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聘工作还没结束,厂家就把设备和原料全都送来了。
白梦蝶也不吩咐前来应聘的青年男女帮忙,那些人又没有成为她的员工,她没权叫人家干活儿的。
不过有个应聘者很机灵,主动上前帮忙搬东西,并且善于和人沟通,让厂家按照白梦蝶的要求把各种设备摆好。
有几个应聘者见了,也跟着帮忙。
接着,几乎所有的应聘者全都参与。
人多力量大,没有半个小时,所有设备和原料全都搬进店里归置好了。
白梦蝶当场给了每个应聘者三十元钱的工钱。
只干了半个小时的活儿就得到三十元钱,所有应聘者都很高兴。
白梦蝶直接点名那个带头帮忙的年轻男子当店长,紧跟着那个年轻男子后面帮忙的那个女青年她也录用当收银员。
其他应聘者暂且不录用,但是可以留下联系方式,如果以后开分店白梦蝶会优先考虑他们。
这些没被录用的人只是不机灵,干活儿不太主动,但是能调教。
没被录用的人悻悻而去。
被录用的人被通知先培训几天,培训期间是算工资的。
下个星期三正式开业。
白梦蝶择优录取了两名奶茶师傅,然后把员工培训计划和店里的钥匙交给店长,便去布店买了粉绿色的混纺棉布。
找了一家裁缝店,订制统一的围裙和袖套以及帽子,好在开业前让所有员工能够穿上统一的工作服。
回到家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午饭时间早就过了,田春芳把她的午饭留在电饭煲里。
白梦蝶匆匆吃了午饭,便开始把自己会的奶茶配方一一用电脑打出来,准备做成文件,传给店长。
让店长把这些奶茶配方交给两个奶茶师傅,让他们多琢磨多练习,做出好喝的奶茶。
可是当文件做好之后,白梦蝶却犹豫了。
这些味道超赞的奶茶配方是她前世一点一点琢磨实验出来的,现在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交给那两个奶茶师傅。
如果那两个奶茶师傅学会了这些配方之后,跳槽怎么办,自己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吗?
她沉思良久,不把这些配方交给奶茶师父是不可能的,总不能自己亲力亲为的去奶茶店调制奶茶吧。
可是奶茶师傅学会了有跳槽的可能性,有收徒的可能性,总之,配方肯定会流传出去。
既然这样,不如自己开一个奶茶培训学堂,还能赚个培训费。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白梦蝶刚关了电脑,陈奶奶的电话就打来了,说她已经到了鹏城花园。
白梦蝶赶紧跑去接她。
陈奶奶今天穿着一件酒红色的绣花旗袍,披着披肩,既贵气又有气质,虽然人已暮年,却依旧迷人。
白梦蝶让陈奶奶的司机把车开进小区找个露天车位停车,她则挽着陈奶奶的胳膊去了人间四月天工作室。
另一间车库正在紧锣密鼓的装修,已经装修好的那间车库里,田春芳正指挥着厂家把缝纫机摆好。
见白梦蝶带着陈奶奶来了,田春芳一脸歉意道:“隔壁在装修,灰尘太大了,老太太去我们家吧。”
一边埋怨白梦蝶不该把陈奶奶往车库带,一边扶着陈奶奶去她家。
陈奶奶笑呵呵道:“别怪小蝶,是我想来你的工作室看看。”
陈奶奶年轻帅气的司机小哥哥停好车之后,手里提满了高档礼物追了上来。
田春芳难为情道:“您老人家上我们家做客是往我们脸上贴金,咋还买东西来哩,这、这叫我们咋好意思!”
