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素手倾天下

洞若观火

    
    自从萧寒死后,萧灵灵就经常到梅林去小住,最近因为京都城局势复杂,所以萧灵灵干脆就搬到了梅林,由萧绝这个大伯看顾。梅林里也因为有了萧灵灵的存在而热闹了许多。
    “外面情形如何了?”萧绝和韩延庆站在二楼,看着正躲在梅林里偷喝梅子酒的两个姑娘,两人放心的畅谈了起来。“很诡异啊!”韩延庆回答,看到被梅子酒辣的直吐舌头的萧灵灵和幸灾乐祸的韩晴儿,不禁唇角上扬。“嗯?”萧绝不解的看向韩延庆,韩延庆也不藏着掖着,“宁王那边太安静了,这不符合他的个性。”萧绝听后一阵颔首,“的确!”他眸光暗了暗,皱起了眉头,:“恐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韩延庆赞同萧绝的分析,一大一小两只狐狸,都对未来的这场风暴担心不已。
    喝酒喝的双颊红红的萧灵灵,憨态可掬的跟韩晴儿撒起赖来,“晴儿,我都要闷死了,不管,这次你必须跟我住上十天半月。”她舒服的靠在梅树上,撅着红艳艳的小嘴喋喋不休,“这地方虽然风景秀美,却无聊死了。大伯话不多,下人们又少,暗卫们只会打打杀杀,我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
    韩晴儿躺在树上,一脸同情的点头,“好,陪你。”未来嫂子邀请,她不胜荣幸。这一折腾险些从树上掉下去,一个纵身飞跃脚下借力梅树的枝丫,这才又落到刚才栖身的地方,“你太好了,晴儿!”萧灵灵先是一惊,随后一阵欢喜,四下打量不见有人盯着,立即上了梅树,与韩晴儿躺在了一棵梅树之上,一个躺在左边的大树杈上,一个倚在了右边的数杈上,两个另类的高门贵女开心的聊着天。
    萧绝见侄女爬树,满脸的黑线,他偷眼看了一下韩延庆,见他唇角微弯,这才将心放到肚子里。这野丫头怎么就学会爬树了?还当着未婚夫的面爬,真是……哎,罢了,既然人家韩延庆喜欢,那就由她去好了。“难得晴儿有个志趣相投的朋友。”韩延庆心情甚好。“咳!”萧绝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还好韩家的丫头也不怎么淑女,否则他萧家真就丢脸丢大了。“是啊……她们姑嫂感情好,是我们家灵灵的福气。”萧绝脸色微红,若不是镇国公府的小姐也是个野性难驯的,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西蜀的刘长孝和刘长恭经过徐雪殇那次一吓,都怕了她了。南梁这边的寿宴一过,他们立即乘坐着两辆宽敞的马车,离开了京都城。车队缓缓前行,太子南宫敬携同宁王南宫傲站在城楼上,登高远送。
    “这两个祸害一走,京都城总算安静喽!”宁王心中欢喜,京都城的局势如今掌握在他的手中,只要北魏皇帝一走,他就离胜利那天不远了。他一脸可惜之色的望着越行越远的仪仗队,若不是南梁局势不稳,他真想借机留下他们,为他将来一统天下铺路,可他生不逢时!算了,以后他登上帝位,定然有机会的。
    “的确!”南宫敬不置可否,“他们留在这里小动作不断,还是滚远一些的好。”他实在厌恶那只肥狐狸,还有那只讨厌的黄鼠狼。他们要祸害,回他们西蜀随便祸害去,别搅的南梁不安生。他虽然不全知道他们的所做所为,可大部分都逃不过父皇的眼睛,他从父皇那里听了不少他们在南梁的作为。那两个家伙,着实可恨!
    宁王被逗笑了,“难得七弟如此幽默!”那二人自视甚高,行事乖张,看来也是做事过分,否则一向好脾气的太子怎么会如此生气?就连他自己也是气的不得了,若不是自己所图之事更为重要,他没时间、没经历搭理他们,他非好好教训一下他们不可。“不过七弟放心,他们也没落好,一个被徐雪殇废了武功,成了废人;一个身上被戳了四个血窟窿,短期无法复原!”这些事瞒不过他,行宫里有他的眼线。
    “宁王兄真是耳聪目明啊!父皇知道的事,宁王兄都知道!”南宫敬意有所指的道,心想“果然是一个不安分的,怪不得父皇容不下他!”
    宁王不置可否,这本也是瞒不住的事情。“父皇常常教育我等皇子,要想成大事,心机手段是必要,耳聪目明自然也不可少。”这话说的漂亮,将自己的不臣之心推了个干净,南宫敬都有些佩服他了,“哦?本宫受教了!”
