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照我堂

第七十六章 太子舍命救护好兄弟

    
    佑堂跪下恳求皇上:“父皇息怒,儿臣向父皇请罪。是我处理朝政有误,于大人只是心疼孩儿,请父皇治儿臣的罪,不要怪罪于大人。”
    皇上见佑堂上前求情,其实皇上的气本就是冲着他的,只不过自己的儿子他不会责罚的,砍掉他的左膀右臂,看他还能怎么能耐。训斥道:“请罪?朕看你打心里头就不觉得自己有错。你和你的那些人,你们定在背后怨朕,是朕偏要开关迎敌,最后致使紫荆关失守,危机京城。你,你”皇上指着佑堂,又指着于肃忠,“你们一定笑朕糊涂,殃及我大明百年基业。”
    佑堂一脸无辜:“父皇,儿臣绝对没有这样想。”
    皇上终按奈不住,手指着佑堂:“你当然不该这么想,就是你!抗旨拒战,贻误了先机,才致叛军援军赶到,我军全军溃败,紫荆关失陷。”
    佑堂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父皇——”
    皇上瞪着佑堂:“怎么,你没话说了吧。滚——朕现在不想看见你,你到殿外跪着去。”
    “父皇既然说紫荆关失守是儿臣一手造成的,就治儿臣的罪吧,不要牵扯无辜。”佑堂道。
    “你是以为我舍不得杀你是吧?”皇上道。
    于肃忠见大事不妙,赶忙拦着佑堂道:“殿下,且不可为了我乱了阵脚。肃忠为朝廷,死而无憾。”
    佑堂坚定地看着皇上:“请父皇治我的罪,放过于大人!”
    皇上被惹怒了:“你真当我不会治你的罪,来人啊,拟诏,朕今天要废了你。”
    于肃忠上前跪道:“陛下息怒,太子殿下挂帅镇守紫荆关数月,屡屡退敌于关外,亲率大军出关迎敌,最终虽未能守住紫荆关,却血战沙场,力挽狂澜保卫了北京城。陛下,如对太子过于苛责,怕会让守城的将士寒了心哪。”
    这句话不咸不淡还真点醒了皇上。
    皇上停顿了一下转身道:“此事与太子无关,都退下,明日午时崇文门外于肃忠斩。”
    佑堂脸色顿时煞白,一缕冷汗由发际慢慢渗出来,急促道:“父皇,儿臣请您开恩啊。”
    皇上咬牙沉声道:“不用再说了,把他给我拉出去。”
    “父皇,您就给于大哥一条生路吧。您是打他也好,罚他也好,把他发配边关也好,”佑堂带着哭腔哀求道,“您就留他一条性命吧。”
    众臣都跪下来求情,万安一派却得意洋洋。
    万安道:“古人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于大人只不过是个一品少保,就敢结党营私,应该诛杀后灭九族。”
    众人都投去了鄙视却无奈的目光,心中都知道这是万安给太子和于肃忠下的圈套,违背民心啊。
    佑堂忍不住对着万安喊道:“就是你在这里蛊惑圣心,妖言惑众,致使我大明岌岌可危,如今京城刚刚平安,你却要兴风作浪,残害忠良。该处斩的应该是你。”
    万安道:“皇上,老臣一心想的是大明昌运,绝无私心,结党营私,图谋造反,这可是重罪,不知道太子为什么要给这个罪人开脱?不知道这于肃忠背后是否还有主谋啊!”
    皇上听了更为之触动,指着佑堂愤怒道:“你还没有资格在我跟前放肆。”
    佑堂跪着向前挪动:“父皇,瓦剌鞑靼联合攻伐,京城命悬一线,于大哥河北边防屡立战功,京城保卫战九门中安定门首战告捷奇功,父皇怎可在他拼死保卫的城池前处死他,您就看在他这份功劳的分儿上,您就饶他一命吧。”
    皇上道:“就是他以为他卫城有功,他是不是觉得可以怂恿你取代朕啊。看到那些奏疏了吗?一桩桩一件件,可参的都是他和你,朕难道冤枉他了,还是你和他本就是一路。”
    于肃忠深知此劫难逃,不能连累了太子,一定要舍兵保军。
    跪拜道:“肃忠知罪领旨。”
    佑堂急道:“父皇,这些奏疏全都是捏造的,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突然全部出来难道父皇不怀疑吗?万安与贵妃一直想置我于死地,这些明明是冲着儿臣来的,为何让于大哥来承担。父皇要明察呀!”
    皇上道:“我当然要查,可是现在事实已经有了,今日能卫城,明日能攻城,等羽翼丰硕了,他会要了朕的江山,你知道吗?”
    佑堂道:“父皇,儿臣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于大哥绝无此意。”
    皇上道:“你叫他大哥,你是王族贵胄,他有何德何能让你叫他大哥?还说不是结党营私、图谋造反?你还用项上人头担保,你的人头也是朕的。朕只是让你保全一下。倘若你敢做出半点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朕一样要把你的人头取回来。来人,拖出去。”
    于肃忠道:“殿下,您对微臣的情谊微臣心怀感激,不要再为我求情了,微臣此生可与殿下共事,实为大幸。即便是死,也无憾。”
    佑堂拨开拖拽他的人,上前:“父皇,于肃忠身居高位,却清廉正直,几十年的官场生涯没有贪过污、受过贿,在国家最为危难之时挺身而出,承担天下兴亡,他光明磊落的一生如果在父皇‘虽无显迹,意有之’定罪,会让文武百官觉得当今皇上凉薄无情,恐怕历史上又会多一个被世人喊冤的岳飞。”
    皇上一听这番话,怒气冲天,“朕凉薄!”上前狠狠地扇了佑堂一个耳光,脸上顺即出现了红红的手印,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于肃忠结党营私、图谋造反,朕只是惩罚了他,你以为朕是昏君不成。”
    “父皇如果冤死于肃忠,和昏君宋高宗什么两样!”
    “浑蛋!”皇上走下殿台,一脚踹向了佑堂胸口,这一脚着实有力,加上佑堂旧伤未愈,完完全全仰倒在地。
    皇上咬牙说道:“把这个逆子给我架好,处以杖刑。”
    西厂的人马上就开始用刑。
    杖棒打在佑堂后背上,他却咬牙喊道:“今日儿臣就以死相谏!”
    皇上怒气更盛:“好,朕就成全你。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逆子。”
    于肃忠和朱佑元赶紧上前挡在了佑堂的前面,不让行刑人近身。
    皇上更加气愤:“都给我拖出去,于肃忠立斩无赦。”
    佑堂一听,大笑了几声,众人都惊诧了,连皇上也摸不到头脑。
    问道:“你笑什么?”
    佑堂的眼睛里全是失望,笑道:“笑父皇贤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后时代的史书上,又多了一个遗臭万年的宋高宗。”
    皇上更是气得都喘不上气来:“若日后记录下来,朕在今日打死了一个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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