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战瑾煵呀,他想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他肯定……肯定可以救景雪的。”宫品宗的话明显显得没有底气了。他见宫昊宸不说话,便紧接着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你和景雪吗?为了你们兄妹二人以后衣食无忧,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日子。
瑞城的商界之王应该是我们宫家的。战瑾煵他一个毛头小儿,岂能骑在我的脖子上?
他表面上把你当成兄弟,实际上只是想让你乖乖听话,做他一辈子的跟屁虫小弟罢了。
他真对你那么好,这一次他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宫家破产,被银行追债,而不顾你们的死活了。”
“呵呵……”宫昊宸听着父亲的话,突然冷笑起来。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他可能到现在都还不愿意相信景雪讲的话。
“你笑什么呀?我们宫家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一切都是他战瑾煵害的。”宫品宗盯着宫昊宸愤怒的呵斥,希望这个傻儿子能够清醒一点,不要再被战瑾煵利用了。
“宫家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不都是败你所赐吗?”宫昊宸那垂在侧身的手,下意识紧紧的攥成拳头,可即便如此那也无法让他抑制住内心的激愤。
“是你自己拿走了宫家所有的钱,才会让我和景雪走入到绝境。宫氏集团的破产都是你造成的,宫家完了,你也完了。”
宫昊宸那冷酷呵斥的声音,进入宫品宗的耳朵里,比这海边的寒风还要冷得刺骨。
‘完了’二字,久久回荡在他的耳边。
他愿意脸上还带着的一丝希望,刹那间荡然无存。身上如同刺猬竖起来的刺,也因此而收了回去。好似一只拔了毛的斗败公鸡,失去了所有的斗智。
“完了?我完了?”
宫品宗痛苦的喃喃着。
“走吧。”警察驱使着押着的宫品宗。
宫品宗蹒跚着脚步往前面走了两步,突然回过神来,并回头盯着宫昊宸说:“昊宸,你帮帮爸爸吧,爸爸知道错了。你不能让爸爸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呀。
你可是我的儿子,你不能不孝,不能看着你的亲生父亲在监狱里生活。”
“如今也只有在那个地方,才会让你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把你曾经所有的伪装都卸下来,以自己的真面貌示人。
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纵使你机关算尽,那也无法预测时间的瞬息万变。
放下一切,在监狱里好好的改造,争取早日出来吧。”
宫昊宸口中的言辞虽然听起来平静,毫无波动。但心里却激愤又痛苦。
他也不想让自己的父亲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去监狱那种地方生活。可是法律就是法律,不管是谁触犯了,那都必需受到应有的惩罚。
“混账东西,你不是我的儿子……”宫品宗没想到宫昊宸会对他讲出如此无情,大义灭亲的话。气得他向宫昊宸直接咆哮起来。“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不孝的儿子,早知你是这种人,当初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
“闭嘴,走了。”警察呵斥着宫品宗,把他强行往对面的轮船押去。
“景雪……我的宝贝女儿,你救救爸爸……”宫品宗突然发现了那坐在车中的宫景雪,他望着她叫喊,如同是自己救命的稻草一般。“女儿,你也想眼睁睁的看着爸爸去坐牢吗?
爸爸知道之前对不起你,但那都是情势所逼啊。
你看看你现在不也好端端的吗?爸爸是料定他们一定会救你,你不会有事,所以才会那样做的呀……”
宫景雪听了宫品宗的话,下意识的把脸侧向另一边。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而紧闭上双眼。豆大泪水沿着眼角默默的流淌下来。
“开车。”她生硬的示意身边的时钧昊。
念着亲自血缘一场的份上,她亲自来送他一程,没想到竟会听到这样的话。
他实在是太恶心了,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她宁可自己一生下来就是无父无母的孩子,只有一个哥哥。她也不愿意有宫品宗这样的爸爸。
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吗?
他把她扔进海里,是他料定了战瑾煵和时钧昊会救下她?可若她的命再短一点呢?死在了海里呢?在他的眼里是不是就叫做她的命不好?
时钧昊启动车子带宫景雪返回江国的皇城。
这是她自己请求他带她来码头的,本来他是不同意的。害怕宫品宗说出一些伤害她的话,可她坚持要来,他也只能够宠着她,由着她。
回到皇城之后,如冰他们告诉时钧昊林筱乐已经醒来的事。他带着宫景雪立刻去看她。
房间里几名专业的妇产科医生,还在对林筱乐的身体进行讨论。
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六个月了,不在像之前一个月的时候,医生查不出孩子的情况。
“安心养胎,最近少下床走动,等稳定了之后再适当的活动一下。目前胎儿很好,两个都很平安。公主还有君主都不必再担心了,我们会定时来给公主做检查的。”
医生恭敬的告诉他们。
“没事就好,你们都先退下吧。”江欣婉由璃搀扶着坐在林筱乐的床边,原本坐在床边的战瑾煵,赶紧起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的左腿还有伤,虽然被他刺了两刀,但他下手有轻重。表面上看起来很严重,但实际上并没有伤到要害,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
“醒来没事就好了,你知道吗?你都睡了两天两夜了,把我们大家都吓坏了。”江欣婉一手握着林筱乐的手,另一只手宠溺的轻抚着她额前的刘海。“可怜的孩子,你还怀着孕呢,瞧瞧这脸色多差呀。
孩子都六个月了,怎么还与几个月前时一样清瘦呢?
最近在江国妈妈亲自帮你调理身体,我相信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的。”
“妈,我没事,你不用太过担心我。”林筱乐的气色是很差,只因于司松的死,确实是把她给吓坏了。
虽然她知道于司松罪有应得,可他们俩曾经的相处,她却无法全部都在记忆中磨灭掉。
“妈妈怎能不担心呢?这孩子还有三个多月就要生了,你必需得尽快把身子调养好才行。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用管,几个孩子我会帮你照顾。
至于瑾煵呢,他的腿受伤了,就让他天天在这屋子里陪着你,你也不会闲得太过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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