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再死

    
    第四十六节  搜寻李博士
    陈楚歌和张良又走回了正门，两人都更换了弹匣做好准备后就走进正门大厅。此时右侧的过道的地上铺满了尸体，在尽头还有三四个被手雷炸的缺胳膊少腿的徘徊者也被陈楚歌一一点名，领了盒饭。
    不过这次的枪声并没有引起骚动，可见指挥中心里的徘徊者并不多了。很好，两人小心翼翼的通过楼梯爬上二楼。
    二楼由于视野良好，所以有个大办公室被用来作为通讯调度中心，而陈楚歌他们刚开车进入院落时看到的唯一还有人抵抗的地方就是这里。所以两人想要找到李博士，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到这里来找，就算找不到也可以找人打听她的下落。
    陈楚歌走在前面，他悄悄地摸上二楼，就看见楼梯口和调度中心之间有三只徘徊者背对着陈楚歌跪趴在地上围绕成一圈。不断传来的咀嚼声解释了为什么这三只怪物没有被刚刚陈楚歌他们在楼下搞出的枪声和爆炸声吸引。什么比食物更能吸引这些怪物呢？可是就是不知道又是哪位可怜的遇难者。
    陈楚歌对张良做了个手势，张良会意后也悄悄的摸了上来，然后两人左右分了一下人头。
    张良对中间那个斜了斜眼，意思这个怎么办？陈楚歌掏出手枪晃了晃，我一枪一个。
    张良用空出来的左手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接着比数字。一，二，三！砰！三枪几乎同时响起，恭喜陈楚歌和张良喜提三个开花人头。
    陈楚歌和张良两人将三只怪物的尸体推开，查看遇难者的身份，只希望不要是他们正在寻找的李博士。还好，虽然遇难者是名女性，不过防护服上的工作牌并不姓李。两人找来一个纸盒子，拆解成一张大型纸板，盖在了这名遇难者被撕咬得衣不蔽体，血肉模糊的身上。这是他们能给与的最后的尊重。
    处理完这个后事，二人来到调度中心的大办公室。房门已经被撞毁了，门口现在被各种桌椅堵得严严实实的。看样子里面还有幸存者。
    陈楚歌和张良表明身份后开始搬开门口的桌椅。和里面的幸存者共同清理出通路后，两人顺利进入了调度中心。
    这里还剩下的幸存者只有四人，市公安局刘局长也在其中，还有两名是跟随李博士过来的研究员，和同为警察的黎警官。
    “刘局长，民警陈楚歌，张良，报道。”陈楚歌和张良朝刘局长敬了个礼。局长现在情况非常不好，手臂上被咬掉了一块肉，只是被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可是这样的伤口必须要马上清理并止血，然而这里却没有这样的条件。同时脚踝也是不正常的扭曲，看样子应该是在阻挡徘徊者的时候被杂物跘住摔倒造成的扭伤。
    刘局长由于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笑，轻轻点头示意了下，问“你们怎么过来的，我记得你们民警部门不都是安排去疏散群众吗。外面的徘徊者都消灭了？刚刚的枪声和爆炸声是你们两个弄出来的吧。”
    “是的，外面的徘徊者大部分都已经被我们两人消灭了。我们接到赵队长的命令去园林局支援武警总队的齐队长。可是齐队长要我们过来找到并保护李博士。”陈楚歌将一路的经历，还有齐国柱的推断告诉了刘局长。
    “是吗，没想到现在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啊。可是。你也看到了，这里已经瘫痪了，通讯设备也大多被毁。没办法传出消息啊。”刘局长为自己的失职感到非常羞愧，痛苦的闭上了眼。
    “不可能吧，即使通讯设备被毁，但是我们个人手机还可以用吧。”张良不信活人还能让尿憋死，费了好大劲才从防护服里面掏出手机来。“唉？怎么没信号啊？”
    “是的，我们刚刚也发现了手机没有信号。不然早通知齐队长过来支援了。”黎警官将手机扔在桌上。
    该死，指挥中心的瘫痪直接影响到各个部门的协调与配合。而且现在连手机信号都没有了，那等会就算赵队长他们能够赶到园林局去支援齐国柱，也可能因为齐国柱的转移而找不到人，最坏的结果就是误入变异怪物们的包围中。
    陈楚歌打量着桌上被子弹打坏的通讯设备，还有电脑。希望能找到一件好的来。
    “我们怀疑手机信号的丢失可能和我们头顶上的这片孢子云有关，但是现在只是怀疑，还需要调查研究。”两名研究员互相商量了下对刘局长和陈楚歌说。
