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怪事儿

第55章 女人当家,墙倒屋塌

    
    女家主见小张把神婆老太太又带了回来,自然很高兴,忙停止吵嘴,招呼我们坐,不再理会儿媳妇。
    儿媳妇见我们三个人到来,哼一声,连招呼也不打,一甩门进入里间屋去了,应该是小卧室。
    这刚进门就给个冷屁骨看,太让人尴尬了,女家主也感觉有些不太好,阴着脸看着紧闭的里间门,但也没有办法。片刻后干咳一声,换上一副笑脸,给我们倒茶陪着说话。
    那个要“开锁子”的儿子,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看我们进来后也是一不理不睬的样子,木呆呆地低头玩手机。
    男家主在给我们开门后,打了声招呼就刺溜一下不见了。神婆老太太进来后,瞅我一眼,往沙发上一坐,啥也不说。
    我和小张对视了一眼,心道这一屋子人的脾气都怪邪啊。
    神婆老太太看我一眼的意思我懂,虽然这一屋的人脾气都邪,但我可不怕,我来就是专治邪气的。
    眼镜瞅了我一眼,稍微偏了下头,意思是叫我上,我咧咧嘴,这活儿我不上谁上啊。
    我故意大声问之前是谁报的警啊?婆婆一指紧闭的里间屋的门。
    我敲门,敲刚才那扇儿媳妇甩门进入里间屋的门。
    敲门不理,我使劲敲。
    敲了几遍后,我开始说话了:“里面的人出来!是你报的警吧?我们出警来处理你这事的!”
    里面的还不理,我不慌不忙地接着说:“再不出来,那就按报假警处理了!要动用强制手段处罚你了啊!”
    里面的人一听忙开了门,20来岁的儿媳妇披头散发地过来,眼着两眼,拉着煞白的脸,吓了我一跳。
    “说说吧!为什么报警?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坐在茶几后,摊开笔记本,拿出笔一本正经地问。
    大概是看我年纪比小张和眼镜都大得多,说话又很稳重,儿媳妇估计我才是个带队的老警察,可能被我镇住了,表情不在有刚才那种嚣张的气儿。
    我一问,她一答,她说是自己报的警,并指着神婆老太太说来家里乱搞封建迷信,诈骗钱财。
    神婆老太太当然否认,指着女家主说是她托人请自己来的,是帮忙给她儿子看邪病的,要不然大老远的自己根本不想来呢。
    我又问女家主,她承认是这回事,并说是请老太太来帮忙调理儿子的问题,舟车劳顿的很麻烦人,只是给点香火费,也就200块钱,人家没有诈骗钱财。
    儿媳妇马上说就是诈骗钱财,女家主说不是诈骗钱财。这婆媳俩又争吵起来。
    我说别吵啦,是否诈骗不是你们说了算。不就200块钱吗?你们还没有给人家钱,所谓的治病仪式也还没有做呢。所以既不构成诈骗,也没有搞成所谓的封建迷信!
    “这是诈骗未遂罪!封建迷信未遂罪!我要是不报警让你们来,这事就都成了!”儿媳妇将散乱的头发向后一甩,嚣张的气焰又上来了。
    我一下给气笑了,从来没听说过有诈骗未遂罪的说法。
    我说就算给了200块钱,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诈骗罪至少是3000元钱以上,这200元就算是诈骗也只能按《治安管理处罚法》处理,按最重的也最多拘留几天。
    “那就拘留几天!”儿媳妇指着神婆老太太,气势逼人,“我是受害者!这个钱是我出的,因为是给我老公看病的!”
    小张在一边听着,气的脸发青,我则笑呵呵地说:“好!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如果诈骗钱财成立,那就拘留几天!”
    儿媳妇笑了,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我则合上笔记本,对女家主说你也得跟我们去派出所,因为你也是诈骗同伙啊,你儿媳妇说是你叫神婆来给你儿子看病,骗了你儿媳妇的钱!
    “你也得跟我们去派出所一下!”我又指着儿媳妇说,“去派出所配合调查,现在你指证你婆婆和这个老太太有诈骗嫌疑……”
    女家主一下愣了,儿媳妇也有些愣,女家主的儿子也愣了。
    我扭头看一眼小张,小张会意,马上把“眼镜”屁骨后挂的手铐哗啦哗啦地拨弄。
    我收起本子,站起身,催促婆媳俩跟我们走。
    看她们还愣着的傻样,我于是走到儿媳妇身边,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服,示意她赶快跟我们走。
    不料我这个举动可捅了马蜂窝,“不能去!不能去!别碰她!别碰她!”一直低头玩手机的女家主的儿子,突然从另一个沙发上跳起来,丢了手机,过来就朝我的脸上一拳!
    自从我当了这个协警,直到后来不干,一共二三年,成绩没有,可是罪倒没少受,出警经常挨打,真是倒霉。
    小伙子人不高,可跳的满高,上来就是一记重拳,我头一低,但防备不足,没躲过去,额头挨了一拳,打的我眼冒金星,头脑嗡嗡响。
    小张离我远,没等他冲过来,这女家主的儿子利索的很,马上单腿点地,又来了个精武弹腿,一脚直奔我挡下。乖乖,看样这小子以前练过。
    但这次我可防备了,裆部后倾,一手向下按住他踢来的脚,巧的是还抓住他脚面的鞋带。这小子收不回了脚,金鸡独立地原地摇摆不停,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我哈哈一笑,小张一见也笑了。
    可这一笑更坏了事,女家主年轻的儿媳妇“呀!”的一声窜上来,抓住我的手臂,咔就是一口咬住。
    我没防备这家儿媳妇还有这一招,我啊一声吃痛松开了手,那小伙子被我一带,单脚不稳倒在了客厅地板上。
    儿媳妇见自己老公摔倒了,松了咬我手臂的口,忙去扶人。
    我挽起袖子一看,两排月牙印血呼呼的,我这个气呀。
    女家主可能是被突然发生的事儿吓蒙了,一句话也没说,直愣愣地看着屋内的人。
    男家主听到动静,忙从主卧室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明白发生了什么,立即抱怨家里人:“好好的事情,找人来开锁子就找吧,非吵闹的乱七八糟,吵过了又报警,现在又打人家,眼下怎么办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没法过就滚!”女家主大概醒过神来,回头朝男人一声吼,“哪凉快哪呆着去!”
    男家主一听,脖子一缩,又立即退回了主卧,还把门也关上了。
    这下性质变了,这是妥妥的袭警啊。
    我捧着手臂,对女家主说现在事情性质变了,你儿媳妇告人家老太太诈骗罪未确定,这小两口袭警的罪是板上订钉了!
    “袭警现在入刑了,最高可判七年!”眼镜总算开口说话了,站起来郑重其事的地说。
    “这下可好了!一家四口人,现在有三人要进派出所了!”男主人把门开个缝,憋不住又伸出头来说,“女人当家,墙倒屋塌!”
    “嗯哪!”我含糊地答应着,吸溜着嘴,表示手臂疼。
    小张过来关心我:“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眼镜道:“狂犬疫苗是畜牲咬人时打的,这是人咬的,打狂犬疫苗没用吧?”
    “嗯,我听说也是,要打得去大医院省城打什么血清,就像毒蛇咬人的那种……”我故意回应道。
    “省城?!那可不便宜,治疗来回什么的,没个万把千的花费不行!”男家主仍在门缝伸着头,听话音好像是在添柴火
    女家主没在吱声,彻底焉了,连自己男人都这样说,事情闹大了,又得花钱,又得坐牢,发生的事超出了她平时的脑力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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