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好女婿

第092章 水刑

    
    乔家大院一战,经郭雄清点统计,壮班衙卒,步快衙役共计死了四人,轻伤重伤者多达七八人,而漕帮弟子死伤者竟多达十五人。
    而金万钱这一方,除了留下三五具尸体,和翻天鹞子罗通的尸体外,其余者皆跑了。
    此战虽然成功拿下了金万钱,但这个伤亡情况,还是让沈宽挺痛心的。
    随后,沈宽把现场交给了郭雄他们来收拾。
    他叫上马叔、麻杆、铁塔、假弥勒他们,将金万钱押进院中一间空置的厢房里,打算就地审讯。
    ……
    当夜。
    乔家大院,厢房里。
    沈宽冲金万钱笑道:“我的金班头,怎么样?您是自己招呢,还是要等沈某来伺候?”
    金万钱脸色一阵变化,咬着牙关硬气道:“你当爷爷会怕你?有什么手段,尽管放马过来,爷爷我要是皱下眉头,就不是条好汉!”
    “金爷果然硬气。”
    沈宽冲金万钱比了比大拇指,喊道:“麻杆,去端盆水来,咱好好伺候下金爷。”
    很快,麻杆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找来一盆水和一块布片。
    金万钱还以为沈宽会对自己动刑,没想到他竟端来一盆水,当即嗤笑道:“怎的,要给你金家爷爷洗漱一番不成?”
    沈宽嘿嘿一笑,也不搭他的茬,转而对麻杆和铁塔吩咐道:“你俩按住他,我来好好伺候下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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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
    等他们按住金万钱,沈宽抄起一块布在水盆里浸湿,然后起身迈步往金万钱那边去。
    金万钱也有些慌了,连忙开口威胁道:“你想做什么?沈宽,你别乱来,老子要是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
    沈宽没有理会,径直走到他身边,将浸湿的布片直接盖在他的脸上。
    他要对金万钱动用的是水刑。
    水刑,是一种使犯人以为自己快要被溺死的刑讯手段,施展的方式有很多,可以是直接把人按到水里,不过这种操作比较容易出现失误把人给溺死。
    沈宽准备用的是美丽国中情局的使用方法,用布片覆盖在犯人脸上,再慢慢地往犯人的嘴里注入水,这种方式造成的痛苦缓慢持久,也更加可控。
    水刑之所以残酷,是因为无法呼吸的受刑人,在神经中枢的控制下,会胀大口用力呼吸,大量水会因此被吸入胃、肺及其气管中,导致受刑人呕吐、咳嗽,饱尝难以名状的痛苦,不断死去活来。
    据说受水刑的人,百分之八十都会屈服,而剩下百分之二十的人,会挺住不招,生生被折磨死。
    沈宽不觉得,金万钱能有这样的意志力。
    将湿布敷在金万钱脸上后,沈宽开始将水慢慢地往布上倒,金万钱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湿布上的水也因为他的急促呼吸流入他口鼻中。
    很快,随着氧气的消耗,金万钱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拼命晃动脑袋,想要把脸上的湿布甩掉,嘴里不断发出咳嗽、干呕声和含糊不清的痛苦哀嚎。
    一旁的老马咂嘴称道:“这水刑看似简单普通,但铁打的汉子也禁不住这般熬啊。还真涨见识了!”
    一会的功夫,金万钱呼吸和挣扎开始减弱,裤裆突然浸湿,一股浓烈的尿骚|味也随之弥漫开来。
    “娘的,这个没出息的杂碎,居然尿了!”
    铁塔闻道这股子尿骚|味,鄙夷地啐了口唾沫,忙不迭地放开金万钱,掩着鼻子躲开去。
    麻杆也连忙放金万钱,捏着鼻子往后退开。
    眼见金万钱快不行了,沈宽没再往浇水,伸手把盖在金万钱脸上的布片揭开去。
    终于能够顺畅地呼吸空气!
    金万钱立刻疯狂喘息,喘息的同时剧烈的咳嗽,简直恨不能把肺都给咳出来。
    好一会金万钱才算喘匀了一口气,气息奄奄地躺在地上,因为耗费了太多的体力,这会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脸色白得跟死人一般。
    又等了一会,等到金万钱缓过了些劲来,沈宽这才开口问道:“金爷,滋味可还好受?可要再来一次?”
    听到他的话,金万钱勉力睁眼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疲惫中充满了疯狂的恨意。
    铁塔笑道:“沈头,你这手段头回见,不如这次让俺来试试。”
    说着,他就抓起地上的布片,在盆里投了投水,迈步往金万钱那边去。
    金万钱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恐惧,回想到刚才那痛不欲生的感觉,他脸色更是一片惨白,连忙摇头喊道:“停手,停手!你要的东西,我给你!”
    沈宽一听他认怂,总算是松了口气,示意铁塔住手。
    “要你命的不是我,是段伯涛,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你我都是别人手里的棋子,何必拼个你死我活?”
    金万钱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有一本账簿,里面记着段家和蒙古鞑子做的盐铁买卖,足够置段家于死地!你放了我,我就把东西给你。否则,我现在就咬舌自尽,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还有这么一本账簿?
    沈宽眼前顿时一亮。
    私贩盐铁给蒙古人,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要真有证据,这段家覆灭那真只在顷刻之间,能拿到这东西,段家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沈宽略作思索,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账簿在哪?”
