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儿,聂隐娘还有跟屁虫苏小灵儿跟着李秀宁来到山坳内,只见山坳内出现一个巨大的洞口,洞内深不见底。
站在洞口,阴寒之气扑面而来,那种阴寒之气可以寒彻骨子深处,让你的灵魂为之震颤。洞内深处时时传来鬼怨魂嚎。
这要是搁在以前,江流儿绝对会扭头就跑,太渗人了。只是经历了这么多,江流儿似乎胆子也变大了许多,但是躺平人生态度似乎依旧未变。
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其实他只是想做躺平,任何事情来了躺平就好。
不过自从和宇文智及发生几次纠葛后,貌似有了些许火气,当然这份火气好像只单单针对宇文智及。
宇文智及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是该笑呢,还是该哭。
李秀宁一马当先,率先走进洞穴内,江流儿紧跟其后,只是江流儿一进入洞穴便牙齿打颤,赶紧默念金经,运转金刚护体神功,如此才能缓解寒气入体的冷意。
最后跟着的则是聂隐娘,这地方好像对于聂隐娘来说才是真正的福地,洞内不断涌现的阴寒鬼气就如补品一般,快速流入聂隐娘的体内。
聂隐娘的魂体看起来越发凝练了,但是有一点副作用的便是聂隐娘看起来越鬼气深深,很有一种生人勿近之感。
四人一路行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洞穴通道越变越大,开始只能刚好并排行走四人,慢慢进入其中,洞穴四周就可以看见人工雕琢的痕迹。
走在前面的李秀宁突然停住了脚步。
江流儿略感差异,抬头望去,发现前方的天空豁然开朗,应该还是深处洞穴内,只是穹顶变得无比高远,如星空一般。
高空当中似乎也闪烁着星星,但是江流儿仔细一看,那并不是什么星星,竟然是无数的夜明珠镶嵌在洞穴穹顶之上。
江流儿被这巨大的宫室给震撼到了,这是哪个帝王有如此大的手笔,秦始皇的陵墓恐怕也要逊色三分。
光是把山体掏出如此大的穹顶便不是凡力所谓。更别说满苍穹的夜明珠,没有哪一位人间帝王会如此豪奢。大业皇帝跟这位比起来就是个弟弟。
“李姑娘,这到底是哪个帝王的陵寝,如此奢华而又庞大,秦始皇也不如啊。”江流儿感慨道。
“呵呵……秦始皇,怎么可能,这个宫室根本不是凡人所为,至于具体是何人所为,无人知道,希望我们这次探询能有所结果。”
“你到此到底是探询什么?”江流儿询问道。
“寻找机缘,到时候还需要你的帮助哦。”李秀宁满含深意地对江流儿说道。
江流儿有些疑惑:“我?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李姑娘的修为远远高于我。”
“你只是还没有发现你到底有多强大,要知道你的强大超乎你的想象,只是你自己都不想动用而已。”
“是吗,是这样吗?”江流儿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实江流儿自己已经感觉到体内的隐忧,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或者说是自己有着多重人格,一会儿是江流儿,一会儿是二十一世纪的唐骏,如今更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体内有一只金蝉。
习惯做鸵鸟的江流儿总是对这些视而不见,总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躺平便可。
噩梦般的金蝉鸣叫也让江流儿有些紧迫感,感觉再不努力一下,就要彻底变成和尚,再也回不去了,想想自己将成为真正的唐僧,江流儿就感觉一阵惶恐。
“呦,真是冤家路窄!”一个歪嘴道士突然在后面喊道。
江流儿等转身一看,发现竟然是很久未见的华山镇岳宫岳不正和华成宇师兄弟,还有紫阳真人一伙道士,乌泱泱,好大一片人,最关键的是领头的竟然还是宇文智及。
“想不到李家大老远也来凑热闹,怎么李家是无人了吗?竟然派你一个女流之辈过来。李世民呢?。”宇文智及对李秀宁嘲讽道。
“你来得,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来,再说了女流之辈怎么啦,看来小时候的教训你是忘记了。”
李秀宁反唇相讥道。
宇文智及被李秀宁说到了痛脚,眼角闪过一丝厉色,这些年,一直被人称为宇文智狐,这些年也已经习惯被人叫智狐,唯一少年事情被一个女人爆锤成为人生永远的痛,每当午夜梦回想起,就会涌起一股羞恼和怒气。
如今这个罪魁祸首竟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天弗不取,必受其咎啊,这是上天给予自己解除心魔的机会啊。
想到此宇文智及嘴角露出一股狞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李秀宁,天堂有路你不走,地上无门你却偏要闯进来,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怎么,就你,还想教训我吗?”李秀宁一脸不屑道。
这是宇文智及身边的紫阳真人怔怔地盯着聂隐娘,露出狂喜贪婪之色:“无垢魂体,而且已经是煅魂境大圆满了,这是上佳的鬼仆,关键是如此美艳。”
聂隐娘看着紫阳真人那看自己的狂热眼神,浑身不自在,急忙往江流儿身上靠了靠。
江流儿也赶紧到了聂隐娘的不自在,急忙上前挡住了紫阳真人的欲望眼神。
紫阳真人见有人挡住自己的视线,狂怒不已。
定睛一看,竟然是多日未见的江流儿,嘲笑道:“哟,小和尚,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没有实力就不要学别人英雄就美,更何况你每次救的都很另类啊,上次你救的是一只狐狸精,这次却是个女鬼,小和尚你是不是有特别嗜好啊!”