陈奶奶和蔼道:“一点不值钱的礼物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有邻居上下楼碰见白梦蝶等人,笑着向田春芳打听这位高贵典雅的老太太是谁。
田春芳与有荣焉的告诉他们是亲家奶奶,邻居们很是惊讶。
陈家这是有多重视白梦蝶,连奶奶都上她们家做客。
到了白梦蝶家,司机小哥哥放下礼物就离开了。
陈奶奶兴致勃勃的把她们家参观了个遍,对她们家种满花草的大阳台赞不绝口。
田春芳不好意思道:“都是些常见的花花草草,也没啥名贵花草。”
宾主闲聊了几句,便转入正题。
陈奶奶把几块高级面料放在茶几上,笑着拜托田春芳给她做几件旗袍。
田春芳爽快的答应了,然后给她量尺寸,和她沟通每件旗袍的每个细节。
她们两个在交谈时,白梦蝶已经撸起袖子去厨房里准备晚饭了。
两人谈妥了每件旗袍的每个细节,陈奶奶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大红包递给田春芳:“让你做旗袍辛苦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田春芳生气了:“老太太你这是干啥?是不是瞧不起人?为您做几件旗袍,您还给工钱?”
陈奶奶只好把那个红包又放回包包里。
五点半左右,石磊父子全都回来了,晚饭也做好了。
吃过晚饭,陈奶奶便告辞离去。
白爱国夫妻俩个虚留了一下就带领着一双儿女送她离去。
陈奶奶年纪大了,容易疲劳,白爱国夫妻两个怕她要回去歇着,所以不敢留她。
一家人一直把陈奶奶送上她的豪车,看着车子开出了小区这才回了家。
直到这时,田春芳才查看陈奶奶送来的礼物,这些高档货加起来至少也值上万块钱。
很是惶恐:“哎哟!我得好好给老太太做旗袍,不然收这么贵重的礼物实在太有愧了!”
白梦蝶收拾好东西便和石磊一起去学校。
在经过香飘飘小吃店时,她颇感兴趣的看了两眼,发现被砸的玻璃门已经换上了新的,并且在营业。
白梦蝶有点怀疑这家店的老板是不是智障,居然恶意降低价格抢生意。
就算他把这整条街的生意全都抢走那又怎样?那么低的价格基本上赚不到钱,甚至还有可能亏钱。
生意差,得从口味分量和服务态度上下功夫,从价格上下功夫无异于杀鸡取卵。
把石磊送到学校之后,白梦蝶开车去了自己学校。
一进学校就发现了异样,居然没有看见一个摆摊的。
到了寝室,白梦蝶问室友们,怎么今天没摆摊的?
室友们七嘴八舌地告诉她,就在昨天傍晚,由于摆摊人数太多,而游客也太多,双方发生了小规模的争吵,幸亏学校负责人及时赶到平息了事态。
摊位占道太过严重,影响了行人和车辆通过,有安全隐患,学校贴告示不允许任何人再在学校里摆摊。
白梦蝶没有想到学校这么快就取缔了摆摊,她以为至少还得一段时间才会取消呢。
星期一上午第二节课时,有人打进电话来。
只要上课白梦蝶就会把手机调成震动,所以没影响任何人,也没任何人知道。
白梦蝶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看,一个陌生号码。
她给那个号码发了一条短信,说明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待会她会打过去。
一下课,白梦蝶就立刻回拨了过去,接电话的人愣了好一会儿才问她是刘岩什么人。
刘岩就是小岩,因为是男孩子的缘故,刘家在他的名字上花了点功夫。
他两个姐姐因为是女孩子,刘家根本就没当回事,所以取名叫大花小花。
拿到上户口时,还是白爱国给她姐妹两个取了大名,一个叫若风,一个叫若云。
白梦蝶回答说,她是刘岩的表姐。
电话那头的人这才表明自己的身份,说他是刘岩的班主任,刘岩在学校和人打架,一个老师劝架他把老师也给揍了。
事情太严重了,必须得请家长。
因为刘岩只告诉了他她的电话号码,所以他只能联系上她。
他让白梦蝶转告刘岩的家长来学校一趟。
既然小岩只告诉班主任她的联系方式,肯定是不希望让白爱兰知道他在学校里和人打架的事。
白梦蝶因此并没有照着班主任的话做,而是开着车独自去了小岩就读的中学。
一路上她都感到很纳闷,虽然小岩是个男孩子,可从小就很懂事,很少跟小朋友们打架,怕把别人打伤了,他们家还得拿钱赔别人。
在学校里就更没闯过祸了,怎么突然跟同学打架了,而且还把劝架的老师也给打了?
