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汉朝

第418章 连结胡骑谋夺位

    
    西域长史府名义上归凉州刺史部节制,但因为凉州治所姑臧距离太远,鞭长莫及,所以实际归敦煌郡代管。
    但自班错与凉州第五均交恶之后,西域长史府并不听从凉州,而西域长史几乎是刺史级别,所以敦煌郡郡守实际上也不能节制。
    华汉建立,颜芝领凉州刺史,陇西人李建任敦煌郡守,前者伪燕将领师高等将,败逃北边长城,纠结胡人等众,尚有数千之众,盘踞塞外,不时袭扰敦煌、酒泉等地。
    昌武三年,凉州刺史颜芝命李建前去招降师高,师高不从命,于是镇国大将军独孤虎率师万人,前至长城,征讨师高。
    师高闻独孤虎来,便整部下数千人,据守长城,相敌汉军。
    独孤虎亲自出马,搦战师高,师高欺负独孤虎年老,便出战,两人交手三十余合,师高不敌,退回阵中,汉军将长城围定,师高又求救于胡人,李建便出兵,杀退胡人,师高被围二十余日,只好出降汉军。
    独孤虎便尽收其众,汉念及师高投诚,遂赦罪不诛,名其招降伪燕余众归服,驻守张掖。用为将军,于是伪燕在凉州残部,也全部平定。
    靖治年间,李建等见鲜卑西进,便将此情申报朝廷,李建又致书班错,邀约班错在玉门关相会,商议事务。
    班错便带其幼子班鸷等前来玉门关,与敦煌郡李建、酒泉郡守胡晃等相见于玉门关。叙礼毕,李建道:“长史久镇西域,甚得西羌诸部畏服。今朝廷授以长史重任,领镇西将军,李某与胡使君只是凉州一郡守,不敢与长史同列并位。然共同为国驻守边疆,同为汉朝效力,李谋等不得不相邀约班长史来此,共商御寇防盗大计。”
    班错道:“太守与吾,皆国家驻守边疆重臣,同为国家效力,何分官爵地位高低?”
    李建道:“今伪燕已除,大汉重整海内。匈奴虽然势衰,然北胡鲜卑趁势而起,取代匈奴而鹰扬大漠,今胡兵进至凉州、西域边境,威胁边疆,不可不提防之。”
    班错道:“然也,吾早有准备,已经整境内之军数万人,列兵边境以防之。又借助大汉天威,使君等相助,谅鲜卑也不敢轻易来犯。”
    李建道:“长史自然威震西域,鲜卑不敢轻易犯之。不过为以防万一,李某还是想请于长史与胡使君联兵共守为上。”
    班错道:“使君且有何计策?如何联合共守?”
    李建道:“今鲜卑现在虽然一时还不敢犯我,但其兵强日盛,以后就不敢保证其不能犯我了。而长史与李某等所管辖之地,正首当其冲。大汉又远在万里之外,若一时救援不及,还需当自救。今敦煌、酒泉有军马三万人,西域有兵马近五万众,如两相联合,彼此呼应,则能互相救护。鲜卑若攻长史西域时候,吾即与胡使君等提敦煌、酒泉之兵往救,鲜卑若攻我敦煌、酒泉之时,长史又遣西域之兵来援,便可退胡兵。”
    班错闻言甚喜,便对李建与胡晃道:“使君所言甚善,今便从使君所言,定立联盟,紧急之时互相救援,共抗北胡。”
    当下三人便在玉门关上定立共鲜卑北胡盟约,李建、胡晃与班错约定,共将所部军马移驻守北边要隘,修筑要塞,境上数百里之处,设置烽火台,若遇到敌情,便白天举烽,夜里举火,迅速报知海头、敦煌,酒泉各处,便可立即调动军马,前去抵敌。
    二人商议约定完毕,李建便在军中设宴,款待班错与胡晃,班错幼子班鸷随侍左右,李建见班鸷虽然器宇不凡,却杀气腾腾,便问班错此少年将军为何人。
    班错答道:“此犬子小儿班鸷也。现今为将,甚有勇武,吾甚爱之,以此常随左右。”
    李建便令给班鸷斟酒相敬,班鸷饮酒毕,也不来相谢。
    李建细观之,总觉得班鸷为人怪异,但是不好明言之。待席散之后,班鸷退下,李建便问班错道:“班长史镇守西域三十余年,李某深为钦佩,今长史春秋已高,为国家边疆大计,未来西域长史可曾选定乎?”
    班错便答道:“不劳使君相问,还未有定下此事。”于是便将其三子之事对李建言之,李建闻言便劝班错道:“自古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以李某之间,还当立长子为宜。”
    送走班错之后,李建对胡晃道:“吾观班鸷此人,桀骜不驯,势必难为人下,今班长史在,尚可弹压,若班长史一日不再,其必为乱。”
    胡晃道:“使君为何不为班长史言明?以作防范?”
