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夜空中,飘来形状不一的团团黑云,将明月都是遮了去,大地忽然阴沉了起来,四周开始变得越发昏暗,草丛间的虫鸣虫也开始变得低沉,层层树影映照在窗户随风而动,带起了一阵阵婆娑的声音。
千里香的客房之中,正在闭目打坐的雅澜,忽然睁开了双眼。此时房门下的细缝,有一根小小的竹管,正不断的往房间内喷吐着颜色极淡的烟雾。雅澜倒也不急,她轻念法决,挥动手掌在姜瑜洁身上覆上了一层透明的护罩,然后闭眼,屏气凝息,缓缓躺了下去。
半响之后,一把匕首从门侧的缝隙中钻出,轻轻的挑开了木质的门栓,随后五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径直的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人,见到客房床上的儿女,眼神中露出了一股近乎病态的神色。
“少爷,要不算了吧,小的看这两个女的气质非凡,怕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若是得罪了,估计少不了惹上麻烦呀。”其中一个黑衣人弯腰恭敬的说道。
“怕什么,清河镇,我爹说了算,就是皇都里的大人来了,那也得看我爹的面子,能只身两人来我们这地的外地姑娘,能有什么不一般,赶紧滚开,别扰了本少爷的兴致。”
说罢,为首的那人推开了挡在身前劝说的手下,示意所有人全部退出房间,然后扯下了脸上的面罩,奸笑着向二女走去,脑海中不断幻想着各种龌龊的念头。
“啊!”
一阵惨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客栈周围的狗陆续开始狂吠了起来,随后,一声清脆的木材断裂声,从姜瑜洁和雅澜的房间传出。
被突如起来的动静惊醒,姜瑜洁直接从床上跳起,直接摆出了攻击的姿势,腰间的凝霜也是直接脱离刀鞘,飞到了她的手中。随后她惊讶的发现,雅澜正淡然的站在床边,手中一团金光隐约闪现着。而房间内,此时竟多出了五个黑衣男子,正有一人躺在断裂的房门上,痛苦的哀嚎着。
“雅澜师姐,怎么回事。”姜瑜洁惊恐的问道。
“一群宵小鼠辈,妄图打我们两个的歪主意。”雅澜带着一丝怒意说道。
“哎呦,好疼啊!不过少爷我就喜欢这么辣的,我叫刘建山,本地通宝钱庄就是我爹开的,若是你们两肯从了我,日后富贵荣华肯定少不了。”刘建山艰难的从损毁的房门中爬出,然后一脸邪笑的对着姜瑜洁和雅澜说着。
“不想受更重的伤就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雅澜大喝道。
但这刘建山显然是平日在这小镇嚣张跋扈惯了,自以为搞点威逼利诱的手段就可以对付所有人,于是瞬间就变了脸说道:“别不识抬举,小爷我看的上你俩,是你俩的福气,再不识趣,我就要来硬的了!”
说完,刘建山再度猥琐的笑着向姜瑜洁与雅澜走去,可就在他即将走到雅澜身前时,雅澜抬起脚来,一下子将其踹飞到了门外的走廊之上。
此时,倒在地上的刘建山哀嚎了片刻,然后对着其他四人,大声喝骂道:“还不给老子上!老子到底养你们干嘛的。”
那四人得到主子的命令后,纷纷拔出了背后的大刀,狠狠的向雅澜砍去。
见到对方动手,雅澜双手迅速结印,万象紫金扇不知从哪冒出,在那四人身前划出一道白色的光芒。伴随着一道强烈的光芒亮起,几声巨响,整个客栈都震动了起来。
客栈中的房客此时开始争先恐后的逃离,这么大的动静,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人打起来了,谁也不想被波及到,于是,不过片刻的时间,偌大的客栈,所有的客人和老板伙计,全都逃走,就只剩姜瑜洁他们房中几人。
房间早已没了原本干净整洁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残破的模样,甚至有一个黑衣人,直接嵌在了墙上不知死活。
姜瑜洁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由的为眼前几人默哀了几秒。
“咱们走吧,毕竟是几条人命,我并未伤及他们要害,所以再呆下去,估计也不能好好休息了。”雅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个纵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姜瑜洁见状,也是紧随其后跳出窗外,然后在夜色之中,两人再度坐在那变大的万象紫金扇之上,破空而去。
姜瑜洁和雅澜又坐着万象紫金扇飞行了有大半天的时间后,终于在下午时分到达了那墨林石窟,只见方圆百里之内,群山环绕,渺无人烟,从远处望去那一片片的密林,绿的就如同那用以书写的墨汁一般漆黑,而那中心地带,一处满是巨石的山谷却显的十分惹眼。两人在那个山谷的一处平地上落下之后,雅澜收起了万象紫金扇,然后拿出了一张皮质的地图,说道:“这个时间不早不晚的,干脆直接进石窟吧,早点取得那三叶金丝花,也好早点回去。”
姜瑜洁点头道:“嗯,雅澜师姐,听你的安排。”
这墨林虽然也是群山环绕,但却比不得玄清山那般壮丽险峻,就是那绿的发黑的草木颜色有些独特,一路上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
然而姜瑜洁她们不知道的事,在她们离开后的当天清晨,便有人发现,夜里在千里香客栈之中意图对二女行不轨之事的五人,全部没了气息,死相之惨烈就连清河镇的官府士兵见了都是有些胆寒。
只见那其中四个黑衣人,均是双目狰狞,死而不闭,全身枯萎,如同被抽干全身的鲜血了一般。而那为首之人,更是惨烈,不仅和其他四人一样被吸的像干尸一样,眼珠子似乎也被什么东西生生剜了去,只剩两个空洞的窟窿,而且身上布满了像是被野兽啃食过的伤痕。
一时间整个清河镇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说当时他们欲行不轨的两个女子其实是女鬼,也有人说,她们是妖,专门引诱这些好色的男人,然后吸干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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