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做什么?出去!”
“皇上,臣妾若是不来,您岂不是要了皇儿性命。”
皇上曹文元指着门外,再次怒喝,“这件事,你不要参与,现在就给朕出去!”
“皇上……”
凤袍女人走到了黑色人面前,挽住了他的手臂,泪眼婆娑,相求。
“你忘了,太子是怎么死的吗?”
皇上曹文元一想到太子,也就是他和皇后所生的大皇子的死,不由得垂下双眸,沉默不语。
“太子,也是我们的大皇子,若不是当初梅妃那个贱人缠着你,不让你走,他又怎会病死?
臣妾当时哭天喊地,背着大皇子去找太医,可还是晚了,晚了啊!”
她泪眼看着裕王,吸了吸鼻子,哽咽着继续道。
“臣妾只剩下远儿这一个亲生骨肉了,若是你真的连他的命也要了,那还不如让臣妾死了算了。”
“母后,是儿臣做错了事,儿臣知错了。”
“好了,不要说了,你父皇若是真的想要你死,母后一定紧随你。”
“母后……”
皇后施阿娇和裕王曹志远上演一出,母子情深的大戏。
而这戏中,会真的感觉到心痛和惭愧的人,还有皇上曹文元。
他曾经最喜欢的便是大皇子,也是他第一个立为太子,储君,想要将来继承给皇位的最佳人选。
可后来,他喜欢梅妃情深入骨,又在和梅妃闹别扭的时候,又赶上梅妃要诞生皇子,他便在梅妃临产那几日,没日没夜陪着她。
也是他下令,所有太医都要在梅妃宫殿等候左右,以保梅妃安全。
可谁曾想,就在梅妃生下曹添峰的时候,太子竟然生了一场怪病,病发突然,却没有资质高深的太医给医治,最后病发身亡。
这也是他为何和梅妃的关系越来越破裂,最后放手梅妃,甚至明知梅妃落入井中被害,也没有出手相救。
这都是以为他对太子的惭愧之心作祟。
“好了,下去吧!别在给朕添麻烦,出去!”
“多谢,皇上!远儿,还不谢你父皇!”
裕王曹志远赶紧跪下来,“多谢父皇!”
“出去,别在这烦朕!”
“是,臣妾这就告退!”
“儿臣也告退了。”
皇后施阿娇和裕王曹志远二人相携着,准备离开。
站在殿中,一直一言不发,甚至被人忽略的以为不存在的恭亲王曹添峰突然开了口。
“父皇,裕王今夜行刺的人,是儿臣的王妃,难道这种事也可以得过且过?”
皇上曹文元看向他,直言问一句,“那你想怎样?”
“不是儿臣想怎样,儿臣只想知道,若是今夜他真的行刺成功。恭亲王妃被杀死了,那么裕王被抓了,您还是会放过他吗?”
曹添峰问的很是犀利,这让曹文元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是好。
“这……”
皇后施阿娇站了出来,冷眼看了他,唇角动了动,露出讥讽的笑容。
“恭亲王,你和裕王本是兄弟,你这样说,未免落井下石?况且恭亲王妃好好的,又怎会死?
你存心是和裕王过不去,又让皇上为难,还真是不够宅心仁厚,正所谓小肚鸡肠。”
曹添峰眯着深邃的眸,凝向她,冰冷道:“后宫不得干政,皇后娘娘,您逾越了!这要是父皇能容忍,谁知道你有没有篡夺皇位的野心?”
……
“篡夺皇位?恭亲王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那如果不是,皇后娘娘为何要干政?你难道不是想要留着裕王,将来等着裕王立储位,你到时候在将未来储君登基的时候赶下皇位,自己登基为皇?”
曹添峰的话,让皇后施阿娇惊吓的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裕王曹志远怒喝,“曹添峰,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还是本王说中了皇后娘娘的心思,让皇后娘娘不知如何应答?”
“本宫没有,你少胡说八道……”
皇后施阿娇心吓的一直跳个不停,她知道皇上生性多疑,紧张的抬头看向皇上。
却见到皇上曹文元浓眉皱起,双眼已经藏不住了他的怒火和脾气。
“都住口!”
皇上曹文元怒喊一声,就没有谁敢在说什么。
他指了指一身黑衣的裕王曹志远,又改变了主意,“裕王在裕王府从此禁足,若是没有朕的吩咐,不得外出。
若是朕没同意解禁,在府外见到你又胡作非为,朕就会废掉你裕王的身份,在府中度过余生。”
“父皇……”裕王曹志远大喊一声,这是他意想不到的处罚。
“皇上,您不能这样,皇上不要听那个贱人的孩子胡言,皇上……”
皇后施阿娇还想为曹志远求饶,却见皇上心意已决。
“这是朕下旨的,朕不会在改变心意。正如恭亲王所说,若是这次真的恭亲王妃被害,你以为裕王能有什么好下场?
太后疾病需要恭亲王妃医救?恭亲王没了王妃也要给个说法?程丞相府少了最疼爱的二千金,程家你以为也会善罢甘休?”