因为不是上下班的点,所以路上不塞车,白梦蝶很快到达学校。
正值上课时间,门卫不让机动车进入校园,白梦蝶只好把车停在校门口,步行至教学楼。
当她到了教导处,看见小岩嘴角一块青紫,靠在墙边盯着窗外发呆。
屋里齐刷刷坐了三个秃顶的男老师,其中一个脸上还挂了彩。
如果她没猜错,那就是小岩打的。
小岩的旁边站着另外一个男孩,估计是和他发生冲突的学生,不过那个男孩身上没伤。
白梦蝶有点担心,打了老师不知道会不会开除。
她一进门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那几个秃顶男老师全都默默的打量着她,这个小姑娘可真够漂亮的。
可是他们学校又没举办选美比赛,她跑来干嘛?
那个挂了彩的男老师沉着脸开口道:“我让他班任通知父母来,你这个表姐跑来干嘛?
孩子在学校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作为家长的让表姐来和老师见一面就可以解决问题吗?你通知他爸妈来一趟!”
并且不满的嘀咕道:“到底是农村家庭,一点都不注重孩子的教育,发生这么大的事,家长居然不露面,派了表姐来!
既然对自己的孩子这么不负责,那还读个什么书?干脆领回去好了!”
白梦蝶虽然心里有气,还是按捺住心平气和道:“我姑姑是要来的,是我没让她来。
她大字不识,身体又不好,我怕她一急病了怎么办?我姑姑一家的生计全在她一个人的肩膀上,不能病的。”
那个脸上挂彩的老师是教导主任,听了白梦蝶的解释,他语气仍旧很不友善:“妈妈来不了,爸爸也不能来吗?”
小岩忽然抬起头,冷冷的盯着教导主任,充满戾气道:“我爸死了,让他来见你,你不害怕吗?”
教导主任气得拍桌子:“没有父亲不是你可以触犯校规的理由!”
“我触犯什么校规了?”一向温顺的少年愤怒的反问。
教导主任正要大发雷霆,白梦蝶镇定的出声将他的话拦截:“对不起,我想向我弟弟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教导主任没好气道:“有什么好了解的,他同学不过跟他开了一句玩笑而已,他就动手打人!”
白梦蝶眼神倏忽变得异常冰冷:“您的意思是说你们学校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连问一下我弟弟的权利都没有了?
法院还允许被告和原告双方面陈述呢,怎么到了贵校就这么一手遮天?”
教导主任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却不敢开怼,毕竟人家提出的要求是合理的。
是他自己欺负人家是个小姑娘,所以才那么说的。
一个男老师见状,连忙打圆场:“你可以和你弟弟谈谈,了解事情的真相。”
白梦蝶这才牵着小岩的手来到了教导处外的走廊里。
“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跟同学打起来了,而且还连老师一起打。”
小岩抬头看着她:“那个不是老师,那个是教导主任。”
白梦蝶惊呼:“天呐,你把教导主任给打了!这不是重点,你赶紧告诉我事情的原委。”
“是这样的,你星期六晚上不是送了我姊妹几个一人一个手机吗,星期天徐叔叔就给我们上了号,充了话费。
今天上学,我把那个手机带到学校里来给同学们看。
同学们都很惊讶,说我怎么用得起这么贵的手机,我就说是我表姐送的。
余浩就讥讽我说我是穷鬼,我表姐也是穷鬼,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手机送我!
我就和他争辩,说真的是我表姐送的,不过不是买的,而是向她富二代好友要的旧手机。
余浩却说,什么富二代的好友,肯定是包养你的男人买的。
我听了很不舒服,都跟他吵起来,说他们全家都被有钱人给包养了。
他恼羞成怒,对我动了手,我总不能站在那等着他揍我吧,就还手了。
被教导主任看见了,他就拉我一人,他一拉我,我多挨好几拳。”
“所以你就把教导主任打了?”
“我打他是他刚上来拉我的时候下手太重,我以为他是余浩一伙的,看见是教导主任我还打,我缺脑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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