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色下,街灯灯光中王一男远去的背影,站在酒店灯光阴影中的杨咪叹了口气。
见王一男走远,她也走下台阶,来到一处花圃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回房间去也是睡不着。
可以肯定的是,王一男对她是真心的。
然而……
这个然而,看来王一男这辈子也不一定能改得掉。
想起两人在伊斯特本的那段日子,杨咪真想带着王一男就一直住在那里。
男耕女织,生儿育女,一直到老。
还打什么比赛,哪也不去了。
……
“娜塔莎,我想和杨咪要个小孩儿。”
“但按照我们那边的法律,我还没到婚龄,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仰躺在地毯上的王一男,眼望着棚顶,非常非常,煞风景地问了娜塔莎这么一句。
娜塔莎今晚的准备,明显收到了预期效果。
或许也是久别重逢的原因。
曾经赛场上的疯狂一男,今晚变成了地毯上的疯狂一男。
娜塔莎竭力迎合着。
任其疯狂,任其驰骋。
任其小鸡啄米一样的乱啃乱咬。
地毯,床头,沙发,书桌上。
处处是战场。
娜塔莎被他弄得是春情泛滥,心满意足。
然而,娜塔莎脸上的红晕尚未散去,王一男却整出了这么一句。
娜塔莎无奈地叹了口气,翻过身来把头枕在了王一男的胸上。
一手抚摸着王一男果露着的肌肤,一边说道,“其实我俩也可以要一个小孩儿的。”
“我想过……我俩的孩子还一定非常非常漂亮……”
有三件事,娜塔莎是分得很清楚的。
(性)爱(生)情(活)。
婚姻。
小孩儿。
她觉得这三件事是独立存在的。
至少是可以独立存在的。
永远跟想推倒的人做爱做的事。
再跟基因最优秀的人要个孩子。
如果一定需要,那就再跟一个不是很讨厌的人,搭伙。
王一男显然没把这些烂事想得那么清楚。
他现在想的,只是怎样才能让王爸王妈开心,让他们后顾无忧地享受后半生的好日子。
“但第一个小孩就是个混血,我爸我妈可能一时会接受不了。”
“嗯,我能理解。你这么着急要孩子,也是你爸妈着急要的吧?”
“是的。要不是我爸妈着急,我这辈子都不一定要小孩儿。我自己还没玩够呢,哪有心思哄他们玩。”
“其实,你俩可以到其他国家生孩子。”
“很多国家的婚龄都很低。像我们澳洲,要是父母同意,十六岁就可以登记结婚了。你们的香江和弯弯地区,也都是十六岁的婚龄。你要是去了荷兰,十二岁就可以结婚了。世界上法定婚龄最大的国家,除了你们那里再也没有一个超过十八岁的。难以想象你们竟然把婚龄定的那么大。还禁止早恋、禁止红灯区……简直就是灭绝师太,不出事才是奇怪……”
“虽然事实就是这样,咱俩还是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
“嗯。其实你俩可以来澳洲或者其他什么别的国家,先把小孩儿生下来,其他的以后再说。另外,以后我们再在一起时,我也不采取措施了。我真的希望能和你有个小孩儿。至于结婚什么的,都去它妈的吧,我才不管那么多。”
“真的吗?那咱们现在就试试好了!”
开干?
干!
……
第二天的一整个上午,王一男一直在自己的房间呼呼大睡。
黄教练过来看了两次,叹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杨咪干脆连过来都没过来。
贝特朗看着也有点着急,几次提醒黄教练和杨咪,是不是把王一男叫醒。
毕竟吃完饭后还不能马上热身,这都需要时间。
黄教练冲贝特朗摆摆手,“到时候他自己就会起来的,不会误事,尽管放心。”
果然就如黄教练所说,不到十二点,王一男就起床了。
于是他的早餐,就和四人组其他三人的午餐一起吃了。
吃着吃着,黄教练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黄教练。
黄教练头都没抬,“唉,年轻就是好啊……”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然后就再也没了下文。
下午四点半的比赛,王一男只用了一个小时左右的热身时间。
黄教练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只恨自己早生了太多年。
直到王一男和加斯奎特的比赛开始,黄教练才终于把心收了回来。
加斯奎特以单反成名于网坛,盛名于网坛。他的随挥动作不仅非常潇洒,击球甚至比费德勒的单反更具有穿透力和攻击性,而且稳定性也比较高。
单反飘逸锋利,落点精准,反拍进攻的连续性和爆发力比费德勒都要强悍。这既是他的致胜法宝之一,也是当年帮助他能进入世界前十的最大本钱。
但黄教练和王一男之所以没有对加斯奎特太过重视,除了单反,加斯奎特的正手和发球都太过一般了。
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媒体捅出来的那些同性恋信息的包围,他昔日初出茅庐的那股子锐气也已渐渐消逝殆尽。
缺乏自信和脆弱的心理,虽然贝特朗没有直说,但通过他的比赛录像,黄教练和王一男已经心领神会。
球风缺少霸气成了加斯奎特的致命伤。虽然他对网前小球和底线的节奏变化等也有一定天赋和素养,但他过于柔和的气质,法国运动员带有普遍性的脆弱心理,导致他一直在二流集团徘徊,始终未能迈进顶尖行列。
在加斯奎特的第一个发球局,除了一个ACE球外,他没得一分,就被王一男干脆利索地破发了。
贝特朗虽然非常惋惜加斯奎特这个天才少年的渐渐陨落,但也根本没想到他在王一男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
加斯奎特确实打出了几个非常漂亮的单反。不但落点精准,突然的变线还打了王一男几个措手不及。
但他的制胜分也就仅此而已。
尤其是他的发球,除了极少的几个ACE球外,在王一男面前几乎构不成任何威胁。
王一男甚至都没有采用网前截击,只是在底线两人的攻防转换中,很快就会掌握主动权。
两盘比赛王一男只让他拿到了四局,就以二比零横扫了加斯奎特。
但接下来的半决赛,却再次让黄教练和王一男吃了一惊。
从下半区冲上来的,既不是赛会二号种子黑小酷孟菲尔斯,也不是伯蒂奇或休伊特,而是一名非种子选手,来自塞浦路斯的巴格达蒂斯。
对于王一男和黄教练,巴格达蒂斯这个来自塞浦路斯的大胡子,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他在2006年的华夏网球公开赛上,赢得了他职业生涯的首个ATP冠军奖杯,也是生涯的唯一一座ATP冠军奖杯。
别看只有一座冠军奖杯,在2006年,巴格达蒂斯还曾经闯进过世界排名前十。甚至在2006年的一月份,他的最高排名曾经来到过世界第二位。
世界前十的罗迪克、纳尔班迪安、休伊特和柳比西奇等人,也都曾经是巴格达蒂斯的手下败将。
同样也是在2006年的澳网,巴格达蒂斯一路过关斩将闯进决赛,直至被天王费德勒斩落马下而获得亚军。
但巴格达蒂斯职业生涯的所有运气,似乎都在2006年这一年耗尽了。
即使在悉尼公开赛这种250级别的赛事上,连个种子选手都没有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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