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路势如破竹的北冥觞在最后关头踫上了狼主,被对方教做人,洗了脑。
而御兵韬诛杀雁王的计划也出了纰漏,反被对方所伤。
俏如来也并没有按时恢复记忆,因为途中他脸上的血纹魔瘟不受控制,差点脱出封印,幸好谓无忧有提前留下后手,一察觉俏如来脸上的血纹魔瘟想要冲出他施加的术力,远在金雷村的无忧也可以动手帮忙压制下去。
原本谓无忧察觉俏如来脸上的血纹魔瘟时第一时间就想帮他消除这个咒术,可惜检测下来发现连他都没办法。
并不是他实力不够,或术法不精,而是因为他发现俏如来只是咒术的载体,也就是说是一个移动传送阵,想要解决这个咒术还是必须找到咒术的源头,从下咒之人下手。
可惜俏如来那时还未恢复记忆,并不知晓下咒之人是谁。
为此无忧还特地算了一卦,得知对方身在魔世,也就只能暂时放弃从源头解决,毕竟现在中原正逢地门之乱,他的两个弟弟和来到此世刚刚认识的好友都被卷了进去了。
其实谓无忧对这两个弟弟都接受良好,只是对那位还未谋面的父亲史艳文感观稍稍有一点复杂,因为在苦境也有一个史艳文,被他的好友素还真所杀(虽然是假死),但还是让他有点好奇两者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先不管谓无忧心中奇怪纠结点,绵烟霞察觉俏如来咒术躁动时除了佛国天门和她的术力以外还有第三股清圣的术力帮忙压制,拿不准这个情况,绵烟霞谨慎地决定与欲星移会合以后商谈一下这个状况。
锦烟霞还没有见过谓无忧自然不知道情况,且现在又是忙乱之时,也还没有人想起来将这件事告诉她。
直到他们会和后,欲星移了解了一下状况后,便知道这肯定是好友的手笔,虽然现在好友实力不足全胜时期的十之一二,但想到无忧口中苦境的种种神奇之处,他对恢复俏如来记忆这件事又多了几分把握,说明情况后,当即决定今晚就开阵。
开阵途中果然不是一帆风顺,先是兔智慧亲身前来阻止,再是欲星移为了救被洗脑的北冥觞却被雁王留下的后手暗算至重伤,欲星移一倒下,其他人也不敌兔智慧。
眼看兔智慧打算对俏如来下手,雁王却突然转换立场救了俏如来,虽然众人还是有点搞不懂这个状况,但最后兔智慧退走,雁王也没再为难他们,还是让众人松了一口气。
至于兔智慧回去地门以后发现那个洗去了记忆都洗不掉对父女天性向往的藏镜人出走地门,是怎样的气到快失去理智,就不一一赘述了。
俏如来众人一回到金雷村,谓无忧和修儒马上就知道了,还没来得及欣喜于俏如来恢复了记忆,就得知绵烟霞他们受了伤,特别是欲星移在毫无防备之下伤的特别重。
众人皆有些忧心忡忡地等着修儒的诊断,可惜虽然有温皇和无忧提供的各种慕少艾调配的药丹,还是只能暂时稳定他的伤情,断云石所造成的伤势太过特殊。
之后无忧随众人一起看望了一下欲星移,只见他背对着众人,虽然欲星移闭口不谈自己的伤势,甚至转移话题,但谓无忧能察觉对方正在强做若无其事的模样。
但他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出这件事让众人更加担忧,毕竟欲星移是智者,他这般做可能有什么考量,只暗自决定无人的时候再来看看欲星移的状况。
所以在欲星移表示要与太子单独谈谈的情况,谓无忧也随大流的先出去了。
望着面前与恢复记忆之前气质大变样的弟弟,无忧其实感觉挺复杂的,他听过银燕大致讲述过俏如来的经历。
他知道这就是俏如来的天命与使命,他也尊重并理解俏如来,因为这是他自己选择的人生,但他还是心疼,想到他那位一路走来坎坷不断,几经生死的好友,谓无忧仿佛看到了俏如来的未来。
虽然他没办法改变弟弟的选择,但却能选择让他接下来的人生走的稍微轻松一些,收起心中散发的思绪,无忧展开一个慈爱的笑容,摸了摸俏如来的头:“乖,叫哥哥。”
俏如来有些疑惑:“既然我们是双生子,你怎么确定你一定比我年长?”
谓无忧:“因为我肯定话的比你久呀。”
听着面前的人毫不犹豫的话,俏如来能判断出对方说的是真话,所以也没什么心里负担地直接开口:“大哥。”
随着俏如来的这一声大哥,双生子之间那从小心中就缺失的一点也好似被弥补了。
俏如来:“大哥,与地门的最后一战,你真正没问题吗?”
俏如来有些担心,这是他刚认回来的亲人,而且他还不知道大哥的具体武力值。
谓无忧:“放心吧,虽然我现在的功体还未完全恢复,但要拖住对方却是完全够用了。”
并不想让弟弟担心,谓无忧直接保证,而在苦境众多大战中安全活下来的谓无忧的确有这个底气,他身上有许多保命之法,这都是为了身边那些不停为天下苍生献身的友人所创造出来的。
谓无忧:“倒是你才更让我担忧,你的路不好走,我阻止不了你,但是我想给你看看一个人的过往,也许你能从中学到点什么,让自己稍稍轻松一点,来,闭上眼睛。”
见俏如来听话的闭上了眼,谓无忧直接对他使用了术法'一梦千年',让他旁观了好友素还真人生的大部分经历。
当初这个术法创造出来时,好友素还真刚好在身边,素还真也对这个好奇,就亲身试验了一下效果。
结果emmmmm…挺成功,但试验完结后,谓无忧心里堵的慌,亲眼在梦中观看了友人过去的经历,有些是他没参与过的,他只有更心痛。
原本他就对素还真非常欣赏,素还真来找他帮忙的话,他基本都会答应,但看了对方的记忆以后,他就完全拒绝不了对方的任何请求了,也许是希望对方行进在这条艰苦的道路上时不会感觉孤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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