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璇深深呼吸了两口,握紧手机:“那些都是郁震庭做的,郁震庭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所以我们也要跟他一样?那我们跟他有什么区别!?”
“如果能让郁震庭体会到我这些年的痛苦,和他一样又如何!?”
沈敬培声音里满是极端的恨意。
面对这样的沈敬培,沈青璇是无措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如何去说服他?
她无力的闭了闭眼,声音低哑:“爸,郁震庭对我们沈家做的事,给我们带来的伤害,我和大哥没有一刻忘记过……”
“别跟我提你大哥!”
沈敬培怒吼,“你大哥如今眼睛里只有权势,他早就忘了沈家的仇恨!我沈敬培没有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窝囊儿子!”
“不是这样的……”
“多说无益!你跟你大哥一样,根本没想着报仇,你们怕郁震庭,只想守着你们眼前的安稳过日子,我干涉不了你们,你们也休想来干涉我!”
沈敬培狠硬着声线说完,便将通话挂断了。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沈青璇满心的酸苦再难克制,齐齐往眼眶里冲涌而来,眼泪夺眶而出的那刻,沈青璇死死咬住下唇,倔犟得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身子被从后轻柔拥住的一霎,沈青璇长睫颤了颤,转过身,把自己深深埋进男人宽阔温暖的胸膛。
沈青璇实则很少哭,便连封烬也没见过几回。
不爱哭的人,突然哭得像个孩子,最是戳人心窝。
封烬心疼的将一对长眉拧得紧紧的,抱紧她:“璇宝,不哭。”
他越是叫她不哭,沈青璇越是忍不住满心的心酸,咬紧的贝齿一松,细碎的啜泣声从她唇间溢了出来。
封烬心口揪疼:“璇宝……”
“呜……”
封烬:“……”
……
吃了早饭,沈青璇便打算去沈氏找沈故森,出门前接到初绿的电话。
初绿告诉她,她订了中午回容市的机票。
沈青璇便暂时放弃去找沈故森的打算,先去酒店见初绿。
到酒店,初绿开门,沈青璇一眼看到停在门侧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忍不住微抿唇,看着初绿道:“不去容市了不行吗?”
初绿拉着沈青璇进来,盯着她的眼睛:“这是怎么了?”
沈青璇下意识要摇头,一顿,道:“阿原出事了。”
什么!?
初绿惊愕:“阿原出事?出什么事?难怪昨天的婚礼上没看到他!”
“是我爸。”
提到沈敬培,沈青璇嗓子眼便是一哑。
初绿:“……”
什么意思?
“沈叔叔对阿原做了什么?”
“我之前跟你说过,阿原的父亲郁震庭,跟我们沈家的渊源。我爸是打算用阿原威胁郁震庭,将郁震庭引到首都,然后……”
初绿:“……”
沈青璇吐息一口,看着初绿:“初初,孩子四个多月了,你一个人在容市我实在不放心,而且上次在医院,医生也说,你体质较弱,你这样,真的很危险。”
“你别操心我了,我多大的人了,有分寸的。”
初绿心疼沈青璇,家里一团乱麻,烦心事一堆,还要抽出精力来顾及她……
“初初,你,别这么固执。”
沈青璇很无奈。
初绿抱着沈青璇,红着眼微笑:“我要不是这点固执撑着,我恐怕早就不是我了。”
沈青璇:“……”
初绿执意离开。
沈青璇没有办法干涉太多,只好亲自送她去机场。
然,两人终究没能成功到达机场,因为在半道,便被一辆横空飙出来的车,拦住了去路。
司机急刹车时,车里的沈青璇和初绿,皆是握住了对方的手,身子下意识的朝对方倾斜。
司机是个老手,踩下刹车的一瞬都忍不住冒了一句粗口。
然,当看到从那辆车里垮下来的高大男人时,司机张开的嘴,骤然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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