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错了。”
“二十点...怎么可能??”
“啊啊啊啊”
一阵惊呼声传出随后便是一抹冷色刀光闪过,痛苦的哀嚎后这个小房间便陷入了沉寂。
扑的一声
四周的白炽灯又重新打开。
桌前,一个面前苍白的男人瘫痪在椅子上。
“它,九,八,三”
“而我抽到的是十,三,六。”
男人哆哆嗦嗦的摇晃着脑袋,血腥的气味夹藏着某种尿骚味。
“整整十九点啊,这样我都输了,为什么啊”
男人的左手上的三根手指掉落在地上,本就老旧的切割机在新鲜血液之下似乎焕发了新的光彩。
周边,若隐若现的古老的男声似乎在歌颂着些什么,来自于时代的沉重感压着男人喘不过气。
混混沉沉的世界中,只有每一次的呼吸才能去证明了自己还活着。
听着额头上的那段进场音乐,莱本克脸上一副呆滞的面孔,他熟练的不能再熟练的抬起了头,上边的电视机已经开始显示出来了这是第四局。
THE FOUR GAME
黑白屏的录像带里,一个卡通小人物哭喊着,将自己的左手放到了桌子上,跳出了一段红色提示。
TWO FINGER
随后又闪烁出红色的光芒
DOUBLIE
翻倍
莱本克明白,按照游戏规则,每一次的手指被切断后,数量上面就会翻倍增加。
从一开始第一把输掉之后的第一根手指,到两根。如果自己这次在输了,看着自己还剩下的右手。
他的背部早就已经被汗水浸湿。
这一次是四根手,他无法想象输掉了之后。
自己要是手指不够数量,没有了所谓的赌注....
那股来自冥冥中压迫感似乎又加强了。
无法抗拒
仅存的右手也失去了控制。
任凭莱本克本身的意识如何挣扎和拒绝,来自于右手的无力感都在刺激着莱本克的神经。
只是
当他的右手缓缓来到到了那个如同绞刑架一般的东西时候。
已经发的有些生锈的机器又一次如同苏醒之后的左手一样,它将自己的右手,整整五根手指一根又一根的扎了起来。
无力,真的无力。
自打成为了驭鬼者之后自己就没有这般无力过,可是——
照片中的妻子和女儿的笑容依旧那般甜美。
一股声音在起脑海中响起
我必须活着。
桌前,黑袍之下。
这只厉鬼又一次行动了起来,漆黑的双手从桌前的一副卡牌中抽出了一张发黄的卡牌。
随后整个场子上又一次恢复了平静。如同诅咒一般的时钟敲响了
深吸口气,眼前的这十几张卡牌中,自己的第一张底牌会是什么呢。
第一张,随缘卡。
他挑选了靠右边的第一张底盘
翻开底牌
“八”
这张牌并不能代表什么,他瞪着眼睛集中精神分析着。自己虽然不是经常打,但基本的规则他还是清楚的。
只是,这只厉鬼的二十一点有些不同的是。
每一次的卡牌数量都只有一副牌,按照数量他推测一共有1、2、3、4、5、6、7、8、9、10、J、Q、K、A这几张牌子,按照现在世界上的大体规则来看。
JQK等于10,A大致会是11的样子。
所以自己下一张牌子最好就是十三的总和就能稳赢。
超过这个数大概也会判自己输掉。
摇曳着白色亮光的电视机闪过一丝黑线,随后一阵古怪的叮当声响起。
第二回合
莱本克咬着嘴唇仔细得去看这只鬼的动向,他的心底并不认为按照黑白电视机里面的,自己只要能赢得三轮比赛就能离开,类似这种鬼话他听了无数遍。
只是这一次,电视机所显示的却让他的大脑突然一呆。
电视机中,这次的抽牌确是让自己先。
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脸上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若不是碍于自己感应不到体内的厉鬼,他早就掀桌子真枪实弹的去跟这只鬼拼了。
同样,规则的改变让他有些不安,厉鬼往往都是按照规则行事,这样突然的改变...
哪怕他打心底就对此保持着不信任,莱本克还是拉下了脸,伸出手将桌上剩余的十余张牌子他抽出了其中的一张卡牌。
“三”
如今自己的底牌数量已经到达了11,可他的呼吸声也加重了不少。
仅仅只是按照卡牌的数量
对面有两张牌,自己这边抽到的卡牌分别是三,八。一共有十四张卡牌的情况下
自己有不小的概率可以抽到10、J、Q、K、A这几张牌,就怕这只鬼抽到的是两张十位数的卡牌,提前爆牌的情况下,自己怕是要玩完。
而他要是抽不到,他的心中突然多了一些信心。
自己的底牌还是有很大机会大过对面。
为此他将目光从自己的卡牌上挪开,紧紧看着眼前这只疑似厉鬼的人物。
眼前的这只疑似厉鬼的存在,黑袍之下见不到一丝脸面。
也没有任何动静。
为什么
这些看不透的黑暗似乎与外边楼梯口处那些能够剥夺他们视野的黑暗...有的本质的区别。
剥夺和...阴冷?
冥冥中的预感正在发酵着,不断提醒自己需要注意这张脸。
漆黑,还是漆黑,
可越看,他心中的那阵不安越来越大。
莱本克的厉鬼比较特殊,哪怕不是自己的厉鬼在五感齐全的情况下也能直接辨别出两者的不同。
阴冷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露出了惊恐和恼火的表情
他的面前,这道黑袍厉鬼露出了一双与原先完全不一样的手臂,孔有武力。
并且
这双手掐着其桌面上的两张底牌,分别写着J与A
“二十一点?!”
视野中的一切场景化为了黑暗,电视机,桌子,椅子全都消失不见。
他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了。
“呵呵呵呵”
左手,血淋淋的血水滴在地上,右手如今也只剩下了三只手指但他不在乎。
随着体内厉鬼的苏醒,他也终于明白自己原先的行动多么的可笑。
自己竟然妄图对抗这种存在。
他想起了国际上黑白两道的一些秘密渠道上的传闻。
“When night falls, when the bell rings, everything will calm down.”
他口述了这一段莫名的话语,有些苦笑着。
他还是选择了反抗。
一阵阵的灵异波动响起,
他也明白了自己这一次恐怕很难逃过这一劫,活出升天。
但他不后悔
摸着口袋中,自己妻子和女儿的画像,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疑问:
“你是....”
他想问什么,可是已经没有时间回答了。
片刻后,黑暗如潮水一般退去,二人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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