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去我玄阳宗?”张宁警惕的看着三人,眼中大有一种宁死不屈的神情。
叶象劲笑笑道:“你也不必担心,我们应该是友非敌。如果我们想要对玄阳宗不利,你觉得凭你,能阻止我们吗?就算你不领我们过去,我们也可以自己找过去。”
张宁顿时沉默不语。
叶象劲的话,不可否认,确实如此。
“走吧!”
叶象劲笑道。
张宁默然的点点头,在前方领路。
这一路又走了十余天的时间。一路上,叶象劲询问一些关于玄阳宗的情况,张宁皆是默不作答。倒是问起他自身的情况,他没有太多的顾忌。
张宁加入玄阳宗不过二十余年,现在是冲穴三境的修为。
张宁八岁时父母双亡,流落在外;一次出外寻食时,险些丧身狼口。恰好被路过的三长老徐清所救,于是带回宗内,收为弟子。
这一次,也是下山历练,偶然遇到李雄,被李雄堵截。
半个月后,玄阳山下。
叶象劲三人看着巍峨的大山,心中皆是激动不已。玄阳宗,终于到了。他们也可以看看,当初烈火上人所在的门派,究竟是什么样。
一旁的张宁看着三人神色激动,心中有些莫名其妙,倒也不好打扰。
好半响,见三人依旧未动,张宁这才讷讷的道:“前……前辈……我们……还上山吗?”
三人回过神来,相视一笑。
叶象劲道:“走,上山。”
玄阳宗宗内。
玄阳宗大殿前演武场之上,宗主班擎苍站在大殿前,身后站着两名老者,正是玄阳宗的二长老赵清悦和三长老徐清。赵清悦和徐清身后,站着五名玄阳宗弟子。
班擎苍面色平静,让人看不出眼中所想。赵清悦和徐清两人面色阴沉,眼中不时的闪动着怒火,紧紧的盯着对面的数人。
最后,是五名玄阳宗的弟子。这些弟子面满的愤怒之色,个个双手紧握,
对面站着五人,乃是飞火门的五长老柴越,还有飞火门的几名弟子。
四周,站着近百名玄阳宗的弟子,不时的打量一眼宗主,又看一眼柴越几人。
柴越外貌看起来五十岁上下,身形有些微福,一身藏青的长袍,倒有着几分气势。背负着双手,傲然的看着班擎苍。
目光扫过在场的一众玄阳宗弟子,见众人个个义愤填膺,对自己怒目相向,也不在意。向班擎苍笑道:“班宗门,方才所说,也非是老夫所愿,只是前线传来消息,与妖魔战斗吃紧,对我等宗门的要求皆是要增加资源的供给,我飞火门,也是不例外。所以,这一次,需要尔等拿出一百万块玄石,想必对于曾经的一品宗门而言,这些家底应当是有的。”
“什么?一百万块玄石?”众人皆是惊呼出声。一百万块玄石,那有多少?他们无法想像,班擎苍身体更是一阵晃动,险些倒下。
班擎苍不可置信的道:“柴长老,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之处?一百万玄石,我玄阳宗便卖上下,也拿不出这么多的玄石来。这……这定然是有什么误会之处,还请柴长老代问弄清楚才好。”
柴越皮笑肉不笑道:“班宗主真是说笑了。玄阳宗身为当初的一品宗门,纵然现在稍有落迫,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区区一百万的玄石,对于玄阳宗而言,岂不是九牛一毛之事。”
面色陡然一变,一脸的阴冷道:“班宗主,这一百万的玄石,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若是不拿出一百块玄石,他日上宗门追究起来,定叫你玄阳宗吃不了兜着走。”
赵清悦勃然大怒道:“柴越,谁不知道这些年来,我玄阳宗交出的资源,都为你飞火门所得。这些年来,处处得寸进尺。现在更是要一百万块玄石,真是以为我玄阳宗好欺不成?大不了,鱼死网破就是。”
柴越面色一沉,冷声道:“赵清悦,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飞火门乃是受上宗门所管辖,一直为上宗门要求前来征收资源。你这般说法,乃是污蔑我飞火门,今日若是不说出人一二来,我定不与你罢休。”
班擎苍连忙道:“柴长老,赵长老方才也是一时心急,有些口不择言,言语多有不当和冒犯之处,还请柴长老多多见谅。”
转过头看向赵清悦,面色一沉道:“赵长老,还不快向柴长老道歉。”
赵清悦满脸的悲愤,心中止不住的苍凉,直直的盯着班擎苍,悲痛欲绝道:“宗主,想我玄阳宗,二百余年前,乃是堂堂一品宗门,区区飞火门何敢在我宗门前放肆?当初在我玄阳宗前摇尾乞怜,处处讨好。朝见之时,何曾有他飞火门一席之地?今日我玄阳宗落得分崩离析,沦为三品宗门,他飞火门同为三品宗门,我等何必对他卑躬屈膝?”