皇上曹文元深吸一口气,“这一切的一切,纷至沓来之时,怕是会像洪水猛兽一样,让你不死,也要永远别想活着见外面的天日。”
皇后施阿娇深吸一口气,哽咽着道:“若真是这样,施家也一样不会善罢甘休!”
“施家?你好好意思跟朕提起施家?”
施阿娇不说这件事还好,一说皇上勃然大怒。
他指着施阿娇的脸的手指,都在颤抖。
“施家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朕不知道。”
皇后施阿娇还想要解释,“皇上,我们施家一直勤勤恳恳为皇上和南越国效命,难道这样也会有错?”
“真的是效命?还是利用你这个南越国的皇后的身份,暗地里胡作非为?
你们施家,怕是早已经看中的可不是你皇后的身份,还想要让南越国都成为施家的,想要朕的皇位吧?”
皇后施阿娇吓的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皇上息怒,皇上,臣妾敢保证,施家没有这样的异心,施家绝不敢做出这种忤逆的事来。”
“记住你说的话!”
皇上曹文元一甩袖子,“朕刚才下的旨,绝不会改变!”
皇后施阿娇一听,顿时身子摇摇欲坠,倒在了地上。
“父皇……母后,母后您没事吧?母后……”
曹志远赶紧去扶施阿娇,母子二人抱在一起,泪眼看向心如铁石的皇上,却听到皇上冷声道。
“出去!即日起,裕王就禁足在府上!”
裕王曹志远咬唇一笑,“而臣遵命!”
“遵命?你怎么能遵命?”
皇后施阿娇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他,摇摇晃晃站起来,随手擦掉脸上的泪,对皇上抿唇笑道。
“皇上,您是不是忘了别的事了?您现在还不能罚远儿。”
“什么事?”
“臣妾听闻,蒙族的菘蓝郡主今日入了皇宫,她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联姻一事,皇上难道您忘了吗?”
皇后施阿娇还想在这件事上钻空子,甚至想要皇上能放过裕王。
她甚至还用挑衅的眼神,看了眼恭亲王曹添峰。
“恭亲王不知道这件事就算了,皇上您应该是知道的吧?既然知道,就不该这样惩罚远儿。不然这件事传到了蒙族,岂不会让蒙族可汗笑话我们南越国?”
没等皇上曹文元说什么,曹添峰冷淡的回应道。
“皇后娘娘您真的是想多了。”
“想多了?何出此言?”
曹添峰看向皇上曹文元,没在看她。
“父皇,菘蓝郡主说想要选驸马,这件事不知道她有没有跟您提起过,您同意吗?”
“今日菘蓝郡主已经跟朕提起过,朕已经应允了,三日后,就会在宫中为她选驸马。”
皇上曹文元的话,让皇后施阿娇和裕王曹志远都瞠目结舌,不知道该做如何解释。
“这……怎么可能?皇上,您不会是在跟臣妾开玩笑?”
曹志远也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还请父皇不要说笑。”
“玩笑?说笑?你以为朕会有心情跟你们玩笑?滚出去,都出去……”
皇后施阿娇和裕王看到皇上勃然大怒后,母子二人惊的,相携对方,跌跌撞撞离开了御书房。
曹添峰当然也不会往他父皇枪口上撞,既然知道他不高兴,他何必继续惹他不高兴。
他离开了御书房,在门口却看到了在等他的裕王母子。
皇后施阿娇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小畜生,欺负谁呢?”
曹添峰抬手握住她手腕,猛地扔到一边。
“皇后娘娘,何必动怒!以前是本王眼瞎了,才会相信你配得上一国之母的身份,现在看来,你真的和恶妇没什么区别。”
“你个小畜生,本宫的大儿子就是因为你而死,你和你娘一样该死,一样的贱……”
“住口!”
曹添峰怒喝一声,双眼猩红,模样极为冰冷嗜血。
皇后施阿娇看到他这副样子的时候,顿时心惊到哑口无言。
裕王曹文元恨的咬牙切齿,奈何他很快就要被禁足,在禁足的时候,又不能在做出惹他父皇动怒之事。
“母后,走吧,别再跟这个畜生废话!”
他拉着施阿娇往外走。
曹添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恨恨的握紧拳头。
他的母妃现在是穆妃,他将来也会跟穆妃娘娘相依为命,以后谁也不要将梅妃的事跟他说,谁都不许在骂他是畜生。
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他抬手按住那人的手,一把将人从身后拉到了面前。
“哎呦!曹兄,手下留情。”
“菘蓝?怎么会是你?”
呼延菘蓝没有告诉他,其实她是担心他,才等在御书房门口。
要说她完全忘记曹添峰,这是不可能的事,她需要一个时间,或许等到该出现的人出现,这才会慢慢的忘记他。
“我……就是路过了,不小心听到了,才会这里等下看看,你别多心。”
“我又没问你为何等我,你自己都说了。”
呼延菘蓝垂下双模,脸红了,“曹兄,三日后你会不会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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