    “今日还有事,七弟,告辞了!”宁王朝他拱手一礼,南宫敬回了一礼,“宁王兄,慢走,不送!”他一阵腹诽,“怕是有事是假,嫌本宫碍眼是真吧!”自己果然不讨喜,几位兄长没一个给好脸色看的。
    他站在城墙之上,俯瞰城外美景,青碧的草地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野花,几只蝴蝶偶尔飞过,颇具野趣。一条护城河环绕京都城,如一条玉带,河岸两侧杨柳依依,轻风拂过,河水泛起阵阵涟漪。这样美的景致,怕是不久后就不复存在了,战事一起,数万铁骑踏过,将会处处硝烟,处处哀鸿遍野。他闭了闭眼睛,不敢再想,收拾好心情,大步向城楼下而去。
    “徐恩,最近徐府可有动静?”南宫敬边走边问。徐恩心中慌乱,想起徐雪殇交代的,要如实告知太子,尽心帮扶太子,他又释然了,“禀太子,北魏君帝今日去了徐府。”南宫敬顿住了脚步,心中一点头绪都没有,“拓拔尚居然去了徐府?是要据雪楼的财富为己有,还是真的看上了徐雪殇?”无论哪一个,他都不希望发生?雪楼太富有了,一旦它落入别国手里,南梁危矣!思及此,他握紧了双手,眸中狠厉之色一闪而逝,“不行,她徐雪殇就是死,也必须死在南梁!”想明白了此事的利害关系,南宫敬心中微痛,这种痛没有来由,让他一阵心浮气躁。
    “西蜀那两个兔崽子都走了?”皇帝扔下奏折,边走边活动筋骨,南宫敬点头,“儿臣亲眼目睹!”皇帝叹了口气,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好!那两个坏小子在,朕总是吃不下睡不着的!生怕他们给朕惹出什么事端来。”如今人走了,他就放心了。高九憋笑,立即收拾案几之上的奏章。“父皇所言即是!”南宫敬也是厌烦透他们了,他们南梁的地盘,他们在其中上蹿下跳,一会儿挑拨离间,一会儿挖人墙角,岂止是讨厌,简直可恨!
    “朕最近总是心神不宁,老三那边安静的太不寻常,朕担心……”皇帝叹了口气,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他不会就那么认命,眼睁睁的看着旁人继承皇位的。这次他的动静应该不会小,只怕……可他毕竟年纪大了,他不想再次目睹儿子死在自己前面。他不明白他是他们的父亲呐,他们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皇位而如此作为?“父皇,也许宁王兄不会……”他话未说完,皇帝已经出手打断,“朕的儿子朕清楚!”南宫敬垂下了头,他也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可种种迹象都表明,宁王在酝酿一场大的兵变,他这样说不过是安慰父皇罢了。
    皇家的亲情弥足珍贵,不是皇室之人无亲情,而是权利的诱惑太大,不是人人都能坚守本心。一旦贪念过重,就只能沦为权利斗争的牺牲品。兄弟手足相残、父子反目,自古不断。
    “朕当初抬举宁王,一是为分废太子的权,二是为江山社稷打算,废太子太过庸碌,在北魏和西蜀的虎视眈眈下,身为守城之主都困难,一个弄不好南梁危矣!三是因为朕的私心,他们当初如何算计的你母妃朕查的一清二楚,如何伤害的你朕都记得,朕不甘心朕的江山落到他们手中。”皇帝将深埋心中多年的秘密揭开了。高九站在角落里神色一暗,“欠债的总归是要还的,皇后一族也好,司徒氏一脉也罢,都将为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就耐心的等着,等着看他们大厦将倾,等着看他们人头落地……
    南宫敬心中五味杂陈,鼻子发酸,他想念母妃,想念曾经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惜,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
    “朕没料到,宁王目无君父,残忍弑杀,他若继位,无论废太子还是你,再或者清儿和你姑母,还有你那几个年纪尚幼的兄弟,都将死无葬身之地。”皇帝不得不承认自己错了,“是朕给了他太多,才让他心存绮念!如今后悔,已然是来不及了!”他明白,人一旦吃过了甜,就再难回头去吃苦了。皇帝给了宁王追逐皇位的野心和实力,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屈居人下做个亲王?
    南宫敬握紧了双手,这皇位他还真不稀罕,他更加不是惜命之人。可是谁若敢动南宫清和姑母,他决计不干!幼年时亲眼看着母妃死在自己面前,那种心痛、那种无力感,他再不想尝试。皇帝说着他的,太子心中也有了计较,“那司徒老将军历经三朝,见多识广,他会被宁王兄蛊惑吗?没有那么多兵力,仅凭兵部尚书鲁殇的五万守军造反,是不是太过冒险了?不,司徒家野心膨胀了多年,再加上司徒老夫人撺掇……”嘴上却道:“造反的风险太大,他们又不笨……”
    皇帝摇头,一阵苦笑,“不要忘了,还有司徒老夫人那个老东西。”他真后悔没早点解决了她这个祸害。一念之仁哪,让那个老东西欺负了皇妹多年。若是司徒老将军帮着宁王攻打京都城,那一定离不了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老东西背后捣鬼。对于这点,皇帝心中明镜似的。“这场战乱避无可避!”皇帝有些无力,“以如今京都城的兵力,我们只有五成胜算!”皇帝据实跟南宫敬交底,南宫敬呆住了,五成?京都城不过徐恩和许忠的三万人马,哪里来的五成把握?
    “朕年前已经让萧绝携朕的兵符去南方秘密掉兵十万,十万大军就盘踞在寿王的封地内。一旦京都城有变,两个时辰内就可以驰援京都城。”皇帝此话一出,南宫敬眼睛晶亮,他脱口而出:“寿王兄的封地,真是个好的藏兵之地。”这么好的地方,谁会留意?姜果然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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