    李建道:“疏不间亲,此乃班长史家事,西域虽然名归大汉凉州管辖,实则为班氏之禁脔也,外人不能染指,我等不宜言明。”
    胡晃道:“若其果然生变,该当如何应付?”
    李建道:“班长史诸子谁即位,倒无大碍。只是吾所担忧者,在于班鸷若连结鲜卑胡人,来夺西域长史之位,则当大为有害于国家。吾与使君二人,皆领边郡太守,与西域相邻。如有此事发生,绝不能坐视,若班鸷真敢如此,吾与使君便立即发兵前往平定,以免西域落于胡人之手。”
    胡晃道:“善,使君所言甚是,吾到时候便听从使君之命便了。”于是二人回到本郡,提防此事。
    班错本有意立班鸷,但经过李建之劝,心下又犹豫了。便将此事搁下,后两年,遣班鸳入朝,又得朝廷敕命,班错经多方权衡之下,便立了长子班鸳。
    班鸷以宠见骄,本以为会被立储,然今番不得立,十分愤懑。不仅痛恨班鸳,对其父班错也有怨言。但其工于心计,表面上还是服从,却暗中准备,欲要随时夺位。
    靖治9年秋,班错饮酒大醉,随后便中风不能起,班鸳急忙将令医救治,班错麾下群僚便推举班鸳先代理西域长史,顺便将此消息报知敦煌郡李建。
    而班鸷驻兵楼兰,有万余兵马,闻知其父中风病危,其兄班鸳已经代理西域长史,便对麾下党羽道:“今时机已到,便可告知鲜卑,令其出兵相助,一举攻下海头,吾当成为西域长史!”
    即刻便遣人前去鲜卑军中,告知详情,鲜卑胡将慕容烈正驻兵于此,闻知大喜,便立即率麾下两万精骑,前来楼兰相助班鸷夺位。
    班鸷于是尽起楼兰之军,连同鲜卑慕容烈所部,共三万精兵,挥师只向海头城而来。
    班鸳在海头有兵马万余,闻知班鸷连结胡人举兵前来,大惊道:“吾弟果然要来争位,似此如之奈何?”
    其弟班鸯道:“容弟率兵前往责之!”
    班鸳道:“三弟勇武过人,今又有胡人相助,二弟前去,恐被其执下,还是避之为好。”
    群僚道:“今班鸷连结胡人,前来夺位,公子既然为嫡长子,已经即位,班鸷便是反叛。公子可令西域各处军马,前来海头平叛。昔日镇西将军与敦煌郡守李使君、酒泉胡使君曾有联盟合约,今公子即可传举烽烟,求李使君与胡使君前来相助。”
    班鸳从之,即令人传令境上烽火台举起烽烟,半日之内,便传到敦煌、酒泉境内,李建闻知,道:“班鸷果然叛乱!”便差人先去哨探,一面整顿郡中军马,准备前来西域平乱。
    胡晃闻知,也惊到:“李使君果然料事如神。”随即也令郡中五千精骑,开至敦煌,功李建听用。
    李建已经准备好兵马,酒泉郡五千骑也至,正好班鸳差人来报,说班鸷连结胡人,前来夺海头,欲要与自己争位,请李使君等前来相救。
    李建笑道:“班鸷孺子,不知天高地厚,安敢如此!”即可亲自率领一万精骑,五千步兵随后,取道玉门关,前往海头而来。
    班鸷与莫融烈率三万军,前来海头,摆开军马,先将海头城团团围住,班鸷便遣人入城,对班鸳传话道:“兄长虽然嫡长子,然儒弱不武,只可作中原名士,不可领西域长史,今愚弟为西域大局计,迫于形势,不得已而起兵。愚弟无他意,只愿得海头城而已。兄长如能顾全大局,便可将西域长史之位让与愚弟,愚弟仍然优待兄长并部下。”
    班鸳见之,心下默然,便对左右道:“吾欲与吾弟一会,以言辞责之,如其能退兵,就是让为与吾弟,也未尝不可。”
    西域长史府官员皆反对道:“公子是何言也?今若如公子之言,则枉负班长史所重托。长幼有序,国法不可乱也。”
    班鸳流涕道:“吾非不知此,只是海头城内兵马只有万余,吾弟骁勇善战,有有胡骑两万相助,若不从其意,定要打破城池,则海头数万军民,皆遭涂炭!吾实在不忍心见之也!诸君且容吾一见,先以理责之,如吾弟不退,再做区处。”便不顾众官相劝,执意要去见班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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