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倒是根本就没有问他的病情,似乎是他已经对于自己中毒与否能不能解读,已经不是什么很在意的事情了,他看着苏羡月的样子,无奈的笑笑,“算了吧,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苏羡月不再言语了,皇上现在所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并不是说身体没有办法去调养,而是真的时间快到了吧。
皇上轻声叹了一口气,他打开了放在桌子旁边的一个小木盒子,想着小木盒子亲手交给了景修寒,苏羡月看过去却愣住了,他似乎是不可相信一样的看着皇上。
那小木盒子并不是十分的精致,可以说的像是略微粗糙了,然而这里面装着的东西却让他们所有人都意想不到,那是一个雕刻的十分精细的国印。
皇上似乎是有一些感慨,他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究竟是想到了谁,“或许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我曾经和你们的父亲算是好朋友,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都改变了。
这国印就交给你吧,我生气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一天比一天情况差,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有机会看到天元盛世安康的那一天,不如就由你来守着他吧,或许你真的可以看到我们所期望的那个世界。”
苏羡月有一些哽咽,他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他知道他自己现在身体已经不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或许是人死之前其言也善吧,他终于明白自己曾经做的都是错的了。
或许在不久之前,在他还是一个太子的时候,他也曾经有报国的理想,一向怀着盛世一个安康,就像如今的那两个皇子一样,只不过人在高位难免会迷失自己,只不过是,时至今日,他也终于算是想明白了。
景修寒看着手里的国印,一时之间,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面前的这个老年人,这个人曾经和自己的父亲是好友,算是自己的伯伯,可是这个人也曾经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景修寒微微蹙眉,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最后千言万语之灵,聚成了一个字,
“好。”
苏羡月轻轻的勾唇笑了,即使对方什么都不说,哪怕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改变过什么,但是苏羡月还是明白,这个人他已经放下了,那些困扰在他心头的十几年的仇恨,终于是消散了。
皇上见景修寒收下了,也松了一口气,他转身看着苏羡月,他将桌子上的另一样东西,亲手交代到苏羡月的手里面,“送你一个礼物。”
“你要送我什么呀?你一直以来送我的都不是礼物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好吗?无论是上一次的赐婚,还是不久前的册封,要是这一次的圣旨依然奇怪,我还是会选择抗旨的。”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苏羡月眨眨眼睛,这还是一个圣旨,也是一个婚书,还是关于自己的婚事,但是这一次,这里面的男主角,却从太子殿下变成了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
苏羡月愣了一下,随后立刻看向了皇上,“你……”
皇上笑了一下,“一直以来我都在乱点鸳鸯谱,想要拆散你们两个,现在我选择祝福你们,只不过我没有办法替你们的父母看看你们的婚礼了,也算是遗憾。”
“你……你选择祝福我们了?”
“是啊,我知道没想知道圣旨,你们两个也一定会在一起,只不过这道圣旨,是为了给你们一个更加合理的理由而已,这赐婚圣旨是我对你们的祝福,这国宴算是礼物。”
苏羡月深呼吸了一口气,虽然说现在的皇上并不算是一个明君,有些时候他做的那些简直就是糊涂事儿,可是此时此刻或许是这个人即将要死了吧,又或许是自己手里这沉甸甸的圣旨和国印,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我……”
皇上笑了一下,“好了,回去吧。”
“可是……”
皇上拍了拍苏羡月的手,就好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面对自己淘气的女儿那样温柔,“好了,乖。”
苏羡月咬了咬牙,拉着景修寒离开了,他们没有时间再在这里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离歌一直跟在后面,他对这个皇上还算是有一些了解的,大家的印象当中,这个皇上就是一个自私虚伪的人,却没有想到今天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只是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儿,“我怎么觉得……你们皇上像是在交代后事呀。”
苏羡月愣了一下,随后垂下的眼眸,他看着手里面着金灿灿的诏书,这像是离歌所说的,他也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皇上把能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这不就是在临死之前想要交代一下后事吗?
“先别想这些,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办。”
苏羡月先是去找白茉汀,毕竟京城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他怕这个胆小的女孩子会感到害怕,然而来到那个熟悉的小院子里的时候却发现他正安静的站在树下,和平时没有什么差别。
“在哪里做什么?”
白茉汀回身,“看风景,早就知道你们会回来啦,但是在等着你呢。”
苏羡月笑了一下,“最近好吗?”
“挺好的。”
白茉汀右手敲打桌面,思绪早就已经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装作不经意开口,就好像是在诉说了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了。
“给你讲个故事啊。”
苏羡月拿起桌子上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糕点,十分的不客气,“嗯,你说。”
“我前几天发现我宫内总是会丢一些东西,但也不贵重,有时候是一个摆架,有时候是我的发簪,我怀疑师公里面遭了贼,后来我发现有一个侍女,他每天晚上都会进入我的房间,再带出来点什么东西。
我就暗中调查了一下,发现果然就是他拿走了我们宫里的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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