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武道

    
    “这，这……”周枫吃了一惊，迷惑不解的看着老鬼。
    老鬼却也不解释，她淡然一笑，说道：“你再闭上眼睛，仔细感觉一下。”
    周枫凝重的点了点头，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则更加的古怪——意识星空里投影出来的老鬼，居然少了半边身子！
    若说他完全消失不见，还勉强能够理解。这少了半边身子，却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次，周枫也没有忙着睁眼去看。明显的是神识探查出了状况，就算睁眼看得清楚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他定了定神，神识仔细的在老鬼身上扫来扫去，却就是不能将老鬼还原成完整的模样。
    “老鬼，这是怎么一回事？”周枫皱眉询问道。
    老鬼淡然一笑，说道：“这就是神识较量了，我的神识比你高出太多。所以可以扰乱你探测到的信息，例如虚拟进攻，隐匿身形等等。若是你能破除我现在施展的扰乱，那么，你的神识就强大到可以‘看清’大陆上任何强者的灵魂。”
    “这就是我要修炼的内容？”周枫问道。
    闭上双眼，破除老鬼的干扰，这可不是件容易事情。
    老鬼却摇头说道：“我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修炼？我立个幻阵，里面放些事物。你用神识去‘看’，等彻底看清除之后，再来找我。”
    说着，老鬼在空地上布置了一个幻阵。里面烟雾缭绕，视力难以穿透。
    然后，老鬼随意扔了件东西进去，又吩咐周枫退后一百米，闭上眼睛，仅用神识探查，就飘然离开了。
    目送老鬼离开之后，周枫盘膝坐下，闭目练功，这一练，就是一个月。
    “呼，原来是一只绣花鞋。”周枫说道。
    “上面绣的什么花？”老鬼问道。
    “一朵红色的大牡丹。”
    “那牡丹下有几片叶子衬着？”
    “六片。”
    “都是一样的颜色？”
    “不，三片翠绿，一片偏暗，另两片颜色较浅。”
    ……
    一番仔细盘问下来，老鬼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又布了一个新的幻阵，威力要大得多。周枫用眼睛看时，竟觉得有些目眩。
    “还是继续用神识探查？”等老鬼布完阵势之后，周枫问道。
    “没错，继续。”言简意赅，不容反驳。
    周枫也不讨价还价，就算是不为了看清旁人的魂魄，神识强大也是非常重要的。那一日，跟曹成相斗。若是神识足够强大，就算不了解五行遁术的秘密，也能轻松看到曹成的所在。
    神识乃是强者对战之根本，小觑不得。
    这一次，联系了足有三个月，周枫才探查清楚了幻阵内的事物。老鬼盘问了一番之后，又是一个更加强大的幻阵布了出来。
    老鬼也没有让周枫暂停修炼。
    一方面，收集药材，炼制固魂丹，还需要一些时间。
    另一方面，神识若是强大了，修炼元灵秘术时把握性就会更大。
    转眼之间，就是五年。终于，周枫识破了所有幻阵，终于可以面对老鬼了。
    “小子，你的悟性很高。”难得的，老鬼满意的称赞了一句。按照老鬼的估计，应该修炼十七八年，才能完成破除幻阵的训练。周枫却连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没有用到，当得起自己的称赞了。
    “接下来，你要小心了！”
    当周枫愕然看着老鬼的时候，忽然，老鬼凭空消失不见。下一刻，一掌印在了周枫的胸口。一股巨力吐出，周枫猛地就横飞了出去，连喷了几口血。
    竟然不是虚幻！
    玩真的？
    周枫一阵苦笑：“老鬼，我可打不过你。”
    “只要你能碰着我的手，我就不发力！”老鬼话音刚落，人又如一道青烟，飞驰过来。
    周枫赶忙双掌摆出来一个如封似闭的招数，傀儡也祭了出来，随时准备救援。可是，让周枫惊讶万分的是，老鬼竟然呆在原地，一动都没有动。
    再凝聚神识去看，那缕青烟居然也是假象！
    “小子，光看破幻阵还不够，你要能看破我的攻击！”老鬼冷声说道，人又动了。
    这一次，却是真实的攻击。周枫还算反应得快，傀儡鹰将将挡住了老鬼的双掌。果不其然，见手掌被架住，老鬼根本就没有发力，飘然离开。
    “刚才只是热身，下面要来真的了！”老鬼冷峻的说道。
    这才只是热身？周枫心中不免一阵嘀咕，神情严肃的看着老鬼，神识四散开去，将探查之力提到了最高峰。
