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树玫瑰

第二十二节

    
    正走至半途时,那冒险家忽然起身,擦拭嘴角正欲快步离去。芜生倒并未着急,用以同样步伐跟随在其不远处,随着她走在街道,连拐数个路口,随后迈着小阶梯过迹房檐向上,似乎要同萝尔歌这兴建房屋所外置的长木架基与顶部轻盈迈去。正是思索如何不在其身后被听闻脚步声时,那带着麻布兜帽的冒险者回头同跟随在其身后的芜生打了照面,二人站在横木坚固的施工用阶梯上下相互对视着,不知不觉间随着方才的七绕八拐,周围那些质朴热情的居民已然稀少,孩童调皮玩耍的声音只在远处。
    “请听我说——”
    她话语未落,那麻布兜帽下熟悉的碧瞳随着其魔力荡漾后瞬间平息后散发淡淡耀光,昨日那道未斩中的交叉剑气席卷着屋沿呼啸而来,甚至没等芜生将再多言语,银色闪光与其执着长刀向前冲步的蓝碧光影再往另侧斩向,不得已使其向后跃开半数步距离。那蓝发碧瞳的少女又再次释放那已然抬手的虚影在半空中横斩,刃尖在芜生腰际已然划开衣物口子——
    忽然炸开数道灿光将那虚影与少女震开消散,那冒险者整当稳住步伐时芜生却不知何时冲至其身侧底执着柄短匕,使得其只能够即刻转刀接刃,顶着冲来的劲力却并未响起预想那般重金属碰撞的沉闷声调,反而像似风流涌动,魔力在空气中交错糅杂音调。直至那少女身体跟随着思维反应过来时,这柄短匕径已然直斩断劈碎那长刃,断刃处散出缕缕青蓝色魔力向天际消散。
    这是......用魔力幻化出诸多兵刃魔导的器闸?
    芜生将那柄先前入萝尔歌时,抹梅托斯特脖颈未过的灿金短匕刀背转正,看向那蓝发碧瞳重新摆正姿态的冒险者:“为何看见我便袭来?”
    “同邪教与大恶并肩而行的求知层,若是不先行拔刀怕是会被你直接带去那地狱中!”
    其手中再度映现那般银色闪光,背着斩击长刃完好而过向其滑铲冲来,灿金短匕横斩跃起,同其互换位置后正想询问时,身后再度出现那般虚影向着自身冲来,下意识右侧闪开之际......
    “精灵序曲·第三章——”青蓝色的光芒由剑身中炸裂开来,繁杂的阵光融注至剑身之中,抽剑,拔刀,那蓝发碧瞳少女手中魔力充沛的利器并同着身后的虚影挥舞出长方状的银白剑影三剑斩至芜生右侧退路,刀斩并行银色闪光朝其身前身后得以跃起的空中飞来。眼见芜生已无退路,那华丽闪着金光的黄金南瓜车再度从虚影身侧驶出,将原先虚影那侧包围强硬打断吞入魔力流中,让她能够向那黄金大南瓜车底滑开;回首看去并未善罢甘休的少女又卷着银色闪光边斩向芜生边快步急奔同旁侧冲出,无奈下只得再度使用自身魔力循环所构建的术式:
    “彩虹幻想!”
    巨大而炸裂出魔力的彩虹光芒轰向少女奔袭而来的身躯与银色刀光,未经预警与咏唱便轰然释放的高级术式显然使那蓝发碧瞳的少女慌了阵脚,正想要从包裹中拿出甚么拦下这彩虹流光时,自身已然被其轰出数十米开外,用以魔力辅助器闸虚幻出的长刃像似玻璃破碎般消散,那麻布衣衫兜帽与其身下原先的轻便硬铠都被灼出缕缕黑烟与轰鸣后杂乱的魔力冲击,稳过姿态来时,脚步仍有些娘呛站不稳当。
    正当芜生向前想查看其伤势时,那蓝发碧瞳的少女身躯忽然变得虚幻,娘呛身姿在原地不断闪烁若隐若现......
