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医妃有什么坏心眼呢

第一百八十九章 那些伤的内幕

    
    “进来吧...”她轻声道。
    门吱呀一声打开,锦钗没进来,倒是来了周纯嘉。
    “大夏天的,鸢儿这是要冬眠?”周纯嘉打趣着池星鸢,进来关上了门。
    池星鸢一听是周纯嘉的声音,蹭一下坐了起来,吓得沫沫窜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
    周纯嘉看着榻上跳下来一只小猫,抬手就揪着它的后颈提了起来。
    沫沫四脚一离地,惊得胡乱扑腾,直到看清了周纯嘉才老实下来。
    “呦呵,养猫了?”周纯嘉打量着手里的小猫,越看越眼熟。
    “你轻点儿,别弄疼了它...”池星鸢连鞋子都没顾上穿,便跑了过去。
    周纯嘉瞧她这福紧张的模样,轻笑了一声将手里的小猫放到了地上,沫沫脚一着地立马跑到桌子下面躲了起来。
    池星鸢光着脚下榻还扑了个空,气的嘟起了嘴。
    “都怪你吓到它了...”
    “好好好都怪我,你别生气啊。”
    周纯嘉哄着池星鸢坐到了茶案旁。
    “周夫人好些了吗?现在身体怎么样?”池星鸢想起了周夫人,急忙关心了起来,“瞧你这乐模样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有鸢儿这等神医妙手的仙女医治,我娘当然痊愈了...”
    听闻周夫人伤愈,池星鸢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放下了。
    看来那日手术的用药和方法行得通,只是日后还得在麻醉上下些功夫,如此一来那些繁琐复杂且危险的手术或许也能做。
    “案子查明了,我今日来是为了同你说明真相。”
    池星鸢一怔,被周纯嘉的话拉回了神儿。
    “查...查明了?”
    周纯嘉点了点头,思索了半晌才说道:“那日绑架你的叫张岳,本是我玄蛇堂的手下。他有一个哥哥叫张楚,不久前在一次行动中丧了命,张岳心里记恨玄蛇堂为了任务没能救回张楚,便一气之下退了堂。”
    池星鸢听得有些懵,不过重点却没有放在张岳是周纯嘉手下上,而是好奇的问了一句:“玄蛇堂是什么?”
    周纯嘉被问得一愣,笑道:“你怎么不问为什么绑架你的会是我的手下?”
    “因为我不信啊,我猜你也不舍的...”池星鸢挑了挑眉,“再说了我又不傻...”
    “雇用他的人是染染...”周纯嘉斟酌了好半晌,终于说了出来。
    可池星鸢却一点儿不意外,甚至觉得在她意料之中。
    “染染的本意并不是加害于你,她是为了要到学府的入学资格同任永年做的交换。你也知道非官家子弟是不可以去学府读书的,想去须得有礼部的举荐文书,我怕她胡闹便没同意,谁知道这丫头借着你的名头去了王府求段沉可。”
    听到这里池星鸢这个心是大起大落,先是想起了任永年,后又听到了段沉可的名字。
    “段沉可?”池星鸢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
    周纯嘉点了点头,继续道:“段沉可又不傻,当然没被我那个傻妹妹唬住。就是因为碰了壁,她才去找了任永年...”
    “任永年倾心于你,想要借着绑架演一出英雄救美取你芳心,却没料到张岳因为得知了我与你有婚约,为了报复动了杀心。”
    池星鸢回想着那段记忆,如此一来那人忽然暴怒变说得通了,眼下还有一件说不通的事,那便是任永年明明只挨了一刀,为何当她们找回去时,人却变成了那副惨状。
    周纯嘉知道池星鸢心疑什么,停了半晌才说道。
    “任永年那一身伤,并非张岳所为,而是自残...”
    自残二字一出,池星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不是几道小伤口,而是真真实实扎进皮肉里的刀伤啊...
    若不是心存死志的人,怎可能对自己下那么狠得手?
    况且当时张岳已经追去了,并没有要杀他,他如此是为何意?
    池星鸢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如何说是好。
    “任永年平日里瞧着是个柔弱书生,没想到这么疯狂,内小子八成是笃定了你会回去救人,刻意将自己伤的惨一点儿最后让你心存愧疚,以救命之恩的由头纠缠于你。”
    周纯嘉摇着折扇,慢条斯理的分析着。
    池星鸢不禁纳闷儿,问:“他怎么就笃定了我会活着回去救他?我若是死了呢?”
    没错,若是她死了呢?
    怎想这会儿周纯嘉说道:“所以他才将自己伤得这么重,若是你死了,无人救他他也会死,疯子嘛喜欢同生共死...”
    听完池星鸢后脊梁都毛了,本以为这种变态自己这辈子都不会遇到。
    没想到啊,重生一回也算是长见识了...
    每每提到任永年她都觉得毛骨悚然,再加上那日在四方亭,若不是段沉可及时出现,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周纯嘉侧眼瞧了瞧池星鸢,玩笑道:“害怕啊,周大少爷的肩膀给你靠靠?”
    池星鸢朝他屈了屈鼻子,轻哼了一声。
    “本少爷想好好教训他一下的,奈何手快不过段沉可啊,等我找去的时候,任府早就已经空了,打听过后才知道王爷一句话,就将任氏送回了老家,并且世代不得入京...”
    所以依着周纯嘉所说,段沉可真的没有杀他...
    “啧啧啧,太狠心了。世代不得入京,意思便是往后数年,只要南茶国还在,京城就不会又一个朝臣姓任,任大人一家往后就是再有才也只能做个县令...”
    周纯嘉感慨着,表面上像是惋惜,不过说着又忽然换了态度。
    “不过做得对,就该如此...”
    池星鸢缩了缩脖子,并没有说任永年还中了寒心刺一事。
    两人闲聊了一阵,周纯嘉才说到正题上。
    “我今日来不仅仅是来告知真相的...”
    池星鸢平常道:“又要请我吃酒啊,那我可得挑个高消费的地界儿。”
    “哈哈哈哈”周纯嘉轻声笑道:“这么懂我,不嫁给我真是可惜了...”
    “确实请你吃酒,不过这次是家宴。”
    家宴?
    池星鸢笑脸微微一僵,挤出了一丝笑:“你确定?”
    周沐染前不久还想弄死她,这会儿去周府吃饭池星鸢怎么想怎么心里悬。
    “是我娘想要见你,我好说歹说她才决定不大张旗鼓的来相府拜访,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人少些闲话,委屈你跟我走一趟喽...”
    周纯嘉摆弄着手里的扇子,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池星鸢。
    如此倒也是个良策,既能让周夫人与自己见面演完这场戏,又能不被段沉可知道,两全其美啊...
    不过...段沉可知不知道怎么了?
    池星鸢一想到段沉可忽然清醒了点儿,抬眼笑了笑便答应了。
    “可是...”她想到门外的侍卫心里就烦,“我爹安排了好些个侍卫跟着我,怪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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