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尧,咱们去山上狩猎吧。”盛云枝想了想决定去狩猎,这样就可以让傅尧教她射箭了。
“好,郡主上车吧。”傅尧替盛云枝弄开了帘子。
“我可以骑马吗?”盛云枝显然不想自己一个人坐马车。
“不行。”傅尧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虽然傅尧之前教过盛云枝,盛云枝也会骑马,但到底已经许久未骑了,傅尧放心不下。
“你这是,担心我啊?”盛云枝凑到傅尧耳旁说道。
“保护郡主是……”傅尧脸上有些泛红,赶忙别过头去。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盛云枝并没有看到傅尧的异样。
但盛云枝还是不打算上马车。
“要不,咱们同骑一匹马?”盛云枝说着趁傅尧不注意,就先上了马。
等盛云枝上去了傅尧才察觉到,只是为时已晚,他们只准备了一匹马。
那能怎么办呢,傅尧总不能把盛云枝弄下来吧,只好坐在盛云枝后面了。
“嘿嘿。”阴谋得逞,盛云枝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郡主坐好。”傅尧揽着盛云枝,双手握住缰绳,驾起马来。
“嗯嗯嗯。”盛云枝感受到了傅尧温暖的怀抱,变得听话起来。
一路上,傅尧控制着速度,不至于太过颠簸,盛云枝坐着也很舒适。
很快,他们便到了山脚下,马停下后,傅尧率先下了马,随后接了盛云枝下来。
由于骑着马上山不安全,傅尧便将马拴在了旁边的树上。
“走吧。”盛云枝拉着傅尧向山上走去。
“诶,兔子。”盛云枝松开傅尧,向兔子那儿跑去,只是盛云枝还没有跑过去,兔子就先跑了。
“我帮郡主吧。”说着傅尧就拿起弓来,想要射那只兔子,这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罢了。
“诶别别别。”盛云枝拦下了傅尧。
盛云枝其实说来狩猎只是想让傅尧教教她射箭而已,并没有真的想捕到什么。况且她也不想让这些小动物受到伤害。
“你就教教我射箭好了。”
傅尧知道盛云枝什么意思了,不就是把他骗出来想让他手把手教她射箭吗。
傅尧轻轻一笑,将手里的弓给了盛云枝,自己又另拿了一把。
“跟我一样,站稳,握弓。”
傅尧给盛云枝做着示范,盛云枝倒也学得有模有样。
随后傅尧递给了盛云枝一支箭。
“搭箭,够弦,推弓。”傅尧再一次示范着。
只是到这里盛云枝有些吃力了,慌慌张张地,但好在最后还是完成了。
“好,开弓。”傅尧将弓拉开。
这时,许是盛云枝力气小的缘故,盛云枝怎么也拉不开弓。
“傅尧,怎么办啊?”盛云枝用尽浑身力气也还是拉不开,只能求助傅尧。
傅尧放下弓,走到盛云枝身旁,将双手覆上盛云枝的双手所在的位置,与盛云枝一同用力,将弓拉开。
不知道为什么,在没有人的时候,傅尧总是想抛下一切,不受控制地靠近盛云枝。
此情此景,就像傅尧从身后抱住了盛云枝一般,盛云枝不知道该干什么,眼睛直直的往前看,愣住了一般。
“像这样拉满弓,靠位,瞄准后就可以放箭了。”
傅尧稍微低了低头,看到盛云枝耳朵微微有些泛红,这才意识到自己离盛云枝有些近了,赶紧松了手,箭就这样射了出去。
“是臣冒犯了。”傅尧向后退了一步。
“啊。”盛云枝这才回过神来,耳上的红还未褪去,脸还有些发烫。
“没事没事。”盛云枝连连摆手。
二人相对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滴答,滴答。”天空中不知不觉落下了几滴雨滴,打破了沉默。
“嗯?下雨了吗?出宫的时候这天不是还很晴的吗。”
此时虽已春分,但空气还是有些凉的,若淋了雨还是会染上风寒。
傅尧脱下披风,系在盛云枝身上。
“咱们找个山洞避雨吧。”
傅尧有些经验,盛云枝便随着傅尧一起找起山洞来。
只是这雨丝毫没有要停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虽说不是六月的疾风骤雨,但淋在头上也让人十分不适。
二人身上都被淋湿了,傅尧还没有找到山洞,只能加快脚步。盛云枝低着头拿手挡在头上,傅尧也用衣袖替盛云枝遮着。
“傅尧你看,山洞!”