    可是，依旧没能坚持太久。还没到十分钟，周枫就被老鬼打得倒地不起了。他大喘着粗气，吐了一地的血。
    “明天继续。”老鬼瞥了周枫一眼，毫不留情的扔下来这句话，拂袖而去。
    而这三天里，老鬼却没有放过周枫。他不断干扰着周枫的神识，让周枫屡屡出现误判。三天下来，周枫已是伤痕累累，有点支撑不住的感觉了。
    将一粒丹药吞了下去，周枫苦笑着说道：“要不是丹道水准高，我怕是连三天都坚持不下来。”
    而此时的周枫，对老鬼的虚实攻击也能摸准三四成，已不算是一头雾水。
    这是重大进步。
    虽然没有测试神识能力的仪器，但是周枫已经真切的感觉到，自己对力量的控制，比以前更加的精准。自然的，周枫也就能用更加精密的方式，探测外界动静。有几次，他都是先探测到了蚊虫怪异的偏离了飞行方向，才判断出来老鬼的攻击虚实。虽然这有些取巧的嫌疑，却也从侧面证明，他的神识已经变得更加的强大。
    夜，周枫在加练。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
    这一天，尚未开始修炼，那老鬼就上下打量了周枫半晌，方才笑道：“小子，你过关了。”
    “咦？”周枫很是诧异，“老鬼，您还没有出招，怎么就知道我过关了？”
    “这就是测魂、测魄的妙用了。”老鬼傲然说道，“像庞天凌他们，虽然神识也很强大。但是，却还是无法直接‘看’到旁人的灵魂与灵魄。我却不同，我能清晰的看到你的灵魂比过去更加的活泼，你体内的罡元流转更加的无所滞碍。而你的全身肌肉非常松弛，显然可以随时作出反应。这几个方面结合起来，就说明，你的神识已经可以看穿我的虚招。”
    他顿了顿，忽然问道：“是不是你已经把四象阵旗给拔了？”
    周枫楞了一下，旋即笑道：“真是瞒不过你，昨夜我才做到。”
    看着面带微笑的老鬼，周枫赶紧问道：“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学习测魂、测魄之术了？”
    被动的感觉早就已经锻炼完毕，现如今，主动探测的神识也强大了起来。周枫满怀期待的看着老鬼，想要听听，他那不传之秘，到底是有些什么内容。
    哪曾想，老鬼脸上虽然带着笑，却一口否定道：“还不行！”
    “啊？”周枫略一沮丧，很快就恢复了过来，“那么，还需要完成什么修炼？我保证会完成！”
    “很简单。”老鬼一翻手，一块玉简悬浮在了半空之中。
    “这块玉简里面记载着的，就是测魂测魄之术，以及如何利用这个秘术，制造测魂石与测魄石。”老鬼继续说道，“只要你能将里面的内容读出来，就可以开始正式学习测魂测魄术。”
    他一边说着，一边驱动那块玉简，缓缓移动到了周枫的面前。
    在玉简里记录各种信息，这是大千世界的惯用作用。要想读出玉简里的内容，只需用神识探查一遍即可。
    周枫自然知道这个方法，他将那玉简拿在了手中，神识覆盖了上去。让他惊讶万分的是，自己的神识，居然无法穿透那玉简半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周枫惊讶的问道。
    老鬼淡然笑道：“如果只需要神识强大，就可以学会测魂、测魄之术，那怎么可能是秘术？武者中，圣阶的神识比我强大的多得是，可他们却都没有创造出类似的秘术，这又是为何？如果你能勘破这玉简，也就能够明白个中缘由了。这是最后一关，没有任何提示，你也不可能获得任何帮助，自己努力吧。”
    老鬼深深的看了看周枫，那双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期待。
    然后，他转身离开，从今往后，再也没有说过有关这个的话题。
    周枫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玉简。
    “正是如此。”老鬼严肃的说道，“枫子，你需谨记，就算修炼到了魂魄合一的地步，能够超脱生死，无视天地法则，却也不是无所不能。就像这块玉简上的禁制，乃是我自己创造出来的法则，根本就不属于天地之大道。其他圣阶就算是把天地大道参悟得再通透，运用得再巧妙，也不可能破解这块玉简上的禁制。需要潜心琢磨，另辟蹊径，方能破开禁制，看到玉简上记载的内容。”
    老鬼刚刚说完，还没容周枫将这一大段话揣摩一番，老鬼就立刻接口说道：“基本上，每个圣阶都会创造出独特的法则！”
    将玉简收了起来。老鬼早就说过，等学会了破天之法后，自己就可以参悟这块玉简。
    “那么。”周枫淡淡的说道，“接下来，就开始冲击七重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