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坐在最中间,看着舞台上在他眼里还有些稚嫩的表演,以及几个还不会隐藏看向宁辰指挥的余光。
他是有些惊讶的,话剧的排练是以月算的,他之所以定下半个月,其实也是有考验的意味在里面。
舞台上,随着孙校长,裴魁山,周铁男,张一曼,孙佳佳都穿上了一曼做的新衣,站在照相机前,照了一张每个人都笑容洋溢的照片后。
整个话剧结束,礼堂中灯光亮起,话剧演员们鞠躬致谢。
台下,赵老带头,瞬间整个礼堂掌声雷鸣般响起。
舞台上,李木子等演员听见这掌声也是眼角含泪,这半个月,真不容易。
透过幕布缝隙看到赵老的表情还算满意,他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第一步,稳了。
观众逐渐离场,宁辰却是被老吴叫了出去。
院长办公室,院长,赵老,还有刚刚一同观看话剧的两个老人,目光齐齐看向他。
“院长,赵老,各位前辈。”
有礼貌的打好招呼,虽然被这些目光看的不自在,可到底有着前世经历,强忍着不适镇定应对着。
“不错,是个好苗子,宠辱不惊,懂礼节,知进退。老赵,你把这苗子让给我怎么样。”
刚开始还是在夸他,话锋一转却是到抢人上了。
不敢去看几位大佬开玩笑,只能垂着脸,陪着笑站在一旁。
“哼,谢老头,就你还想抢我的人。小辰可是我门下嫡传,能让你这半吊子忽悠去了。”
“呸,赵老头,还嫡传,也就你那不成器的徒弟走了狗屎运,不然这样的苗子能让你占了?”
“嘿嘿,徒弟不成器是真的,可徒弟教徒弟的本事行啊,我的徒孙,宁辰,你挖不到,气不气。”
两个老头和小孩儿一样的斗着嘴,一旁院长和另一个老头也只是含笑看戏,显然已经习惯了。
“来,小辰,来认识一下,金陵话剧团退休团长,谢老,王老,你要叫一声师爷。”
没有丝毫犹豫,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赵老光明正大的承认了他的存在,从今天开始,他,宁辰,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从赵老说出是他徒孙的那一刻,宁辰就不是任人宰割的小虾米了,遇到问题可以光明正大去找老爷子求助了。想要打他主意的也要看看自己够不够分量了。
恭敬而不谄媚,有礼而不卑微,他的礼节让几个老人很满意。
光明正大认下了两个师爷,以后遇到几位门下的弟子,自己也能厚着脸皮叫一声师叔,有时候啊,就这一丝香火情,不知道胜过跑多少关系。
“小辰,我做主把驴得水在话剧院排,以后作为常备演出节目之一,你没意见吧。”
当然没有,话剧院常备节目,能让这位开口,肯定不是普通话剧院了,国家话剧院常备节目,其他的不说,逼格先上去了。
“这是学生的荣幸,能被大家认可。”
“你是创作者,排的也不错,话剧院第一场话剧就由你去排吧。”
这下他是真的惊了,老爷子这也太给力了,要知道,哪怕他是驴得水的创作者,可毕竟才21岁,这下老爷子拍板,让他得到的隐形益处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谈话可谓是宾主尽欢,院长为自己院里出了这样优秀的学生高兴,几个老人为话剧界出现的新星高兴,宁辰为有了靠山高兴。
接下来的日子舒服了太多,白天往话剧院跑,话剧院的活儿比想象中轻松,都是老演员了,剧本,走位,看一遍除了台词背不下来,其他的基本不需要他太操心。
说白了,赵老就是让他来镀金,混资历的。
不过,这个混资历也是有技巧的,每个人物的小传,自己的创作灵感,人物原型,他都整理了出来,不得不说,这一波,赢得了许多人的好感,至少被团队接纳了。
话剧院里认识了一个有意思的人,一个“熟人”,吴钢老师,老师很热心,对他这个年轻的创作者相当好奇。
宁辰也是一个披着年轻表皮的人,两个人一来二去竟然有了许多交情。
跑跑话剧院,隔三差五晚上约着张萱踩一踩校园,不时电话和黄圣衣互诉衷肠,这样的生活终于在黄圣衣回来后结束了。
怎么形容,疯狂,彼此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身体,鱼龙吻颈,整整三天,两个人没有出过酒店。
再次见到阳光的宁辰是扶着墙出来的,至于黄圣衣,还躺着呢。
脸色苍白,双眼浮肿,脚步虚浮,吴钢异样的眼神宁辰让他恨不得用脚扣除三室一厅。
“老弟啊,听哥一句劝,有些事还是节制点,不然到了我这个年龄,恐怕你就把握不住了。”
语重心长的声音让他无法反驳,最终只能含泪点头。
今天是话剧院第一场驴得水话剧演出,同样是半个月,不愧是国家话剧院,已经可以去演出了。
看着专业话剧演员的舞台表现力,他不得不承认,鄙视链是有原因的。
舞台表现力,张力,情绪,包括台词,只有“完爆”两个字可以形容。
他突然想到自己排的,这一比,简直走些不忍直视。
第一次演出很成功,三百多人的话剧厅虚无席坐,舞台上的情绪感染者整个话剧厅。
“好本子啊,可惜了。”
他知道这位老哥可惜什么,本子不错,可没有契合的角色,无法亲自参与一个好话剧的诞生,不免有些遗憾。
“可惜什么,以后给你专门写个角色。”
“话剧?”
“电影。”
“………”
他从不怀疑吴钢的演技,常年的话剧表演,已经将他的演技锻炼的炉火纯青。
如果有哪个话剧院的台柱子说要去混娱乐圈,不用怀疑,根本不愁片约。
这个时代,还不是流量为王的时代,一张脸,鬼哭狼嚎几下一年就几个亿。
看完了演出,他还是有些骄傲的,他写的,他导的,能不骄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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