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夫海姆森林之主

    
    在大剧场看完一整套忒侬当地戏剧等表演后，一行人便来到一座大教堂前。
    出乎意料的是，教堂上竟然也立着一个十字架。
    毛成济便忍不住问道：“你们这也有基督天主教？”
    奈登则十分疑惑：“基督天主教是什么教？忒侬只有圣纳默教是合法的，其他的教派会被视为邪教会被处死。”
    “圣纳默教？那挂个十字架干什么？”毛成济继续问道。
    奈登无奈道：“这些我不是很清楚，你最好自己问大主教吧。”
    于是一行人便走进教堂内。
    一个身穿红袍的中年男子站在台上，对众人行礼。
    奈登一行便来到大主教面前。奈登对毛成济小声的说道：“跪下。”
    毛成济不解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贵跪？”
    奈登只好解释道：“凡加冕为王都需要教会的大主教或者教皇主持。”
    “可我不是你们国家的啊，他怎么也能管？”毛成济不情愿道。
    “如果没有他们主持，你的王位就不会有人承认。”奈登继续劝说道。
    毛成济环视了一番，发现自己也只能下跪，于是便单膝跪地。
    大主教把一顶金冠戴在毛成济头上，嘴里念念有词，最后说道：“毛成济阁下，你可以宣誓效忠了。”
    毛成济一愣问道：“效忠？效忠谁？”
    “自然是圣纳默教教主殿下。”大主教回答道。
    毛成济不做声，他心里有着一股怒火，一股被人耍了的怒火。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欧洲的矮个子，那个法兰西的皇帝一把夺过教皇手中皇冠为自己加冕，后来又把教皇生擒关押起来的故事。
    毛成济站了起来：“我拒绝。”
    大主教很惊讶：“为什么？”
    毛成济说道：“我不效忠于任何人，我的位置也不是你们什么教赋予的，也用不着你们来给我这顶冠，再者说，哪有一位君主是要到他国领土内被他国人加冕？这是奇耻大辱！”
    奈登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去安慰道：“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还请阁下息怒。”
    对这边说完又转向了另一边：“亚恒·理查森大主教，请您原谅毛成济阁下，他所说的也确实合乎情理，还请大主教莫要怪罪。”
    毛成济一看，觉得不太对劲，一个国家都的君主竟然要对一个大主教低声下气，即便是神权时代也不至于如此卑微吧。
    大主教似乎也原谅了一般，脸上也没有什么责怪的表情，反而笑着说道：“我能理解，毕竟精灵是不信教的。”
    奈登连忙附和。
    此时毛成济却突然问道：“大主教阁下，我是否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大主教笑呵呵着说道：“阁下尽管问。”
    “你们教是干嘛的？”
    “本教负责劝导人心向善，遵循众神指示，引导人类。”大主教说道。
    “那么我能否问一下，那个十字架是什么意思？”毛成济问道。
    “它是诸神的剑掉落人间成为人类的刑具以处决那些罪恶之人，代表着诸神的旨意。”大主教解释道。
    “那么诸神还存在吗？”毛成济问道。
    大主教有些吃惊，随即又回复道：“诸神从未离去，即便旧神消陨，也会有新神诞生。”
    毛成济继续追问：“你如何知道众神的旨意？”
    “我不知道众神是如何想的，但教廷中很多人知道。”大主教回答道。
    “如何证明？”
    “神裔，”大主教说道，“教廷所拥有的神裔每年还在增加，诸神还活着。”
    毛成济不再问了，大主教似乎松了一口气。
    毛成济微微点头示意，然后转身离开，奈登只好追了上去。
    “你这样做让我很难堪啊。”奈登小声说道。
    “你之前就应该和我商量。”毛成济也压低声音回答道。
    “说了啊，晚上你答应了的啊。”
    毛成济一愣，然后说道：“这件事待会再说，现在先离开这。”
    奈登点了点头，一行人又重新回到车上，车队便向英马星王宫驶去。
    等回到宫，毛成济与奈登两人独处一房间内。
    “教会控制着那些魔法师是吗？”毛成济问道。
    奈登点了点头：“没错，不管是卡特帝国还是忒侬，魔法师和其他神裔基本都被教会控制着。”
    “没道理啊，有如此强的力量的组织竟然没有统一人类世界？”毛成济纳闷道。
    “教会其实分有很多分支，在忒侬的叫圣纳默教，卡特有圣尼郝教和兰罗教，这三教的首领称为大教司，效忠于圣切伦马教皇国的国主奉神教的教皇，这三教可以说是奉神教的分支。”奈登解释道。
    “那宏帝国呢？”
    奈登微笑着晃了晃脑袋：“这个国家可和我们不一样，它不听教皇的，所有的神裔全由他们的朝廷管理，若不是他们内部不合，卡特未必能战胜宏帝国。”
