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一坐下,那就是哇啦哇啦的说个没完,声音还特别的响,整一个目中无人。
他们说的还是鞑靼语夹杂着中原语,乌拉拉的说的贼快,一会儿鞑靼语一会儿中原语,让人听不清到底是哪里人。
关键还是他们的口音问题,听了一会儿,风易山愣是没有听出他们到底是哪里人,这可就是大问题了。
要知道一个人如果不是从小故意掩盖口音的话,那长大之后无论他走到哪里,无论学会多少门语言,与生俱来的口音问题都会伴随着他,只要他开口,就一定有暴露的时候。
而现在,几十号人啦啦的说个没完没了,可风易山居然愣是没有听出他们的口音来。
风易山先是看看老龙头,老龙头点点头。
风易山又看看叶成空,叶成空摇摇头,指了指青帮和锦衣卫那边。
风易山又看向无极真人和法缘大师,好么,这二位根本就没在意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呢!
无奈,风易山顺着叶成空的指点看过去,就见青帮马仔们也在窃窃私语。
忽的,一个青帮马仔拿着一碗酒就站了起来,这动作,这场景,立即就让他成为全场最亮的点,那四桌人几乎齐刷刷的扭头去看他,连喋喋不休的喧嚣也停止了。
风易山明显的看到他的喉结耸动了一下,端碗的手还是很稳当的。
这家伙可能喝了有几分醉意了,走开路有些摇晃,几步跨到一张桌子前,“啪”的一拍桌子,“哥几个都是混哪个码头的,你妈没教你出门别吵吵,吵到大爷的清静了,知道不。”
那一桌子汉子先是愣了片刻,然后哈哈的大笑,恼了那家伙,啪的把碗一摔。
唰唰的拔剑声响起,却是那一桌子汉子全都拔出了剑。
青帮马仔那边也全都拔出了剑,但还稳在自己桌边没有轻动。
诡异的是其他三桌的汉子全都只是看着,没有一个人有拔剑的意思,让风易山完全摸不清头脑。
那家伙的脖子上就架着两把剑,剑的主人坐在凳子上,一手拿剑,一手端茶杯,对于也有几桌人的青帮马仔视而不见。
“一个小小青帮的马仔,什么时候也轮到你们放肆了。”
这家伙几乎吓得尿裤子,腿肚子都开始打哆嗦,这才明白这还真是推他出来送死来了。
那边青帮人中,一个看起来中年人的家伙不屑的说道“知道我们是青帮的人还敢大言不惭,小心今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哼哼一声,“那我就偏要吃了再走。”
赫拉一剑,这汉子半分犹豫也没有,长剑划过那家伙的脖子,那家伙立即捂着脖子往回跑去。口中只能哦哦哦的叫,却无人搭理他。
风易山看着从他脖子间手指缝里滋滋流出来的鲜血,知道他必死无疑了。
那汉子别看轻松一剑,其实已经把他的喉咙气管、食道和血管全部割断,在这等条件下那是神仙也难救。
那边青帮马仔们面色阴寒的狠,可也知道这家伙没得救了,愣是没有一个人伸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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