他们终于找到了山洞,赶忙跑了进去。
山洞里有些木柴和枯草,傅尧带了火折子来,便将火点在了枯草上,让火可以更大些。傅尧又用木柴搭了个小架子,放在草堆上方,好来烘干衣物。
“我去洞口守着,洞里阴冷,你先烤烤火吧。有什么事儿叫我便好。”说着傅尧往外走去。
“你不……”盛云枝想说你不一起吗,但突然意识到这句话有点儿不对劲,便及时闭住了嘴。
“嗯?”傅尧没听清盛云枝说了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知道了。”盛云枝拍了拍自己的嘴,心里暗暗着想自己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吗。
傅尧走后,盛云枝将傅尧的披风和身上的湿衣裳脱了下来,放到架子上,自己也坐在了火堆的旁边,伸出手烤了烤。
“阿嚏!”盛云枝感觉到一阵冷风,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盛云枝抱住了自己,缩成一团,又往火堆那挪了挪,坐近了一些。
“好冷啊。”盛云枝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还是潮乎乎的。
几刻钟过去了,盛云枝感觉到头有些晕晕的,身上也更冷了,她伸手摸了摸烤着的衣裳,还是没有干。
“傅尧。”盛云枝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在洞口的傅尧倒也听到了,毕竟习武之人耳力也是极佳的。傅尧听出了盛云枝有些虚弱,担心地跑了回去。
“怎么了?”傅尧没有走得太近,虽然盛云枝被正在烘干的衣裳挡着,但到底还是男女有别。
“傅尧,我,好冷啊,我想,睡觉。”盛云枝头昏昏沉沉的,断断续续吐出来了几个字,之后便沉默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郡主你坚持一下。”傅尧不知道该怎么办,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傅尧本想将披风取下后,盖在盛云枝身上再过去看她的,只是傅尧摸了摸那披风,还没有完全烘干,这样盖上去只会让盛云枝觉着更冷。
傅尧咬咬牙,绕过火堆,走到了盛云枝身边,只见盛云枝已经躺在了地上。
“郡主。”傅尧将盛云枝扶了起来,让她半躺在自己的怀里。
“傅尧,我好难受。”
傅尧用手摸了摸盛云枝的额头,被吓了一跳,不是一般的烫。
“很冷吗?”
盛云枝点了点头。
傅尧脱掉自己的上衣,揽着盛云枝的手又紧了紧,想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取暖。
“郡主实在难受就睡一会儿吧,醒来就不会再难受了。”
“嗯。”说完盛云枝缓缓闭上了眼,在傅尧温暖的怀抱中,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盛云枝很是信任傅尧,因为从小到大傅尧承诺过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实现不了的。
待了一会儿后,傅尧摸了摸放在架子上的披风,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便将盛云枝放下,盖上披风。又帮她把头饰拿下来,让她睡得舒服些。之后傅尧又整了整给她盖上的披风,保证每个地方都可以盖到,他才放心。
此时傅尧应该做的是去找些药材,好让盛云枝快些退烧,只是他又不懂医术,如何找药。
忽然傅尧脑海中回想起了一段话。
这还是傅尧有一次陪盛云枝去认药,盛云枝跟他说的话。
“傅尧,你知道紫苏吗?”
“你看,这就是紫苏。书上说它茎直立,方形,紫色或绿紫色,多分枝。叶对生,宽卵形或圆卵形,先端突尖或渐尖,边缘有粗圆锯齿。而且它还有特殊芳香,你闻闻。”
“你可得记住它,要是在外面染上风寒的话,用它的叶泡水喝,可以解表散寒。”
“紫苏!”
傅尧还记得它的样子,赶紧跑了出去,不过好在雨已经比刚才小多了。
紫苏倒是不难找,傅尧很是容易就找到它了,赶紧采了好几株,跑回了山洞。
傅尧将盛云枝扶起来,靠到旁边稍微平滑的石头上,挤出了几滴紫苏叶的汁液,喂到了盛云枝的嘴里。随后傅尧又想到了什么,跑到外面用衣裳接了些雨水,也将它与紫苏叶的汁液一起喂到了盛云枝嘴里。
汁液加水,应该可以等于泡水吧,毕竟没有泡水的条件,傅尧也只能如此了。
给盛云枝喂好药后,傅尧便又将盛云枝放下,让她睡得舒服些。之后傅尧又用雨水湿了湿自己的衣裳,给盛云枝擦拭手臂跟额头,来回跑了好几趟,等盛云枝身上不那么热了才停下。
外面天色已经不早了,傅尧看盛云枝睡得很熟,也不忍心叫醒她,况且盛云枝还没有完全退烧,不适宜颠簸,索性就在这山洞过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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