    “你当我三岁孩童吗?”金万钱轻蔑地嗤笑了一声,说道,“你现在对天立誓,拿到账簿,便放了我。我就带你去取。”
    “好,只要拿到账簿,我就……”
    倏地,外边传来一阵嘈杂声,动静不小,打断了沈宽的讲话。
    沈宽只能暂时放下金万钱,出厢房到院里一看,又多了几十号衙役。
    郭雄正和为首之人说着话。
    这人沈宽认识,正是衙门皂班的班头冯兴。
    冯兴年约四十左右,看着有些瘦削,长着一副笑相,看着颇为讨喜。
    衙门的皂班平日里是负责跟随县令老爷左右护卫开道,审判时站立大堂两侧,维持纪律,押送罪犯,执行刑讯及笞杖刑这些差事。
    比起其他两班来,皂班更像是长官的护卫,是衙门里长官最信任的一帮人。所以冯兴这个皂班班头,便是金县县衙里,孙季德的真正心腹。
    因此,冯兴虽然比起壮班、快班的两班班头名声不显,但实际上他在县衙的地位,在郭雄和金万钱之上。
    对于县令孙季德的第一心腹,沈宽当然不愿得罪,连忙上前抱拳问道:“冯班头,您怎么来了?”
    “沈老弟,大人听说你们此番大获成功,担心你这儿人手不够,让在下带些皂班的弟兄过来帮忙。”冯兴微微拱手还了一礼。
    沈宽心里有点不爽的,冯兴来得太不是时候了,要是再晚那么一会,说不准就把账簿的下落,和金万钱藏银的地点挖出来了,可现在又不能驳了冯兴来掺和摘桃子的举动。
    因为驳了冯兴,就等于甩了孙县令的脸子。
    他只能暂时放下小心思,再寻别的时机。
    他笑道:“多谢冯班头来援手!金万钱就在厢房内。”
    冯兴迈开大步去到厢房,看到五花大绑的金万钱,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沈宽说道:“那太好了,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启程回衙门吧。”
    沈宽自无不从,有了冯兴带来的几十号皂班衙役,押解回去的路上,人手绰绰有余了。
    于是他留下麻杆和老泥鳅带上一队人,负责处理善后之事,他和郭雄,与冯兴一道,押送金万钱回城。
    冯兴、沈宽三人骑马走在前头。
    金万钱有气无力地俯身在另一匹马上,马缰则拴在沈宽马鞍后,跟着前进。
    一行人沿着官道回城,乔家宅院距离县城也就五六里路,一趟也就小半个时辰。
    再过了前面的断魂林,就快到县城了。
    就在经过断魂林旁的山道之时,突然—
    林中‘嘣、嘣、嘣’,响起好几声弓弦响动,接着数支弩箭从林子里激射而出。
    沈宽颇为警觉了,听到弓弦声响,立马翻身下马,扑倒在旁边地上躲避。
    郭雄和冯兴同样警觉,几乎在沈宽下马的同时,他们也翻身下来,借助坐下马匹遮掩躲避。
    但这些弩箭,并非冲他们三人,而是却是冲着金万钱来的。
    金万钱这会儿本就虚弱,哪能反应得过来,当即就连中两箭,惨叫着从马上跌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引起了队伍骚乱,一个个惊呼着四散藏身。
    接着又是‘嘣、嘣、嘣’,几声弓弩声响。
    数支弩箭,再次射向倒地的金万钱,瞬间系数钉在他的身上!
    金万钱再次惨叫连连,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弱。
    “得手,扯呼!”
    林子里响起一声呼喝,之后就没了动静。
    片刻后,林中不再有弩箭射出,冯兴才从掩体处探出身子来,对一众衙役大吼:“快,进林子,给我搜!”
    那些衙役们期期艾艾地起身,往林子那边涌过去,但行进的速度嘛,很是感人,怕是他们进了林子,里面的人早都跑没影了。
    ……
    “金万钱,你怎么样了?”
    沈宽起身快步赶到金万钱身边,查看他的情况。
    他还没从金万钱嘴里问到想要的东西,金万钱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死了。
    至于林子里的那些弓手是谁派来的,用屁股想想都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谁是最不希望金万钱活着回到县城的人?
    此时的金万钱,身上中了四五箭,两支箭穿透了他的胸膛,嘴里正不断地往外咳血,这是伤到了肺部的表现,看样子怕是活不成了。
    “段,伯,涛!”
    咳了几口血,金万钱看着林子方向,咬牙切齿地喊出段伯涛的名字,脸上满是不甘和恨意。
    突然,他仿佛拼尽全力,一把抓住沈宽的衣领,艰难地说道:“山…山神…座下,第三……第三……”
    话还没讲完,又是一大口鲜血,从他嘴里涌出,眼一翻白,戛然而止,顿时没了气息。
    “山神座下,第三!”
    沈宽赶紧把这个重要信息,默记在心里话记住,虽然金万钱没有说全乎了,但沈宽肯定,他有重要的东西藏在这里。
    这时,冯兴冲了过来,急切地问道:“沈兄弟,姓金的临死前说了些什么?”
    “他说,段伯涛!”沈宽自然不会如实相告。
    “娘的!我当然知道是段伯涛要灭他口!”
    冯兴一阵恼火,怒骂了一声,谁都知道这会要金万钱死的,只有段伯涛。可是知道这个,有个鸟用啊?
    如今人已经死了,他们也无计可施,在断魂林里搜寻弓手无果之后,他们一行人只能带着金万钱的尸体,继续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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