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已经露出了马脚,乾十一抹了抹嘴,在将那手掌放在自己的鼻子上轻轻一嗅道:“原来皇上的女人是这样的味道”。
南宫艳坐起身来,看着他道:“你倒是会猜,可是你就觉得自己猜对了”?
乾十一拿着蒲扇兀自扇着风,嘴里说道:“这对和错,其实也无关紧要”,说完转身就要离去时说道:“收拾好东西,明天跟我去南山”。
南宫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愣是许久没有说出话来,良久过后哼了一声道:“还以为你今晚有本事赖在这呢”。
但她的嘴角还是浮现出一缕淡淡的微笑,那处本来一片黑色的院子里亮起了几盏灯火。
在那院子的的角亭之中,拉满弓弦的冬雪缓缓的合上了劲弓;方才只要那只看似纤弱的手臂举起,那么迎接她的将会是她冬雪倾注一身修为的一箭。
十一离开了这屋子,感觉到了后背之上冒出的冷汗,嘴里轻声说了句:“好险,好在这女人控制住了”。
冬雪合上弓箭走来,十一看着她点点头道:“以后她就不用总盯着了;你这样也辛苦,早些休息才是”。
冬雪点点头,身形逐渐融入了黑暗之中;她和春兰是留下来的死侍,拥有着不低的武道修为,保护乾十一的安危自然是第一要紧之事。
南宫艳底细不清,所以冬雪便负责暗中盯住她,今夜乾十一有心试探,这南宫艳却也没敢下手,十一因此让冬雪解除对她的盯梢。
如今的乾十一可以说是最脆弱的时候,他不惜以身犯险要试探一下这南宫艳,到底她还是忍住了。
这样子在将她带在身旁,乾十一也是要放心一些的。
回到屋子里的晨阳正在卸下妆容,乾十一走进之后,身上还带着一缕属于南宫艳的香味儿。十一一进屋子,晨阳便已经闻到了。
对着镜子嘴里说道:“怎么这带刺的玫瑰花没吃成?”
十一已经脱下外衫躺在了床上在,嘴里说道:“机会给了她了,可是她没有把握住”。这话说起来,反倒是有些令他失望一般。
他侧身看着走来的晨阳,眯眼说道:“方才吓的出了一身冷汗,以后可不敢这么做了”。
这是他们夫妻俩第一次共枕而眠,晨阳有些拘谨,面色微红;乾十一瞧出她的心思,主动让出身子,一把将她拉上了床铺,引得后者‘啊’的一声惊叫。
她安稳的睡在了里侧,嘴里埋怨道:“身子还没好呢”。十一将她搂在怀里,嘴里说道:“身子除了感觉不到内力,其它的倒也还好;我本身就是军旅中人,身子可是很强壮的,公主不要太过担心”?
他的手上下游走着,引得后者身子扭动逃避他的大手,嘴里忙道:“你别乱动,身子还没好呢”。
十一在她耳边轻语道:“守着这么漂亮的妻子,不乱动?我又不是那光头大和尚,你夫君我可不遭这罪”。
伸出手来将薄被一扯,盖住了两人;满屋春色虽被这红幔遮住,却拦不住那不断传出的曲乐之声。
翌日一早十一便领人出发往南山来了,端玉骑了十一的白驹在马车外头,嘴里不悦道:“这马车大的很,我一起坐在里头又没事儿,非得让我骑马”。
十一声音从里头传来说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就别想了”。
端玉听着他这话,嘴里不禁说道:“禽兽呀,这刚取了美娇娘,又勾搭起其她女人来,真是禽兽呀”。
这车厢里的南宫艳不禁小声说道:“只怕是禽兽不如哦”。
乾十一将头靠在她那如雪般的大腿上,闭目养神,听到她这话,睁眼看着她那精致的下巴和诱人的红唇;将头往她的胸口一探,埋头说道:“那是,我昨天送去给你吃,你都不吃,你还真是禽兽不如”。
要说斗嘴,十一还真不输几人,这南宫艳自然不是其对手,气的她银牙紧咬,伸出手来在他的腰上软肉狠命的掐了下去。
乾十一也不是吃亏的主儿,她掐自己;自己就袭击她那敏感的部位,几个回合下来,还是乾十一胜利了。
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乾十一说道:“我这人就是皮厚一点儿,虽然没有金刚不坏的功夫了,可是这身子骨还是很结实的”。
南宫艳面红耳赤,嘴里埋怨道:“流氓”。
她忍不住道:“昨天晚上和公主鱼水之欢,今儿个还有力气在别的姑娘身上,看来你这身子也没那么重的伤嘛”。
乾十一怒目道:“趴墙根是不道德的”。
南宫艳说道:“谁趴墙根?早上公主路都走不好了,谁看不见是的”。
饶是乾十一这脸皮够厚,此刻也有点扛不住;骑马在外的端玉更是咳嗽两声说道:“师弟,来日方才要节制点啊”。说着抽了一马鞭纵马跑到前头去了。
乾十一盯着南宫艳道:“你是不是也想这鱼水之欢呀?你若是想,只要跟我说一声就好,少爷我还是能满足你的”。
南宫艳嘴唇轻挑,微微一笑道:“是吗?你敢吗?”
