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除了寝殿,将秦衡叫过来,嘱咐他多派些人将颜慧冉照看好,尤其是别再让她出宫去乱走,以免找不着人。
秦衡一一应诺。
回到御书房之后,秦俨当即让太监总管去宣旨,将姚妙妙打入冷宫,王柳二妃禁足。
姚妙妙到冷宫已有小半个月,但期间并没有安分,曾经数次用珠宝首饰贿赂看守的侍卫宫人等,企图逃出去,又企图用寻死等苦肉计引秦俨过来看望,但均以失败告终。
然而,纵使如此,她还是坚信,皇上不会对她太绝情,毕竟自己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就算是为了孩子,皇上也会放他出去,只是暂时在气头上,让她在冷宫待一段时间罢了。
这显然是自欺欺人,可她却愿意一直将自己欺骗下去。
正因如此,在收到圣旨之时,她才会无法接受。
“废去我的皇贵妃之位?这不可能!不可能的!”姚妙妙蹭的一下从地上起来,扑向宫人,“你这个圣旨是假的!一定是!”
“我明白了,是皇后那个老女人搞的鬼,对不对?是她让你们假传圣旨,想要气死我,我不会上当,我不会上当的!”
太监总管皱眉看着她,怒斥道:“皇后娘娘也是你可以诋毁的?要不是看在你怀有龙嗣的份上,今日非给你掌嘴二十不可!”
“狗奴才!竟敢对本宫如此不敬,等本宫告诉皇上去,治你个死罪!”姚妙妙非但拒绝认这道圣旨,还幻想自己仍是那个得宠的皇贵妃,气焰极其嚣张。
总管令人将其捉住,这才过去,阴恻恻道:“别做白日梦,妄想可以翻身做什么贵妃了,你们整个姚家都已经被查封,你父亲被罢官,以及你的娘家人一律皆被流放,本来你是难逃一死的,若不是沾了你腹中龙种的光,你此刻已经是泉下鬼了。”
姚妙妙这才猛地被一盆冷水浇醒,双腿瘫软,再站立不住。
大势已去,她真的完了,姚家也完了,她所能倚仗的,就只有肚子里这个孩子。
可是,这孩子究竟能保她多久呢?
“好自为之吧。”太监总管说完,便带着随从离去。
之后,秦俨将颜慧冉原来的宫殿重新修缮了一番,宫里的人除了那几个忠心的宫女之外,一律全部调换,翻整成一派新气象。
王柳二妃被禁足在同一座宫殿里,并不得踏出门半步,后宫也重新整顿了一遍,那些个曾经做过墙头草,投靠过姚妙妙排挤过颜慧冉的宫人,全被调去偏僻没什么人的地方当差打杂,可以说是进行了一次大换血。
颜慧冉依旧住在东宫,只养病,什么事也不管,不过秦衡还是每日都会有意无意地把后宫发生的事透露给她。
在听闻秦俨整肃后宫的事后,她心里不说有多么感动,但至少触动还是有一些的,只是,她依旧不太想回去,并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打心里底里有抵触情绪。
她猜想,应该是失忆之前,就在后宫发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所以现在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然而他每次向秦衡问起,那孩子都敷衍着回答两句,什么也问不出。
越是如此,她便越是想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这日秦俨得空过来看望,两人聊了几句后,颜慧冉忽然问:“皇上,我那天为什么会出城?且还是一个人?”
“这个事,说来话长。”秦俨自然不敢实话告诉她,担心她知道后,会离开自己,“等以后有时间了,朕再细细地与你说,你先随我回宫,可好?”
“以后再说?”颜慧冉冷笑了一声,扭过头去,“那行,皇上便也以后再来吧,反正不弄清楚这件事,我是不可能回去的。”
秦俨很是为难,堂堂皇后,总不能一直住在东宫吧?而且,颜慧冉住得这么远,他要好几天才能过来一次,每次待得时间还没有多长,又如何与之培养感情?
“如果朕跟你讲了,你就能回去?”
“可以。”颜慧冉随口答应道。
“好,那你现在就跟我回去,等到了你的寝宫,我再一一与你说。”秦俨算是退了一步。
颜慧冉心想,既如此,自己也该退一步才是,否则就显得不通人情了。
“也好,但皇上可不许反悔,不然我还要出宫。”
秦俨欣然笑道:“当然不会。”
不过倘若听了之后再要离宫的话,他就只能强留了。
与秦衡告别后,颜慧冉跟着秦俨回到了后宫,进自己的寝宫后,坐下喝了杯茶,便又问起那件事。
秦俨没办法,只能讪讪地开口,将之前的种种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听完之后,颜慧冉的脸色果然不太好看,秦俨连忙认错:“娘子,这一切的错都在我,你完全有权力气我恨我,甚至是不搭理我,但是你别一走了之,我求你了。”
闻言,颜慧冉悠悠回过神,转头看过去,怎么也没想到,他身为皇帝之尊,能说出“求”这个字,可见是真的知错了。
但是,据他所说的来看,这阵子的糟心事都是引他而起,而且他还信不过自己,跟这种人在一起,其实是很危险的,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发生同样的事呢?
“我说句不好听的,这次会闹出这么多的事,全是你的错。”
“全都是我的错?”秦俨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但若把过错全部归咎在自己身上,未免不太公平吧?
颜慧冉点头道:“当然了,你不相信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去招惹那几个女人,利用她们来报复我?这种昏招,也亏你想得出来,要换了是现在的我,肯定早就走了,哪会留下来陪你?”
秦俨很想说什么,可张了嘴,却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说。
最后只能暗暗庆幸,好在现在的颜慧冉不在当时,否则就惨了。
“可你见了祁永,也该跟我说一声,夫妻之间应该坦诚相待,不是吗?”
“这话确实没错,但你既然心中在意,直接来问我,摊开来说不就是了,何必暗生闷气,搅得彼此都不得安宁?”颜慧冉现在没有记忆,就像是个旁观者,倒是看得通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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