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这次陛下召集了陈奉公和其他几位节度使回京述职,那么陈奉公就名正言顺可以回来了。”皇后看了手中的信件以后,高兴的说道。
“娘娘,陈将军和其他几位将军不能同时到长安来,反而是给了我们机会啊。”
“那可不是!最近陈客卿又提拔了户部尚书,听他说有几笔大项的银子可以调拨,暂缓几个月也不会被人发觉,真是喜事连连进门啊。”
“嗯,娘娘的母族家里的人听说了您终于是要下定决心,私底下都欢呼雀跃得不行,就等着您登高一呼了。”
“对了,我表哥这边计划得怎么样了?”
“李大人这边早已经和禁卫军统领达成了默契,禁卫军现在巡查的路线和安排,李大人都了如指掌。”
“我表哥就寒心那么一个女儿,从小都是疼到大的,想不到竟然那样惨死在元府,这口气我都替我表哥不值,这次元府的事情交给他吧,元辰那老家伙的命也不值得本宫亲自动手。”
“母后,您在说什么?!”不知何时,二皇子茂晃已经站在了他们的后面,估计已经将他们所有的话都听了进去。
那个小太监赶紧讪讪的离开了,皇后便换了一张嘴脸迎了过去。
“晃儿,你听错了,母后什么也没有说。”
“母后!晃儿虽然愚钝,但不至于傻,您刚才说的那些话我都听清楚了,难不成您是要谋朝篡位吗?”
皇后赶紧上去捂住了茂晃的嘴,然后示意所有的人都离开大殿。
“晃儿,你听母后说,现在不是母后要谋朝篡位,是你父皇要对我们母子下手了,母后这是为了自保啊。”
“母后,这怎么可能?!我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他怎么可能对我下手?!”
“晃儿,你难道看不出来,你父皇心中只有一个儿子吗?就是那个病秧子,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放在心里,心心念念就是为了那个病秧子,不然他处心积虑给他找了元家那门婚事吗?”
“母后!!!!!!这么些年你做了些什么事,儿子不是不知道,但是想着你都是为了我便不做声,当做不知道,可是你现在要干的祸害天下的大事,要诛九族的!”
“茂晃!成王败寇的道理你不懂?!要是那个病秧子登基了,我们母子会有什么好下场,不如趁着现在搏上一博,也许未来整个天下都是你的。”
茂晃一把甩开了皇后的手,仇恨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眼泪快要忍不住了。
“母后,我敬重父皇和太子哥哥,我也知道自己才能不如太子哥哥,所以我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想着能够精进自己,以后好辅佐我的大哥,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儿子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晃儿,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你别看你那太子哥哥现在对你这么好,那是因为他忌惮我们母族的势力,你看要是没有了我们,他会怎么对你?!”
“我不管!这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不会做!我现在就去告诉父皇。。。”
一根闷棍狠狠的敲在了二皇子的后脖颈上,他应声倒地,昏了过去。
“你干什么?!晃儿,晃儿!”皇后扑着抱起了二皇子茂晃。
“娘娘息怒啊,属下该死,可是这不能让二皇子去告诉陛下啊,要是说出去了,咱们可就功亏一篑了。”
皇后听到小太监这样说,忍下了要流出来的眼泪,严肃的对着他说道:
“你去太医院请太医,就说二皇子不小心滑倒在了荷花池边,现在昏迷不醒。然后去找陈太医,告诉他本宫叫他即刻准备好昏睡的药物,但是不能伤身,只会让人精神萎靡,嗜睡就行。”
“是。”
“再去传信,叫所有人加紧脚步,一刻不能停歇,我们要尽快了。”
“是。”
“还有,刚才当值的那些人,全部都给我处理干净了,我不能让一点风声传出去。”
“是。”
很快,皇宫里面就乱了起来,二皇子不小心滑倒在荷花池边,撞伤了脑袋,现在虽然没性命之忧,但是却昏迷不醒。
“你说什么?二皇子摔伤了脑袋?!”陛下站了起来,大声的对着下面的人喊道。
“是,陛下,现在皇后寝宫乱成了一片。”
陛下焦急的走了出来,却一时因为气血攻心脚步踉跄了起来,赶过来的太子一把将他扶住。
“你先下去吧,告诉母后,父皇和我稍后马上过去看二皇弟。”
“是。”
太子将陛下扶了坐下,陛下叹了一口气。
“父皇不用担忧,儿臣想着茂晃应该没事。”
“晟儿,可是毕竟他是你的弟弟。”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准备立马赶过去,却又听见有人告诉我,皇后宫里竟然抬出去了四具宫女的尸体。”
“什么?!”
“儿臣也想着会不会是因为照顾不力,母后责罚了他们,可是回头一想,母后虽然凶狠也不至于此,便沉下来想了一想,茂晃此事很是蹊跷,会不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而母后想要掩盖,刚才进来听到李公公说性命无碍,只是昏迷,便更是坐实了心中这个想法。”
“你是说?不可能!皇后虽然狠毒,但是对晃儿却是紧得很,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父皇,母后不会对茂晃下手,但是茂晃也不可能同意皇后这么做,说不定是皇后为了让晃儿妥协而这么做的,等到一切成功之时,晃儿醒来,那么他也只能面对现实。”
陛下沉默了一会儿,他看了一眼太子,然后淡淡的问道:
“元安吉那边没有消息吗?”
“有了,说是已经发现谭明亮在往长安送消息了,其他还在查,毕竟他去的时间不长,而且现在皇后母族的各个势力都在蠢蠢欲动,频繁会面,怕是母后已经快要等不及了。”
“那你和你舅舅那边联系了吗?”
“舅舅已经将叠州附近的兵马悄无声息的全部部署在汴州附近了,元相那边也说,其他节度使军营都有我们的人,暂时没有任何问题,现在主要就是这陈奉公一脉和母后自己的势力。”
陛下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淡淡的说道:
“要战那便战吧。”
太子也只能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们终于是要面对这一天了,夫妻仇对,手足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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