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歌行

第六百五十章 皇位落幕

    
    庭院之中,一袭金黄蟒袍的朱治文缓缓走到了左恒的身边,说道:“你没事教给他这些刀谱,剑谱,有用吗?”
    左恒转头,说道:“有些有些东西,哪里是一时半刻就可以见到成效的啊,需要时间的积淀才行。”
    月出鸟栖尽,寂然坐空林。是时心境闲,可以弹素琴。众器之中,琴德最优。古琴清高,优美文雅,立意高远。“松风飕飕,贯清风于指下,此则境之深矣。”古琴,用以和天地沟通。琴瑟在侧,莫不静好。左琴右书,安静美好。
    这世间来日方长,清风醉酒,最终不过一句一言难尽而已。
    庭院之中,石墙之外又有一道高墙,高墙之上则是一面小窗,这庭院乃是根据江南园林的风味建造,恬静而优雅。
    拉拢了左恒,以及青城山长老的朱治文,解决朱柄虽说并不容易,不过也算是有惊无险了。
    左恒问道:“据说皇上已经是知道了城里的事情,过不了几日便要回来了啊。”
    朱治文仰望天空,神色看不出的忧伤。
    凝望苍穹,青川远黛,细水柔绵。剪一段时光,红尘漫漫,挽一袭花开记忆,同蜂蝶共欢。握一清风速度,盈一流云清逸,嫣然一笑。弹指一挥,云海苍茫,碧水溪流。
    坐看燕飞过,一心淡泊,任经年流转,将阳光洒落花瓣,书一笔岁月清浅。风掀帘动金衩。半杯茶一笺诗。入了谁的相思湿了谁的浅梦。寂静窗一溪凉​。
    朱治文说道:“我知道,等他回来我会和他好好聊聊的。”
    左恒只觉得有些可惜,却又无可奈何,他与朱治文错开,离去,说道:“名利不是坏东西,但一个人做了功名利禄的跟班。你就一定一定活得很累。如果我们做的恬澹一点,做事量力而行,从容而搏,坦然自若的追求属于自己的那一个其实,那么,就会有也自然,无也自然。如淡月清风同样平凡交往交往不觉。这样,人也就活得轻松了。​”
    “生活中没绝境,绝境在于你自己心门没有打开;人生最重要是心灵幸福,而不是任何身外之物;人生直到后来去才知道,茶在众生的心里,有不同的味道。那一壶用静水煮沸的新茶,在茶客的唇齿间回绕,品后有人似觉苦若生命,也有人淡如清风。茶有浓淡,有冷暖,亦有悲欢。​”
    其实从未迷路,在遇见之前,就把人生当作一场自由自在的漫步。总有人是你的归途。
    相信,在每一个死胡同的尽头,都有另一片希望的天空,在无路可走时迫使我们腾空而起,而,那就是奇迹。旅程中的方向,要相信自己的选择,人生的精彩需要自己去经历。我们都是在岁月中跋涉,都有自己的故事,看淡心境才会秀丽,看开心情才会明媚。累时就歇一歇,随清风漫舞。​
    坚强的人并非不会哭泣,而是懂得安静下来,哭上一会儿,然后又重拾武器继续奋斗。生活的路,不通时,学会拐弯。人生的终点,不是在山水踏尽时,亦不是在生命结束后,而是于放下包袱的那一刻。当你真的放下,纵算一生云水漂泊,亦可淡若清风,自在安宁。​​
    岁月无言,清风不语,窗外的海棠开了又落。
    几日之后,朱璋皇帝一行人回宫。
    有趣的是,原本与朱璋一同离开皇宫的四皇子朱庆,以及萧皇后竟然都没有回来。
    在皇宫大殿之上,朱治文独自一人静静站立,好似已经是等待了许久许久。
    望着出现在视野前的朱璋,朱治文朗声道:“儿臣参见父皇!”
