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夷举兵半年以来,略陷汉地边疆州郡,劫掠财货,俘获人民,大汉边疆人民深受其害。犹以凉州为甚,大半郡县土地为西戎北胡所占取。
潜龙丞相奉天承命,坐镇京师长安代行天子事,运筹帷幄,号令四方大将,指挥调度大汉兵马。得以抵御强胡,四夷强兵百万,虽然攻略了大汉边疆州郡,然而为汉军所阻击,不能进入中原。
慕容虎本欲举倾国之兵,联合四夷之众,欲要在三月之内攻陷长安洛阳,四夷之兵会师中原,然而起兵三月,自己却未能越过并州北部,东夷李发也不能攻克辽西郡,南蛮赵无敌亦不能有所作为,只有西戎乌孙与北胡部将慕容烈稍可,攻陷了凉州大半。时寒冬到来,不便用兵,慕容虎不得不暂时休兵。
而此段时间,潜龙丞相又征募得精兵二十余万,粮草军械无数,准备再次御敌。
凉州形势严峻,兵马折损丧失过半,展鸿在姑臧亦只有不到十万兵马。潜龙忧之,于是将新招募人马六万人遣往凉州,听侯展鸿调用。展鸿得此六万兵马,兵力十余万,汉军士气大振,遂改变军力悬殊局面。
昌国二年春二月,慕容虎再度传令四夷等,约定再同时进军,发动攻击,一举灭汉。
二月底,慕容虎聚集十余人人马,发动猛烈攻势,用数万军攻打九原城,其他十余万人分数路从他道进攻并州晋阳。
封传车见之,恐晋阳有失,便令郝昌、皇甫纪守九原,自率主力来守晋阳。慕容虎见封传车南撤,九原城又一时不能下,便先传令撇了九原,率人马往南而来,围困晋阳。
慕容虎率大军围困晋阳,又征调东路慕容豹数万精骑,前来助战定要啃下晋阳这块硬骨头,斩杀封传车,以挫汉军之锐气。晋阳再度告急,封传车遂在城上会集诸将,歃血为盟道:“人在城在,誓与晋阳共存亡!”
而此时,西戎乌孙王与慕容烈合兵,聚众二十余万,分数路攻打凉州,益州,展鸿统十五万兵与其相周旋,胡人兵马强盛,汉军占据下风,只好转为守势。
乌孙王见一时攻不下姑臧,难以东进,遂遣精兵胡骑数万人南下益州,攻下金城、武都、慕容烈所部数万人攻下天水、南安等地,兵锋推进益州境内,汉中亦受威胁。
领英见之忧虑,上奏天子道:“汉中乃先帝称王之时根据,断不能为胡人所陷。今可先保卫汉中。”遂令汉中太守徐道,率兵抵御胡人,又令后将军贺雄领军两万前去汉中退敌。贺雄乃前汉朝兖州刺史贺武之子,出身将门世家,精通武艺,亦能征善战之将。
贺雄至汉中,会同徐道,聚集兵马三万人守阳平关,西戎军三万人前来关前,驻扎对持。
四月,凉州除开姑臧与长安一线土地尚在大汉手中,其他皆为胡骑所略。徐道年已老迈,用兵谨慎,不敢犯险,贺雄便对徐道说:“可出关决战,否则,贼军援军大至,阳平关将危,汉中将不保。”
徐道尚在犹豫,忽然得报:慕容烈遣将从天水提兵数万南犯汉中而来。
徐道大惊,便立即开关出兵与关前西戎军决战,两军大战于阳平关前,激战两日。贺雄奋武扬威,斩杀西戎军将领校尉十余人,西戎军败,便往后退却,汉军亦有相当折损。
西戎军往西而退,徐道急忙收军,闻知慕容烈胡骑已经进至汉中境内,便让贺雄引万余军守阳平关,自率剩下军马来敌慕容烈军。慕容烈数万军马已经从天水杀至汉中境内,正遇徐道,徐道军猝不及防,寡不敌众,遂为北胡兵所败,徐道令军撤退南郑,自身中箭负伤,不能速行,北胡追兵甚急,徐道遂拔剑自刎,以谢大汉,时年68岁。
败军奔回汉中,贺雄闻知徐道战死,大惊道:“如此阳平关将不能再守。”恐南郑有失,遂弃守阳平关,引军来保南郑,西戎军复来,夺去了阳平关,与北胡军会合,又前来夺南郑。
领英闻汉中败报,惊讶道:“如汉中被陷,王师将挫锐。当不利于大汉国运。”时朝中已经无可用之将,潜龙遂上奏天子道:“今汉中危急,臣不可不亲自前往退敌。”
孝昌皇帝惊讶道:“相父若去汉中御敌,谁来守卫长安呢?”
潜龙奏道:“陛下勿要忧虑,四夷胡人虽然强悍,然北有封太尉、西有展鸿、东有北泽,南有刘昆仑、楚玉狐等栋梁之材,可保陛下无忧也。臣此去汉中,必然能退贼兵。只要汉中不失,则大汉必定转危为安也。”
于是令群臣辅佐天子,镇守长安,自提万余精骑,与骁骑校尉边班、骑都校尉文弧等,从陈仓道入汉中,文弧为文雄之子。
领英至汉中,与贺雄回师南郑,汉军见丞相亲来,皆欢呼踊跃,信心倍增。时西戎与北胡五万余兵马进入汉中境内,南郑受到极大威胁。
领英先观胡人驻兵情况,然后定下计策,令边班、文弧领精骑出奇兵袭扰引诱胡人,北胡兵虽强,却不识得计谋,领英见北胡军中计,随即令贺雄率主力突然击之,大破北胡军。
西戎军正欲来相援北胡军,却被潜龙丞相早已经料知,设伏兵于中途阻击,再令三将引得胜之兵击西戎军,大破之,斩首万余,俘获军资战马甚丰,西戎、北胡残军心惊胆战,遂逃回凉州。于是汉中转危为安。
五月,潜龙见战机已至,遂下令展鸿,出兵与西戎军决战。而自领数将,率汉中等地五万余步骑,从汉中至祁山,攻取天水、武都北胡军,一一光复失陷之地。
展鸿奉令,率十万军出击乌孙王伊利密,伊利密率军迎战,慕容烈见之,随即也调集兵马前来助战,双方激战数日,难解难分。忽然南边一军数路人马数万人至,旗号上大书“汉丞相西城侯徐”字样,慕容烈见之大惊道:“潜龙为何出现在此?”
潜龙丞相领兵至,遂指挥兵马助战展鸿,又激战一日,汉军占据上风,潜龙令展鸿:“贼军已经呈现败象,可连夜急击之!则破贼军必矣!”
展鸿奉令,亲自上战场冲锋陷阵,指挥十余骁将统十万精兵连夜猛击西戎与北胡军,大破之,伊利密折军数万,率众西奔。慕容烈也损兵折将数万,急忙望北奔去。
六月,潜龙坐镇姑臧,令展鸿率军追击伊利密,贺雄追击慕容烈。西戎军再败,奔至玉门关,酒泉太守胡晃出兵击之,展鸿追至玉门关,再败伊利密,伊利密率八万败军望西域而奔,西域长史班鸳见之,遂出海头城数万兵截击伊利密。西戎军被围追堵截,被迫拒守疏勒城,八月,展鸿亲率大军攻打疏勒,再败西戎军,并斩杀伊利密,收降甚众,余众数万人皆远遁。
慕容烈所部十万军为汉军击败,不敢再凉州停留,只好率败军五六万人从北地望朔方而来,与慕容虎合兵,攻略并州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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