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刨式的青春

    
    吃饭的时候官羽的堂哥，校图书管理员官礼夏也到了，少不了被外公一顿埋怨：“你看看你，你妹妹都有男朋友了，你一个当哥哥的还光棍一条，还好意思跑回来蹭吃蹭喝，周末的时候不是应该和女朋友去约会去吗？”
    官礼夏看了看周良辰，抗议的说到：“爷爷，她们现在是早恋，您不制止也就算了，哪有还要我学她们的？我是响应国家政策，晚婚晚育。”
    周良辰没有得了便宜还卖乖，安静的吃完饭后很自然的帮外婆收拾饭桌，看得官礼夏老师一阵无语，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去到一边看电视去了。
    回学校的路上，周良辰终于忍不住问官羽，既然你们是堂兄妹，为啥一个叫外公一个叫爷爷啊？
    “我的生父过世了，我是跟我妈妈姓的，现在的爸爸是我继父。”官羽很自然的回答了周良辰的疑问。
    “不好意思啊？”周良辰觉得有点尴尬，一手推着车一手轻轻拍了拍官羽的肩膀说道。
    “没事，都好多年过去了，我每年都有去看我爷爷奶奶的，一般都是寒假过年的时候过去。”官羽爽朗的笑着说，“有机会带你去啊。”
    还给郭恒自行车，两人回到租房的时候美景已经到家了，正在和杨伟两人吃饭。
    下午四个人哪里都没去，杨伟租了一套古天乐李若彤主演的《神雕侠侣》的碟片拉着周良辰一起来看，官羽忙着去游戏里面收集道具完成复活林月如的大计，美景把一个星期在学校积攒下来的疑难问题交给周良辰后就去陪官羽玩游戏。
    边看电视边把美景的学习疑点解题完成，张清明和汪恒和何昕也赶了过来。
    “小伟哥，你是不是看错片子了？我觉得你租点琼瑶阿姨的连续剧来看才对啊。”汪恒看着专注剧情的杨伟说道。
    “什么人嘛？不打击我你会死吗？”杨伟对汪恒的交流方式已经习惯，“你这样的人还能有朋友，真没啥天理了。”
    周良辰给赵力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租房的确切位置，约好了时间，算准时间后出门到外面接到了赵力。
    关掉电视，开始商议关于会员卡销售的事情。张清明拿出准备好的会员证样品，完全借鉴学生证的样式，紫皮外壳上印有“东九网络”四个字在靠上面的部位，“会员证”三个字竖写在外壳正中间。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姓名、会员证编号、学校、班级跟学生证完全没区别，就是把学号换成了会员证编号。
    “太简单了吧？这样很容易仿造的啊。”杨伟看了第一次露面的产品，忍不住有点鄙夷的说道。
    “现在是初级阶段，要节约成本，我也想把它制成银行卡那样的，一张卡对应一个编号，再对应一个会员，再建立我们的会员信息数据库。不过我觉得这是以后真正发展起来了再考虑的，于是就和张总管商量暂时做了个这个简陋版本的先过渡一下。”汪恒接过会员证看了看以后说道，“不过杨伟说得也对，确实有点太寒酸了。咋办？要不要换成卡？”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周良辰说道：“暂时就这样吧。你不是说以后真做起来了要搞成非接触性IC卡性质的吗？还得给每个商家配备好读卡器。这个我们以后再更新，不过你说的这个数据库我觉得现在也可以做，我们把销售出去的每一张会员证的信息都得登记好，建好数据库，以后如果会员证换代就直接给这一批换好。”
    关于定价，在几个人讨论后决定定价为二十九元。
    “销售一张会员证给销售人员提成多少？”赵力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你觉得多少合适？”周良辰见大家都说不出来，于是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因为这玩意儿我听起来还蛮虚的，你要说真是大家都需要的东西吧，按平时那些去宿舍推销的经验，可以按销售额来提成百分之二十就算高的了。可是你们现在搞的这东西，你说好卖吧可能也能卖得出去，也可能别人一时半会不会接受这个，总感觉有点假。如果勤工助学的学生一晚上去宿舍楼里转一圈一个也没卖出去怎么办？所以这个提成多高还真不好定，定低了人家没啥积极性，定高了了的话那万一又卖得特别好呢？”赵力想了会回答道。
    “那就高点定，让他们积极性高一点，反正前期成本就那么多，卖得多也就多几本证的印刷，提高不到哪里去，卖得少的话反正前期的投入也不会少。定十块怎么样？”周良辰想了会问道。
    虽然大家这些天一直对自己的创业计划都算比较有信心，可真到了要接受市场检验的时候，大家都是有点心虚的。