江流儿自从进入这个洞穴就感觉自己的情绪特别鲜活,易喜,易悲,易怒。
看着紫阳真人那张脸,特别是刚刚那看聂隐娘那不堪的眼神,江流儿就觉得怒火中烧:“你个臭道士,不学无术,堂堂修道之人,不修己身,恶欲满盈,就不怕死后下地狱吗?”
紫阳真人得意地笑道:“哈哈,小和尚,你也说了我们是道士,道士修的是今世,可不是你和尚为了来世这虚无缥缈的愿景,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
“你……”
“小和尚,无话可说了吧,还是乖乖地把你身边的女魂交出来,免得我出手,再说,你一个和尚带着一女鬼还怎么做和尚。”
“看来茅山派果然是藏污纳垢之所,不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道士存在。”江流儿讥讽道。
站在紫阳真人身边和身后的一帮道士见江流儿辱骂茅山派,顿时大怒纷纷望着紫阳真人喊道:“师兄。”
“师叔。”
紫阳真人抬手制止,对江流儿道:“我们修行中人,图争口舌之利又有何用,还得手底见真章。小和尚,让我来看看,这么多天你是不是有所长进,竟敢大言不馋。”
江流儿正想上前应对,却被李秀宁拦住。
只见李秀宁上前对紫阳真人嘲讽道:“茅山派果然只会装神弄鬼,而且毫无廉耻之心,对付一个小辈也能要找出这么一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不免让人可笑。想动手就直说,我随时可以奉陪。”
紫阳真人见是李秀宁上前应对,露出凝重神情:“既然姑娘执意要和我们作对,那我们就成全你。”
站在紫阳真人身边的宇文智及开口道:“何必那么麻烦,并肩子上,我们此次来可不是为了斗气,报私仇的。”
紫阳真人知道此时正事要紧,而且那个李秀宁一看修为估计不在自己之下,稳妥起见,还是一起上为妙。
“宇文智及,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点出息。”李秀宁继续打击道。
“对我激将法没有用,李秀宁,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对,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宇文智及了,而是宇文稚鸡,胆子就跟小鸡一般。哈哈……”李秀宁说完狂放地大笑起来。
“大伙给我上,给这个疯女人给我抓起来,我要活的,我要给抽筋剥皮,慢慢折磨致死,方能解我心头恨。”
华山镇岳宫师兄弟见宇文智及已经在暴怒边缘,急忙配合着将江流儿四个人围了起来。
茅山派门人则以紫阳真人为马首是瞻,齐齐望向紫阳真人,紫阳真人点了点头,众人也摆出阵型围住江流儿一行。
此时气氛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彼此沉默以对。
“宇文稚鸡,现在学会知道人多欺负人少了,你确定?”李秀宁戏谑道。
宇文智及总感觉哪不对,但是四周如此空旷,也藏不住人,于是胆气渐涨,狞笑道:“李秀宁,我就是要人多欺负人少,我看你这次还往哪跑?”
“人多欺负人少吗,我也会!”李秀宁悠悠道:“三宝,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人多。”
“好嘞,三姐,你瞧好吧。”突然一个男声回话道。
只见空旷的广场内突然显现出一名男子,接着慢慢显现出一群人,估计有两三百人。而且江流儿看了一眼发现个个修为不低,最差的也有筑基境。
“隐士术?不对,是隐身阵。”紫阳真人看到这一幕大为忌惮。
“宇文稚鸡,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该人多欺负人少?”李秀宁满脸戏谑地看着宇文智及。
宇文智及瞬间脸红如猪肝色,难看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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