神向台上看去,果然发现,原来是习望在上面和刚才挑食的李林对垒,于是兴致勃勃的靠了前去,想看一看荀绛的门徒什么水平。
这习望的气势显然比前几天刚遇到的时候强上了几分,应该是圣育台的加持吧。
李林思虑半刻,张口道:“佳人非为利禄往,三两功名便无家。”
对的说不上好,但是没有什么毛病,也止住了话茬和落人口实的可能。
郑道微微摇头,就这水平还挑衅我?
习望看向李林的表情很微妙,似笑非笑。
虽然水平不咋地,但是习望出的题都能被完美的化解。
许久之后,习望对着李林一拱手,“你出题吧。”
李林点了点头,面露皎洁之色。“今有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试问鸡兔几何?”
此题一出,习望面色凝重的比比划划,结题,台下一片唏嘘声。
“这就是那个千古难题?”
“对啊!没想到李林竟然把它搬出来了!”
郑道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鸡兔同笼的问题,怎么就千古难题了?
但他忽略了一件事,鸡兔同笼的问题对于这些只有小学二三年级数学水平的学子们,解出这道题的可能性极低,甚至几乎为零!
可能古籍上面很早就有答案,可是在场的大多都是寒门子弟,要是自己家里有看书的条件,还怎么会来这稷下书院?
李林一道题也把习望难住了,习望也不是贵族子弟,也是寒门子弟,家里没有条件看书,师从荀绛才能学些知识。
这道鸡兔同笼的问题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难题中的难题。
习望满头大汗,许久之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拱拱手下去了。
“还有谁?”
“就问你们还有谁?”
李林站在台上藐视众人,寻找着郑道的踪迹,浑身浩然正气爆发,这是圣育台对于他的肯定,而现在,他借助浩然正气的加持,肆无忌惮的在台上叫嚣,声音充斥了整个稷下书院。
“道士,你敢上来吗?”
嚣张至极,李林直接在圣育台上叫嚣郑道,“恕我直言,你们道士就没有一个能打的,全是垃圾!”
后台的张纵横满脸不悦,却又强压下脾气。
这是比学术,不是法术,不然他一定教这个小子做人。
“这题别说道士,就是荀圣亲自来了,恐怕都要解一会。”
“这小子真是狗眼看人低,道友们,快去狠狠地打他的脸,把这个题解出来!”
纵使议论纷纷,可就是没有人愿意上台,身处在风口浪尖的郑道摇了摇头。
“其实我本来不想让你颜面无存的。”
李林看着郑道满脸淡漠很是不爽,“你要是能解出这道题,我名字拆开念!”
“一道鸡兔同笼的问题,这就是你的依仗?那你未免也太低端了。”郑道有些想笑,“鸡二十三,兔十二。”
随着郑道几乎想都没想就得出了答案后,底下又是一片哗然。
“这么难的题,张口就来,莫不是蒙的?”
“肯定是蒙的啊!他一个道士怎么可能解出咱们都解不出的题?”
“可是你们看李林的表情...”
李林满脸震惊,还真被解出来了,“什么情况?”
荀绛听出了郑道的声音,对着旁边的大儒道:“这就是我说的那个道长,没想到他不禁作诗一绝,算数也是极好的。这题竟然没有丝毫的演算,就能做出来。”
旁边的大儒和其他门派的长老表情有些微妙,张纵横更是皱紧了眉头。
这人,有点眼熟!
郑道感觉有点微妙,自己身上似乎出现了一点变化。
是浩然正气!
郑道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虽然就这么一点浩然正气,但是万事开头难,只要有浩然正气成功凝结的案例,郑道就有把握让浩然正气在体内无限增长!
而后他扭头看向李林,“木子木木,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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