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皇后气愤得将茶碗一把扫到了地上,看着碎裂一地的瓷片,心中仍然不解,抱起了桌子上面的一个三彩陶俑,继续往地上砸去。
“娘娘息怒啊!”李嬷嬷和一众奴仆都跪在地上求饶。
“一群废物!许巍怀一家尸体都烂了,本宫手下这么多人竟然没有得到一点消息!”皇后指着李嬷嬷大声的骂道,手指因为愤怒开始颤抖。
“娘娘息怒啊,我们的人全部都散出去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太子那边下了什么手段,外面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像是刻意封锁了一样,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许巍怀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大理寺发出了公告,才知道许巍怀已经畏罪自杀了。”
“所以说你们都是一群废物!元辰到底是耍了什么手段,陛下帮他就算了,现在连太子都和他们一个鼻孔出气!”
李嬷嬷看见皇后开始提一些关键人物,便摆手叫其他的人都出去了,房间里面只剩下她和皇后两个人。
“娘娘,您也不用生气,太子此番这么做定是想要给元辰一个人情,那么元辰自然就不能拒绝元安若嫁给太子了,但是这样也说明了,许巍怀这件事和元家那双儿女脱不了关系,越是遮掩怕越是难办,所以他们几个才联手上演了一处出好戏给我们看。”
“你这么说,也确实是,元辰和陛下此次出行好像并没有单独见面过,但是总是透露着那么一丝的诡异,想必是已经达成了交易。”
“娘娘,那许巍怀好歹知道点利害关系,到死也没有泼一点脏水到我们身上,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干不成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帮我们赚点银钱,好送去河南道那边,现在死了也不会太影响我们的大事。”
“但是李嬷嬷,现在河南道那边正是用钱的时候,许巍怀虽然做不了什么,可是毕竟钱来得快,现在少了他自然还是费力了些。”皇后怒气稍减说道。
“娘娘,别急啊,走了一个许巍怀,又来了一个吏部尚书呢。”
“吏部尚书?你说的是陈客卿?”
“是,他前几天已经托老奴给娘娘送来一份礼物,下面就是他亲笔书写的投诚信啊。”说着李嬷嬷从怀里拿出了吏部尚书陈客卿的亲笔书信。
皇后赶紧放下了茶碗,接过来信件看了起来,看完以后已经喜笑眉开。
“这陈客卿与剑南道节度使陈奉安乃是堂兄弟,陈奉安历来是我们的人,要是加上了陈客卿的话,我们就如虎添翼了。”李嬷嬷赶紧谄媚的说道。
皇后又打开了陈客卿送来的那份礼物,那是一支镶满翡翠的金丝凤凰发簪,满意得笑了起来。
过了几日,大理寺卿亲自在朝堂上面奏报了礼部侍郎许巍怀贪腐及许岩杀人两件案子,陛下盛怒,将此案一干涉案人员全部革职查办,礼部尚书本来与许巍怀关系并不是很好,但是受到了此案的牵连,也被降职发配去了黔中道任刺史。
“陛下,礼部尚书和侍郎纷纷出事,现在礼部只剩下了一位侍郎主事,那许侍郎年纪尚轻,资历较浅,也只是去年才刚刚提拔起来的,恐怕还需安排一位尚书才可。”陈客卿站了出来说道。
“各位爱卿可有什么好提议?”陛下严肃的看着下面的人说道。
大家以前都认为礼部是清水衙门,但是自从许巍怀出事以后,才被贪墨的金额数目之巨大给吓破了胆子,现在礼部一出事必定会成为接下来几年重点排查的部门,谁也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众臣都只敢互相看看而不言语。
太子看了一眼众臣,便走了出来,向陛下行礼,然后回禀道:
“父皇,元相之大子元安成在兵部任职期间奉公守法,恪尽职守,是任礼部尚书的不二人选。”
“嗯,元安成这几年历练下来,确实做出了不少的业绩,那就着元安成晋升礼部尚书,吏部就开始尽职调查吧。”
“陛下,臣才能不堪重任,还需陛下三思。”元安成赶紧站了出来说道。
“元辰你怎么看?”陛下并没有接元安成的话,而是挑起眉毛看向了一边并不言语的元辰。
元辰赶紧也站了出来说道:
“元安成虽然资历不足,经验尚浅,但是既然太子殿下举荐,现在礼部尚书空缺,老臣认为可行。”
见到父亲这样说,元安成便也不再言语了。
“众位可还有什么意见?”陛下又望向了下面,现在大家都看出来陛下的心意,便齐声欢呼,不再敢多言。
“陛下,还有一事,河南道汴州刺史年迈现请求告老还乡,汴州刺史一位悬空,需尽快安排人接任。”吏部尚书陈客卿又站了出来说道。
“嗯,汴州历来是重镇,人口众多,也是粮食重地,需得安排一位得力的人方可,太子,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陛下没有看其他人,只是直接向太子发问。
“回禀父皇,儿臣认为元相一家为国尽忠几朝,元安成沉着稳重,可以继任礼部尚书,元安吉虽然有顽劣名声,但是在户部任职的两年中,恪尽职守,前年汴州发生旱灾之时也身先士卒,解百姓之困,如若汴州刺史一职可由元安吉任之。”
“元安吉何在?”陛下高声的喊了起来。
在官员最后面的元安吉应声走了出来,跪在了陛下和太子的面前,低头并不言语。
“元安吉,朕问你,你可愿到汴州任刺史,京官外放,有些人是接受不得的。”
“臣愿意,下臣定不会辜负陛下和太子期望!”说完元安吉重重的朝着陛下磕了一个响头。
元家今日在朝堂上面的事情不多会儿便又传遍了京城,全部人都在说陛下要和元相做亲家,所以在一天之内接连提拔了元相的两个儿子。
可是其中的苦楚只有元家人心里清楚,太子将要迎娶柳宁儿,他不会愿意看见元安吉还总是在柳宁儿身边围绕,总是要找个借口将他调去外地,省去后顾之忧的。
倒是元安吉,自从早朝散了以后,便又跑去喝酒去了,看似和平常没有任何反常之处,而他的心早已经滴血。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