    “先定这个价吧，实在不行就定十五。”张清明说道，“周良辰说得对，前期成本就那么多，不会因为销售有多少改变，现在打开市场才是最重要的，实在还是不行的话定二十我觉得都可以，本来我们就说了农大是一个试点的，也没想到能够赚到钱，主要是要试一试错，为我们后面全面开展的时候积攒经验。”
    “我提一个建议，按销售情况来吧，我们先给提成十块，等你个人卖的会员证达到多少个了再按十五块提成，再达到多少个了按二十块提成。你们觉得这样是不是更能刺激她们的积极性？”何昕不是很自信的问道。
    这个建议一下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可以啊，何昕，认识你这么多年，你还是长了脑子的啊？以前这么没发现呢！”汪恒冲何昕点了点头说道。
    “滚！小伟说的真没错，就你这张嘴，怎么还能有朋友呢？看来是我们太善良了。”何昕冲汪恒龇牙咧齿的说道。
    赵力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接着又问道：“那假如是达到一百个了把提成提高到十五块，那前面卖的那一百个要不要把五块给补上呢？到后面达到提高的二十的标准了，要不要再给把前面所有的都补五块上去呢？”
    一番讨论下来，决定按照何昕提议的方式，并且只要销售人员达到提高提成的标准后，前期所有的销售量都按后面的标准把提成补齐。赵力建议全部用女生，并且人数不宜过多，就四个人差不多了。按他的说法，男生宿舍女生是可以进去的，并且女生在同学中推销容易让人接受一点。
    个人推销数量达到两百，提成提高到十五块，达到五百，提高到二十，这是最终商议出来的方案。
    和赵力商定好以后，张清明和印刷厂联系，首先制作一批三千份会员证能够明天下午制作完成，于是跟赵力约好明天晚上去校学社联办公室跟勤工助学人员做一下简单的培训。其实也算不上培训，只是给她们把这个她们要推销的产品介绍清楚，再就是要给她们交代清楚自己需要交回来哪些资料，这是汪恒用于完成他负责的数据库的部分的原始资料。
    “手机买了，手机号已经办好了，三个，汪恒一个，我一个，周良辰你拿一个，明天去办手续。”送走赵力，张清明说道，“都是要绑定座机的，两个网吧的座机加上这里的电话。”
    “我不用，给杨伟拿着。你们现在事多一点，我就那么几个地方你们要找我很好找的。”周良辰说道。
    “行吧，先给我用着吧，堕落街那边的网吧也还有事，我明天就过去了啊，哎，后天又要旷课，幸亏现在金工实习。”杨伟点头答应说道，“走，聊园去聊一聊啊！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
    “我明天回学校了，晚上跟销售人员培训的事谁去？”汪恒起身问道。
    “我明天就过那边网吧去了，张清明得搞会员证的事，周良辰你去吧，反正这个创意是你最先想到的，最近商家也是你谈的，要怎么表达清楚你最有资格了。”杨伟挥手催着大家快点出门时说道。
    玩到九点多，一行人吃过大排档后分开回家。
    美景和官羽回房间休息，周良辰拿出纸和笔为明天晚上的培训准备内容。
    答应了官羽陪她去逛街，所以拖着两条麻木的腿穿行在金苹果大市场内的周良辰也不敢有啥抱怨的。
    周良辰最想不明白的是你都跟那些店主斗智斗勇的砍价了一个上午了，就给美景买了一件衣服一条裤子，好多老板都同意了官羽给出的在周良辰看来低得离谱的价格后，官羽居然说自己再考虑考虑，还得再看看。而两个女生从一家店转战另一家的时候又是一番兴致勃勃，幸亏美景下午要回学校，周良辰才得以解救出来。
    悲剧的是美景坚持要自己作公交车回学校，要周良辰继续陪“嫂子”逛街。
    只逛不买又过去了一个下午，把官羽送上回学校的公家车后，感觉到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终于结束了。周良辰很罕见的在回学校的公交车上睡着了。
    按照约定时间来到校学社联办公室，周良辰又是一阵头大，四个勤工助学的女生中韩湘赫然在列。
    硬着头皮把公司的性质，主要是会员卡持有者能享受到哪些优惠，还有销售人员的提成比例这些事宜说了一遍。回答了几个女生的一些问题，周良辰走出了办公室准备回租房。
    “不会因为我和杨伟分手了就不要我吧？”韩湘追出办公室后问道。
    “不会，只是没想到你会报名。”周良辰摇头说道。
    “抽时间挣点零花钱，我男朋友现在是脱产了来读研的。”
    周良辰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对韩湘点了点头，挥挥手道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