乾十一向来不吃亏,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搂着这南宫艳的脖子,朝着她的脸上吧唧吧唧亲了两口。
南宫艳眼神睁的老大,看着得逞之后坐在远处的乾十一,胸口起伏气息难平,举起手来就要打他。
十一强行狡辩道:“是你让我来的”。
他不等南宫艳发飙就一溜烟的跑出了车厢,纵身一跃跳了一骑兵护卫的马背上,将这护卫打发去了其他人那。
他毕竟是边军里长大的,即便这内力全无,这控马一技还是十分捻熟的。
看着那跑没影的乾十一,南宫艳嘴里轻声说道;“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
对于这乾十一的“侵犯”她已经有所麻木了,从最开始被他扛回来时,到这几次乾十一虽然会对她有所冒犯,但还是相当的克制;用她的话说就是有贼心没贼胆。
从京城至南山也就是二百余里的路程,这早上出发的众人于傍晚时分便到了。
依旧是落脚在山下的太乙郡,这时节的他们不再居住在客栈中,而是住在了太乙郡的驿馆之中。
他并不曾掩藏行踪和身份,所以这太乙郡的太守领人来了城门处迎候,接着了乾十一一行人后便将他们安排进了驿馆内歇息。
再次踏上南山地界,乾十一心里五味杂陈,有着说不出的味道;他和老陈在这里分别,从此江湖上再无铁划银刀陈公望这号人了。
南山全真之中亦少了一位长老,钟文号钟馗和陈公望两人一战后双双陨落在南山之上,今日乾十一故地重游,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驿馆的仆役给他们准备了晚宴,乾十一和端玉两人在一起饮酒,这南宫艳也坐在一旁陪着,端玉要敬她酒,这南宫艳倒是都推了,乾十一要和她喝一杯,她倒是小酌了一口,这让端玉恨的牙痒痒,这美人如此区别对待,实在是有伤他心。
乾十一道:“人家防着你呢,怕你在她喝酒后欺负她”。
端玉听这话赶忙辩解道:“那人家就不怕你欺负她?”
乾十一看了南宫艳一眼儿,说道:“她的酒量可不比我们差,这到底谁欺负谁呢,我可是有妇之夫,可不敢在外面乱来”。
南宫艳不愿听这两男人絮叨,直接回房休息去了;乾十一将筷子放下,看着端玉道:“这么久了都没个信儿?昨晚上我可是差点就被她宰了?”
端玉笑道:“谁让你要去招她?我看你呀就是该的”。十一忙喊“冤枉”啊,但随即又点头道:“确实是该的,怎么就给扛回家里去了”。
端玉小声说道:“查不到太多信息,这姑娘的过去就没啥可查的”。乾十一望着他道:“你到底有没有去查哦?”
他沉吟道:“没有什么可查的才是最让人疑惑的;这南宫艳的过去就很干净”。
可是经过昨晚的试探,乾十一知道这女子哪有那般简单;若非自己拼着性命试探一番,只怕不那么容易让她露出马脚。
端玉反而问道:“便是真查出了什么,你又想怎么做呢?”