    向后低身横斩,灿金色短匕即刻撞至何物般听闻玻璃破碎的声响,那将自身与虚影调换位置的冒险者再度向后跃开,第二柄魔力魔力幻化出的银色长刃也断为两截。
    淅淅沥沥的雨起上薄雾,她那身淡灰伞衣也破开数个口子,恰巧能由手腕肌肤感受到深秋入冬的冰凉。那蓝发碧瞳少女挥开手,第三把长刃散着青光伸展开来,仍是原地未动。
    “你是受第卢·卡德委托所来么?”
    “为何说肃清异己是邪教和大恶?”
    “萝尔歌的地下究竟有什么?”
    芜生询问着那不知名的冒险者,右侧身却忽然感受到气流微微流动,滋起水渍同那雨露碰撞触及,瞬间向左后方退去同时短匕刀背挥开,魔力流碰撞所灿发出的光粒弥漫瞬移冲来的那少女碧色双眸,银色闪光随着挥斩跃动却再度被那灿金冲碎拦下,下一秒那熟悉虚影又忽然出现于自身身后,再过斩去时,那少女同虚影一般消散不见,不知去往何处。
    超出常人的隐蔽技巧,存储充沛的器匣以及那唑唑逼人的银色刀光......如此冒险者为何先前她从未在协会亦或前辈们口中说过,乱得其现在连她的名讳都不得而知......
    不过方才,虽然其虚影与本体互换作出迷惑假象,但那彩虹幻想确实是流光蚀入她的硬铠中,不说其是否真当受伤如何治愈,没有那身巧于伪装的麻布兜帽与披风长袍遮掩,她自然行事不便;再加上今日庆生欢典这般热闹家家户户并着努力蒸蒸日上的人文氛围,或许至庆生欢典当日便能够......
    再次找到她......
    自身魔力循环经由方才混乱以及阵列术式乱流所导致的失神与乏力再度袭来,芜生止不住曲身干呕头晕目眩,随后又化为不知何处源头的痛觉传至全身,强行打断其思绪。因这愈发严重的羸弱体质,那淅淅沥沥的朦胧雨露淋湿发梢流至其面部,她甚至没法调整身姿让其淡灰伞衣罩住自身......
    神情恍惚时,自身忽然又被那熟悉且讨厌的方式微微揽腰,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的那硬皮流氓梅托斯特也未打着伞或衣物抱起芜生,其头部微微低下看着她的双眸帮其阻挡住淋向面容的雨露。
    “方才那位是?”
    “我也......不认识......或许是,是新来的冒险者吧。”
    “新来的冒险者会背着我辈同你大打出手吗。”
    “要不是你......我会同她大打出手......”
    听闻芜生这话语,原先仍因她不守苍的嘱咐再度连着数日使用阵列内术式有微微火气,略板着脸的梅托斯特倒是重新恢复原先那伪善笑容:“难道是有人在同芜生小姐争抢我辈?”
    “硬皮流氓,没救了......”
    芜生本还有些思索那蓝发碧瞳少女的精力思绪,听见他这番自恋不要脸的话彻底放弃思考,将头下意识埋在他身前。这般羸弱身体,或许只能待苍从始眠之森莱汀末位那群老顽固那回来才能进一步医治调整。原先她尚可压抑时都是清晨而行,日落而归,用三年夜晚的时间休憩缓神保证日常行动不受影响,直至上次同紫龙鏖战再次从死线上回归,便已然让她身体不堪重负,如若这次萝尔歌医治无用,或许她接下来数年,数十年后都会在农舍前种花赏景,清闲过上大半辈子吧......
    或许那也不错,远离大是大非与拯救世界,只是看着那黑白光将其作为风景与常态,过上农与渔的淡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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