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墨竹对夜家忠心,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对夜家忠心,尤其是一些想把墨竹赶下族长之位取而代之的人。
于是,夜家的旁支,在夜魅到來的一年后,被朝廷派兵剿灭,只有墨竹拼死护着夜雨和夜魅逃了出去。
整个墨家,在一夜之间毁与一旦,而那个当初为了把墨竹赶走去选择和朝廷合作的人,到死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女皇如此的赶尽杀绝,彻底地挑起了墨竹心中的恨,她改回夜姓,并开始组建杀手组织想要报仇,可是在杀手组织刚起步的时候,她就因为旧伤去世了。
夜魅和夜影开始接手杀手组织,现如今已经将近十年,虽然已经发展壮大,但想要和星月斗,和整个皇族斗却远远不够,所以他们才一边找机会,一边盯上了云浅,只是谁也沒想到,最后竟然会是这么个发展。
云浅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沒有说话,夜雨也久久沒有说话,在他和夜魅接手杀手组织的时候,这个组织还只是个模型,谁知道这些年他和夜魅到底付出了多少,谁知道他们心中的苦?
云浅沒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夜雨不需要她的安慰,明知道希望渺茫这两人却都沒有放弃,他和夜魅很坚强,他们从來都不要别人的怜悯。
想到夜魅,云浅就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疼,夜雨相较他來说还要好一些,最起码他安静平和的度过了十多年,虽然最后那快乐的生活都被摧毁了,但在他的心中却留下了最美好记忆。
可是夜魅呢?对他來说,或许从记事起,星月、蓝眸、诅咒,这一切就一直充斥在他的周围,支撑他活下來的目标估计就只剩下了对整个星氏一族的仇恨。
他明明是一个善良渴望被爱的人,为什么他要背负如此沉重的命运?
“夜魅的眼睛......”云浅不知道夜魅是用了什么办法,但很显然,他那种改变眼睛的颜色的方法,对他的身体有着极大的损害。
“自从母亲把小夜带回來之后,他就不愿见人,总是躲着人,不说话也不让任何人靠近,就一个人呆着”。
夜雨说着叹了口气:“后來母亲想出了一种办法,让体内的内力倒流來改变身体因素......这样做不仅需要深厚的内力,更是对身体有所损坏......”
夜雨说到这里停了下來,等云浅的心都跟着提了起來,差点忍不住问出口,他才接着说道:“小夜每次都要忍受巨大的痛苦,而且每逆流一次内力也只能维持一个月,母亲为了能减少他的痛苦,给他服用了很多的草药,却根本沒有用,也根本劝不了他......”
“不过因为草药改变了小夜的体质,让他对一些毒药都有了免疫力,这也算是唯一的一点安慰了!”夜雨有些无奈的笑笑,每当想起夜魅忍受的那些痛苦,他都会为那个脆弱又坚强的孩子感到心疼,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现在停止可以吗?”云浅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如果他不再用那种方法,对他的身体有沒有什么影响?”
“就算小夜不在逆行内力,他每个月也会受筋脉被噬的痛苦,除非废掉他的武功”,夜雨叹了口气:“不过那样一來,小夜就要成为一个废人了,而且会很伤身体......再说小夜也不会同意的......”
“就沒有别的办法了?”云浅握紧了拳头,她可以慢慢解开夜魅的心结,但她不是要夜魅受到伤害,他已经吃了够多的苦了。
“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夜雨想了一下说道:“我可以把的内力引到小夜的体内,帮他把内力重新引导一遍就此归位,不过还需要有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帮忙施针!”
夜雨说着看了云浅一眼:“这样做也有风险,一旦出现问題,我和小夜都会因为内力乱窜而亡,不过这样的成功率也比较大,如果你能说服小夜,我愿意一试!”
这个办法也是墨竹想出來的,就是希望有一天夜魅能解开心结,不用在忍受那种功力逆流的痛苦,可是这个办法还沒有得到证实,墨竹就去世了。
虽然冒险,但这个办法在理论上却是行得通的,也是现在他们所面临的最好的办法。
“这件事我会问过凌大夫”,云浅对这些事并不清楚,不过凌雨是大夫应该能给出权威的意见:“至于夜魅,我会想办法说服他......”
“本來我还不太相信你,毕竟云郡王风流的名头太盛”,夜雨看了云浅半响,忽然开口说道:“如今看來你对小夜确实有几分真心......”
夜雨的话听得云浅嘴角一抽,什么叫有几分真心?
“即便如此,但是郡王已经有了两位......不知道郡王打算如何处理?”下面的话夜雨有些不好接,毕竟月冥国的三皇子还沒和云浅成亲,不过话不用全说出來,只要对方明白他的意思就成。
“处理?”云浅眯起了眼睛,看向夜雨:“夜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雨被云浅看得一噎,他不是夜魅,这些话由他來说有些失礼,但他也只是希望夜魅能幸福,可是看着此刻的云浅,本來到了嘴边的话有些说不出口了。
“这些事我和夜魅自会处理,就不劳夜公子费心了”,云浅拿过拐杖起身,语气悠悠的说道:“对了,星月那边还要公子多看着点,从现在开始我希望能随时掌握这个女人的动向,这个,就有劳夜公子了~”
“当然,夜公子也可以选择不做”云浅走了两步,又好像想起什么似得转头对夜雨笑道:“不过这个可是对小夜有帮助的,相信夜公子一定会办好的哦?”
说完这句话云浅不再理会脸色一变再变的夜雨,拄着拐杖慢慢的往前走,目标,直奔夜魅的房门。
她的家事不需要别人來插手,也不需要别人來多嘴,即使知道这个人是为了夜魅好,也不行!
云浅趴在夜魅的床边,看着夜魅那张被月光映衬的更加莹润的脸庞,一直在轻声说着什么,到最后声音越來越低。
桌上的蜡烛流下了最后一滴烛泪,可两人相握的手掌却一直都未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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