    “理由？”刘局长惜字如金，毕竟没多少血可以流啦。
    “刚开始这片孢子云只是聚集在园林局的上空，我们那时候所有的通讯，手机信号都没有问题，但是现在这片孢子云已经扩散到了这片地区上空，而且还在慢慢地下落，可以看见现在这片孢子云的高度已经很低啦。再联系到手机信号的异常消失，我们觉得这片孢子云很有可能会对电磁波等产生干扰。”两位研究员分析道。
    “那这些孢子云可以烧掉吗？”张良插嘴道。
    “不清楚，正常的真菌孢子都可以用紫外线照射，高温，或者化学消毒剂等灭杀。可是我们眼前这个明显是外星产物，就不好说了。而且现在也没有适合的武器，所以最好还是从源头灭杀。现在扩散到这么一大片，肯定有个源头在不停的对外释放孢子。”研究员也拿不定主意。
    “所以才会让齐队长带队去园林局，希望能找到并消灭这个源头。看样子齐队长那边很不乐观”刘局长接过话头。
    陈楚歌找半天也找不到完好无损的设备，只能作罢。走回来问两位研究员“你们的李博士呢？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
    一说到李博士，两位年轻的研究员妹子就泫然欲泣。“这些怪物冲破大门的时候，李博士正在楼下院子里的隔离舱内收集实验数据，我们也在一起帮忙。后来这位黎警官冲进来要带我们一起撤离到大楼内。李博士说要把实验数据带上。让我们先走。我们本来打算帮忙一起整理带走数据的。这时候隔离仓被一只怪物撞塌了，混乱中，黎警官只能将离他最近的我们两个带回了大楼里。”说到这里，小妹子忍不住哭了起来，李博士是他们的导师，也是他们的偶像。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黎警官看到只能继续接着说“后来外面来不及撤回大楼的许多工作人员，还有安保人员和我们的一些同事都被怪物们杀害了。”黎警官看了下刘局长，慢慢的说“就算撤离到大楼里也不安全，由于场面太混乱，很多人都与怪物们纠缠在一起厮打。我们不敢随意开枪。所以才会造成局面的彻底败坏。再后来，越来越多的怪物涌进了大楼。我们还活着的人退守二楼才总算将怪物们堵在了楼梯口。”
    公安局长叹了口气，阻止了黎警官继续说“我来说吧，其实最开始是我下令不要随意开枪的。徘徊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普通人转变的。没有太多的区别，我想依靠训练有素的警察和安保人员，可以将他们阻挡在院子大门附近。毕竟当时一楼有很多我们的技术员和研究员，都是国家宝贵的财富。利用他们阻挡怪物争取的时间可以将这些科研人员都撤到大楼里来。没想到怪物越来越多，冲破了阻拦，冲进院子里，还有大楼内。由于我的优柔果断才导致一楼的全面失守，损失了几乎所有的科研人员。甚至包括李博士。”
    刘局长痛苦的闭上眼，不愿回忆后来的情景。“二楼有充足的弹药，本来已经守住楼梯口，可是突然从一楼直接跳上来一只完全变异成功的变异体。是它将我们守在楼梯口的战士打散，当时它在二楼楼梯口将我们被打散的战士们一个个刺死，而我们的步枪根本伤不了它。就连下面的徘徊者都不敢靠近，冲上来。这也许就是来自食物链顶端的威压。奇怪的就是它并没有刺死没有武器的人。只是盯着每个人看了一圈，之后就从二楼跳下去了。我想我到死都不会忘记它那被裂痕贯穿的八只眼睛！”
    “是它！！！！”陈楚歌非常惊讶，没想到消失了一个多月的胡立信出现在了这里，只是不知道现在的‘它’还是‘他’吗？
    而且，很明显它是在找人！不然这里没有一个活着的。陈楚歌有种预感，或许胡立信找的人也是李博士。可是它从哪里知道的李博士的样貌信息呢。而且，找她做什么？
    看样子，很多谜团还是要找到李博士才能知道。可是李博士究竟遇难了吗？
    “后来呢？”陈楚歌问。
    “后来。。。等变异体跳下楼后，楼下的徘徊者才敢冲上来。而我们当时已经死伤殆尽了，我和黎警官拼命才带着三名研究员躲进这里。可是在你们来的时候，还是有一名研究员在我们堵死门口之前被徘徊者拖了出去。”
    原来事情经过是这么的惨烈。可是陈楚歌还是希望能找到李博士，只有她能解答自己的疑问。
    陈楚歌不信邪的拉着张良将二楼搜了个遍。除了消灭几只关在房间里的徘徊者外，并没有找到任何人，或者是李博士的遗体。
    难道真的被怪物吞进肚子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