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起方才祁乘风言语中对他不加掩饰的侮辱,心中盛满了愧疚:“刚刚那个神经病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毕竟是因为她,他才会受到牵连。
席慕城凝视着夏明月,眼中蒙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一如往常般不苟言笑,浑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保护你,是我应尽的职责。”
夏明月对上眼前人深沉的目光,一时间觉得有点羞赧,她摸摸脸,声音不自觉放轻:“那我们现在回家?”
“好。”
次日,夏明月早早地就被家里人叫出了房间,她缓步踩过一层层阶梯,不经意抬头便望见了客厅桌前正围坐着一群人。
只见祁乘风一家子人面容肃穆地端坐着,而祁乘风本人与她对上视线后,更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
夏明月慢条斯理地走到人前,顺着席幕城拉开的椅子坐下,她与他视线交叠,只见他点点头,副手站立在不远处,眼神冷厉,浑身散发出不容侵犯的气场。
“正好明月也到了,那夏兄,你可知道你家有位下人差点毁掉了咱们两个小辈的婚约啊?”祁乘风的父亲,也就是祁老爷开口询问,手指煞有介事地扣了扣桌面。
夏明月的父亲眉头皱起,不明其中端倪:“祁兄,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祁乘风这下哪还坐得住,他心中横生起怒意,手指着席幕城,眼睛却瞪着夏明月,咬牙切齿道:“伯父,你们家这个下人昨天公然挑衅我,对我口出狂言,您问问他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祁乘风来势汹汹,而他口中的席幕城在一旁副手站立,身挺如松,冷眼望向前方,窥探不出其中情绪。
他俨然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态,好像现在所发生的与他并不相关一般。
夏明月抬眼对上祁乘风的视线,目光冷漠:“满口胡言,昨天是谁对我动手?席幕城是我身边人,自然应该履行保护我的职责。”
祁乘风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眼中浸染怒色,挤出话语:“你!”
“好了!”祁老爷募地抬起手,终止了这场争吵,他十指交握,脸色阴沉:“夏兄,两个小辈的争吵也是因为这个席幕城起。”
“这样,夏兄今天把他开除,不然咱们两家的集团合作也....”祁老爷合上话语,但言语中的意味昭然若揭。
祁乘风见状眉毛上挑,方才的怒意瞬间一扫而尽,抱手望着夏明月,满脸得意。
“父亲,我已经决定,不再和祁乘风成婚,毕竟乘风已经有了心上人。”夏明月忽略祁乘风强烈的视线,转头看着父亲,语气冷淡而郑重。
“夏明月,你别得寸进尺。”祁乘风气急道:“你和席幕城昨天的事情我不计较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夏明月的父亲见此明白了,立刻有了怒气。他掀起眼皮瞥了眼祁乘风,眼神凌厉,语气不容置疑:“祁公子,我女儿有什么让你不满意?你要动手打人?明月的贴身保镖经由我手,保护她本就是他的职责。”
祁乘风一时半会招架不住夏老爷这一连环的质问,他心知自己也是理中亏。
“这....”
饶是祁乘风不明事理,浸淫在商政场多年的祁老爷不难听出其中袒护自家的意味,他叹了口气,一手缓缓摩挲着另手指骨:
“夏兄,两个年轻人都还不懂事,有时间发生一点矛盾也正常。”
“只是我们也不必为区区一个保镖闹得不可开交,你说对吗。”
“我主动申请离职。”
一道声线于此刻响起,众人纷纷望去,席幕城不改一往姿态,他凝视着夏明月,语气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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