这话倒是问住了乾十一,他呆了一刹,随即笑道:“是哦,就是知道了我还能做什么呢?”既然想开了此节,他便索性不去想了。
夜深之时,乾十一敲开了南宫艳的房门,看着神色有些冰冷的南宫艳,十一再次说道:“这么漂亮的人,还是要多笑笑才好”。
南宫艳面无表情的咧嘴说道:“这样?”她这笑样还不如不笑呢。
乾十一无奈,这女人就是这样,你若让她干嘛,就偏偏不如你意。他倒是也不会因为这个而和她争论。
南宫艳问道:“大晚上的是有什么事情吗?”
乾十一道:“哦,我来跟你说一声,你可以走了”。
“去哪儿?”南宫艳反问道。
“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在待在我的身边了”,乾十一看着她说道:“你不是也不乐意待在我身边吗,我方才想通了,你还是走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南宫艳望着他冷冷道:“说完了?”
有些吃惊于居然如此冷静的乾十一嘴里应声说道:“嗯,说完了”。
南宫艳将他往门外一推,说道:“说完了,我要睡了”。
乾十一走后,南宫艳木纳的坐在床上,她不是没有听清楚乾十一的话,反而她听得很清楚。嘴里自语道:“这算什么?你要我来就抢我回来,你不要了,反手就把我丢出去?我是衣服吗?”
她心里越想越气,抬手间一道剑气斩出,将那桌上的一只花瓶“砰”的一声斩碎。
听到屋里的东西的破碎声,乾十一停足回首看了一眼,轻轻摇头走开了。
心里实在是有些不忍心,这样一个女子即便是知道了她是何方势力,要拿她做文章,围着她做下那阴谋诡谲之事,乾十一还真的是有些于心不忍。
对一个女子殚精竭虑的用尽心机,然后将她推向深渊,这事儿乾十一还真做不出来,所谓怜香惜玉的氓痞精神还是要有的,不然这样的男人那就不算是个男人,这是十一他的观点。
端玉为了保护乾十一和他的房间是挨着的,此刻他靠在门柱上,看着有些悻悻而回的乾十一,问道:“看来人家不领你的情呢?”
乾十一摇头道:“女人心海底针,你把她留在身边吧,她时刻都想着跑,你要是真让她走的时候,她又不走了”。
端玉笑道:“那她是走还是不走呢?”
十一无奈的摊摊手道:“不知道,什么都没有说”。
端玉伸了个懒腰说道:“赶了一天的路,睡觉吧;明天还要爬山呢”。
深夜时分,乾十一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冰凉的寒意,吓的他立马睁眼醒来,然后就见着这样一幕,那柄剑的剑身贴着他的喉咙,手执这柄剑的佳人站立在床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十一喉咙耸动嘴里说道:“我说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我房间吓我呀?”
他想要挣扎着坐起身来,结果发现自己早已被她点了穴道;南宫艳看着他说道:“你还有什么遗言赶紧说,说完了我就杀了你”。
乾十一一听直接闭嘴不说了,这南宫艳看着他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乾十一还是不说,这南宫艳手上剑锋轻轻带过,锋利剑锋便划开十一的颈脖肌肤,流出一缕鲜血来。
十一吃痛嘴里说道:“你让我说完遗言就杀我,我要是不说,你是不是就不杀我了”?
南宫艳直接道:“你要是没有遗言,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十一眼睛瞅着外面,南宫艳直接来了一句:“你不用想你师兄来救你了,他早被我支开了,就是赶回来也要一柱香的时间”。
乾十一看着她道:“你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动手的,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才动手呢?”
南宫艳道:“我那时候就没有想过杀你”。
“现在为何又要杀?”
既然都没打算杀他,怎么现在又要杀他,这女人还真是矛盾呢;对于乾十一的问题,南宫艳看着他道:“因为我觉得现在的你很讨厌,所以我要杀了你”。
乾十一笑道:“你下不了手,又何必装模作样的吓唬我呢?”
南宫艳秀眉矗起道:“什么吓唬你,我现在就杀了你”。她说着就举剑刺下去。
乾十一脑袋微微一侧,那剑身直接贴着他的脖子插进了床板之中;这娘们还真是虎啊,来真格的?
心里有些恼火的乾十一,望着她道:“既然要我杀我,那让我死个明白好不好?你到底是谁的人?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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