听着赵清悦悲叹,柴越也不打断,满眼不屑的看着赵清悦,他倒是想要看看,赵清悦能说出个什么一二来。
班擎苍双手垂在袖中,紧握的双手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宛若蚯蚓密布,看起来狰狞可怖。眼中的悲哀之色一闪即逝,平静的看着赵清悦,冷冷的道:“赵长老,我让你道歉,你说这些做什么?”
赵清悦道:“宗门,你今日不让我说,我也要说。这些年来,我玄阳宗委屈求全,处处夹着尾巴做人,玄阳宗的弟子外出,个个都感觉低人一等,任由别的宗门弟子欺辱,都敢怒不敢言,唯恐为宗门带来祸事。你问问这些弟子,哪一个对宗门不是心有怨念?哪一个不想要出门在外,因宗门而自豪?”
赵清悦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弟子,这些弟子纷纷低下头,眼中尽是悲哀。
班擎苍面色一片惨白,眼中充斥着腥红。一字一顿道:“赵长老,不要再说了。”
赵清悦向班擎宗深深一躬,直起身道:“宗主,既然话已说出,今日就让我说个痛快吧。事后任打任罚,我毫无怨言。”
赵清悦一步跨出,直指柴越道:“柴越老匹夫,你也不过是飞火门的一名外门长老,不过是依仗着背后的大炎宗在此作威作福,若是没有大炎宗,只怕你早已身后道消,万劫不复。之前,你屡屡在我玄阳宗门横行,欺压我玄阳宗,老夫皆是一忍再忍,为了我玄阳宗的延续,苟且偷生。这一次,你变本加厉,居然一次索要百万块玄石,就是我玄阳宗变卖所有,也无法凑出这么多,着实是想要让我玄阳宗宗毁人散。既然左右是个死,老夫宁可战死,也不愿这般忍辱偷生。”
柴越阴寒的看着班擎苍道:“班宗主,这就是玄阳宗的意思?”
班擎苍向徐清道:“徐长老,先将赵长老带下去,责罚之事再议。”
“等等。”柴越突然阻止徐清,目光移向班擎天道:“班宗主,这又是什么意思?”
班擎苍眼角突突直跳,额头间的青筋突起。深深吸了一口气,向柴越一拱手道:“柴长老,今日赵长老修炼被心魔入侵,所以现在精神有些混乱。在下这就将他先押下去,事后绝对给柴长老一个交待。希望柴长老宽宏大量,不必与赵长老计较。”
柴越阴恻恻的道:“嘿……好一句心魔入侵,就这么一句话就想将老夫打发了?老夫没会么宽宏大量。也不怕告诉你,老夫就是心胸狭窄,今日若不当着众人的面,给老夫一个交待,老夫现在立刻回宗门,向上宗门禀报今日之事。他日,必率众弟子,踏平你玄阳宗。”
班擎苍面色青一阵白一阵,迎向柴越狠毒的目光,心中犹豫不决。
“怎么?班宗主做不到?”柴越继续说道。
班擎苍一咬牙,向徐清道:“徐长老,赵长老言词不善,辱及上宗门,今日便撤其长老之职,当众责罚一百鞭笞之刑,以儆效尤。命你封住其修为,立刻执行。”
徐清面色大变,急道:“宗主……”
班擎苍怒目一瞪道:“不必多说了,立刻执行。”
“宗主……”
所有的弟子齐齐喊道。
“宗主,千万不要啊,这一百鞭笞下去,二长老如何受得了?”有弟子呼喊道。
“是啊宗主,我们这么做,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徐清也是悲伤的道:“宗主……”
柴越大笑道:“班宗主,看来你这个宗主在玄阳宗内的威望,还是多有欠缺啊。”
班擎苍紧紧的握着双手,怒吼道:“都不要再说了,现在谁要再说,立刻关入禁闭。”
众弟子悲呼道:“宗主,大不了就是一死,实在不行,我们就和他们拼了。赵长老说的对,与其这样苟且偷生,还不如轰轰烈烈的一死。”
众人的悲呼,让柴越面色一白,这等形情,让他心中也有些发颤。色内厉荏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想要造反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回禀上宗门,派人灭了你们?”
“我倒是不信。”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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