    朱璋走到了朱治文的面前,说道:“起身吧。”
    朱治文缓缓起身,“遵命。”
    朱璋径自走到皇位之上,缓缓坐下,他望着朱治文,轻轻说道:“年轻时用力过猛,事事求深刻,现在只喜欢小桥流水,清风明月。衰老本身是一件挺可怕的事,皱纹,白发,麻木,迟钝,都不太可爱,但是老去这个过程真的还不错,它让人变得从容,越来越确定自己想要的,面对未知也底气十足,那份青春期独有的躁动和不确定,偶尔也会出现,但似乎已经淡不可闻。​”
    朱治文认真听着,回答道:“父皇还年轻,并不至于如此。”
    朱璋哈哈大笑,说道:“朕究竟是年轻还是年迈,不是你说一两句就可以改变的。”
    几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朱璋已经是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了,哪怕是今天突然宣称朱璋驾崩了,估计也不会有人会怀疑丝毫。
    朱治文再不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朱璋望着前方,亦如往常望着群臣一般,喃喃道:“人生是一段旅程,在岁月中跋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人活着,别活得太烦,做平常事,做平凡人,坐看云起云落,花开花谢,一任沧桑,淡定从容,便是清风自来,自是不难获得一份云水悠悠的好心情。​清风明月都应该是你个人的事情,倒是陪伴,是多些人比较有味道​”
    “我不喜幻想未来的鲜车怒马,即便于我当下续写后来也满是栖风宿雨。为一个人魂牵梦绕,烧的心如刀绞,也算故事。为一家人颠沛流离,求得暖衣饱食,便是欣慰。这世间来日方长,清风醉酒,最终不过一句一言难尽而已。”​
    “静静的坐在窗前,听夜雨淅沥,嘈杂的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卸下一天的疲惫,借一盏时光养心,留一丝清风,定格一路的环佩叮咚,忘记那匆匆掠过的风景,忽略那些欲语还休的往事,将三千青丝轻轻绾起,做如素如莲的女子,不问云归何处,不言花开几度。”
    “.......”
    一番话语之后,朱璋望着朱治文,缓缓说道:“朕此刻所说的一切所欲何为,你明白了吗?”
    朱治文摇摇头,说道:“儿臣并不知晓。”
    朱璋摇摇头,“你不必与朕装糊涂,你是我几个子嗣之中最为聪慧的一个,装模作样的没有意思。朕并未下令除去你的一切职务,就已经是在明示你了。”
    这种手足相残的事情,朱治文按理说早就被打入大牢了,然而朱璋并未如此,相当于饶了朱治文不止一条两条命了。
    朱治文听闻这话,只觉得心中恼火,他沉声说道:“父皇之心狠手辣,儿臣不得不服!”
    朱璋抬眼望了朱治文一眼,突然哈哈大笑,他起身道:“你这个小家伙,终于是敢说这些话了啊,胆子确实是大了!”
    没错,其实从一开始这一切都是朱璋的一个局罢了,先是诱导了朱治文的所谓的虎符,传遍天下,又借着机会出了皇城,去往避暑山庄。
    为的就是给这些家伙一个借机内斗的机会。
    还有在菊花台之上的一席话,引得几人有了间隙,也是别有用心的。
    所以说,听闻朱治文铲除了两位皇兄,他的心中倒也并不算是特别意外,毕竟这也是他的1预料一种。
    他一开始是有着两个结果,一是朱柄而是朱治文,谁能够胜出,这皇位就是谁的了。
    朱治文低头,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逼得他杀人,为什么要让老郑无辜死去,他明明已经是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他并不想争抢皇位,明明已经是很忍耐了。
    朱璋缓缓说道:“朕已经老了,玄陵是个多灾多难的国家,内忧外患都极其严重,往后天下动荡,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谁都无法知晓,若是不选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这玄陵的偌大家业,或许就要毁于一旦了。”
    若不是海族的大举入侵,或许这天下还不至于如此。
    借着天下大乱的机会,所有的宗门国家,都在暗中养精蓄锐,暗流涌动,玄陵自然也不例外,不知道多少人正在暗中盯着玄陵的一举一动,这偌大的国家,此刻在外人看来其实也不过是一块大一点的肥肉罢了。
    朱治文叹气,说道:“朱庆呢?”
    朱璋回答道:“你母后仙逝了,朱庆留在避暑山庄,过些日子才会回来。”
    虽说萧皇后仙逝的消息十分的重大,但朱治文表现却也并不意外,他点点头,“那就好。”
    所有人之中,也不过是朱庆的安稳朱治文比较在意罢了。
    此刻听闻对方无事,他心中还是送了一口气。
    朱璋拍了怕朱治文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吧,这件事情之后不会再有你们兄弟内斗的事情发生了,你好好继承朕的位置,朕累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拥一份淡然,清新盈然,淡淡的花香飘逸,淡淡的清风微拂,一阵清新的感觉,在心海间飘荡;清新的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拥清新美意,荡一世芳华,静静凝思间,婉约赋诗行。清风也飘逸,明月醉盈芳,花间彩蝶逸,入卷怡芬芳.....
    一想到此处,朱璋独自一人负手离开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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