    毛成济疑惑道：“内部不合？”
    奈登便只好继续说道：“宏帝国看似面积辽阔，人丁众多，粮食产量也高，士兵战斗力也都是上乘，但是他内部存在众多矛盾，宏人常常瞧不起那些被他们吸收和打败的小国的人，而各个地区又相互鄙夷，而那些官员也都充满了自己的心思。”
    “官员有自己的心思不是很正常的吗？”毛成济问道。
    “是，官员想往上爬很正常，但宏帝国不像忒侬与卡特，他们的官员的所做所为是会影响到整个国家，而在卡特，即便是帝国官员颁布的命令，下面的诸多成员国也未必会执行，因此忒侬和卡特的官员只能影响到自己所属国或者领地，要想获得更大权力就只能靠吞并了，但君主是不会允许的。”
    毛成济轻蔑的笑了一声：“所以这样的国家是不可能有凝聚力，上面颁布的命令下面根本不会执行。”
    奈登愣了一下：“在我们这样的国家里，军队就是命令，君主颁布的命令，不合理，领主们便举兵推翻，合理的不执行，那君主便带着其他领主剿灭他，然后将领土分给其他领主。”
    毛成济想了一下，摆手道：“不谈了，不谈这个，咱们接着说教会的事。”
    奈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毛成济便问道：“这个教皇国有多少兵力？”
    奈登想了一下说道：“教皇国面积不及忒侬，军队也不如忒侬，但教皇国的主要力量是天罚。”
    “天罚？”
    “是，那是一支全由神裔组成的军队，据说有上千人。”奈登解释。
    毛成济继续发问：“忒侬有多少？”
    奈登有点迟疑：“这可属于国家机密了。”
    “你要不想讲也无所谓。”毛成济摊手耸肩道。
    “和你说了也没关系，除去圣纳默教的，能为忒侬打仗的就十几个，而加斯克尔家只有七个。”
    “都是魔法师？”
    奈登摇了摇头：“并不全是，神裔的能力各不相同，有些能喷火飞天，而有些只是单纯的活得久。”
    “卡特帝国也这样？”毛成济问道。
    “卡特就不一样了，奉神教的起源就是在卡特，虽然奉神教掌握了很多的神裔，但卡特帝国比起忒侬就非常富足了，比起奉神教的话也还是算少的 。”
    “卡特对忒侬有绝对优势，为什么忒侬还能撑这么久？”
    奈登双手交叉于胸前，叹一口气：“正是因为教会间的调停啊，如果忒侬方面从教会借用魔法师，卡特那边圣尼郝教和兰罗教也会向卡特提供魔法师，忒侬要想不被卡特灭国就得多给教皇送礼，让圣尼郝教和兰罗教的大教司去劝说卡特帝国的君主，因此，对于我们这样的小国来说，教会算是保护 伞了。”
    “要是圣纳默教要灭了加斯克尔家呢？”毛成济问道。
    奈登沉默了一阵：“如果教会对加斯克尔家出手，我希望你不要来帮忙，即便是精灵也对抗不了教会的，人类的神裔基本都在他们那了，你刚才也听到大主教说的了吧，神裔还在增加，所以如果教会对本家动手，我希望精灵不要来救，不然精灵也会一起消失。”
    毛成济心里咯噔了一下，意识到了教会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但毛成济还是脱口而出一句：“教会这么做以前就没有国家反对他们吗？”
    奈登没有说话，摇了摇头：“这件事只有学会的人才清楚，但他们被教会控制着，凡有关以前的事都被封锁着，甚至王室档案库都被他们控制，即便身为君主也无从得知，而流传下来的神话传说中也没有一个提到了教会。”
    “非常奇怪，不是吗？大家都知道神裔有着非同寻常的力量，却不为己用让一个教会去统领，最终铸成一个教会国家，而且甚至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来昭告天下，这背后绝对不简单。”
    奈登笑了笑然后说道：“无论背后怎样，我作为忒侬的王，我的责任是守住忒侬的国土，为忒侬人谋取利益，至于教会怎样，我是管不了。”
    毛成济见此也耸肩说道：“算了，管他呢，只要不来妨碍我，他爱天罚天罚去。”
    奈登点了点头，毛成济又说道：“酒里下药了吧？”
    奈登愣了一下：“啊？”
    “宴会上的酒下药了，或者在我们几个的杯子上动了手脚吧。”毛成济紧盯着奈登。
    奈登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便故作轻松说道：“没错，杯子我们动手脚了。”
    “为什么？”
    “不是我的主意。”奈登说道。
    毛成济不信：“那是谁？”
    奈登说道：“我不能说，说了要有灭顶之灾。”
    毛成济正欲继续追问，奈登径直走到了毛成济身边，用手探进茶杯蘸水在桌上写下了两个字。
    毛成济也配合的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再过问。”
    奈登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