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事,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只有夫妻俩最明白,所以两人心情很不错,到了任贵均家里,秦凝和雪静商量了一下,决定包馄饨吃。
于是,成屹峰和任贵均陪着孩子玩,秦凝和任雪静就包馄饨,等到包好的时候,费宝生回来了,就自然而然的开始煮水下馄饨,一大家子吃得高高兴兴的。
成果和成朵馄饨能自己吃,虽说还会掉一些在地上,但总体上吃得挺好。
成朵吃到一半的时候,还舀着一个馄饨,指着院子里的围墙说:“婆婆吃,给婆婆吃。”
任雪静就笑着解释说:“呀,朵朵真大方,怪不得人人都疼!凝姐姐,你知道她的意思吗?她这是说要拿馄饨给隔壁那个老太太吃呢!”
孩子受人欢迎,总是让父母高兴的,秦凝也不例外,听任雪静这么解释了,就笑着说:“挺好,愿意跟人分享是好事。”
成屹峰端着碗,却挺认真的说:
“雪静,隔壁的老太太还行,能让果果朵朵和她们家玩玩,别的人家可不行啊,还有啊,现在天气暖和了,在前面大公园玩的人多了,杂七杂八哪儿的都有,你要是一个人的话,尽量少带她们去那个公园,就在家里玩玩就行了。”
秦凝想了想,加了一句:
“也是,雪静,反正得这样,现在果果和朵朵走得快,你要是一个人出去,便别带她们两个,要不然看不过来;你要是得带两个的话,一定让爷爷跟着一起出门,一人看着一个才行,慢点就慢点,凡事小心为上。”
任雪静和任贵均相互看看,点了头:“好的,凝姐姐,我记住了。”
一晃,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舒风鼻梁上贴在纱布来上学了。
他的脸还是有点肿,一说话,满嘴漏风,少说掉了三颗牙;右边肩膀还用纱布系着,说是不但脱臼了,还有点骨裂。
舒风还去坐在他往常的位置上,一副要和同学诉衷肠的样子。
但秦凝坐在后面看着,明显的能看出来,坐舒风两边的同学很排斥他,身体都在尽力远离他,毕竟,舒风不在的这几天,“舒风是个神经病”这个认知,已经差不多是全班同学的共识。
然而舒风并没发现,还一直和同学说着自己的诡异遭遇:
“你们真的没有听见声音吗?我跟你们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好好的坐着呢,忽然一股大力把我卷走了,然后我掉在一个草丛里,我吓了一跳,还没爬起来呢,就有一个蒙面人把我拎起来就打,我大声喊,你们就没有听见声音吗?”
周围的人相互看看,有一个胆大些的问道:“你说你掉在草地上?可小放映室没有草地啊!”
“是啊,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不但有草地,还有好些花和树,还有山……”
舒风举了举左手,似乎是想向大家描绘他看见的花和树,可不知道怎么的,他举得太快了,一下子就敲在他左边同桌的头上。
左边的同学喊起来:“哎哟!舒风你干什么打我?”
舒风看着自己的左手,自己都说不明白:“我……我没做什么啊,我刚才只是,只是……”
左边的同学拿起自己的书和文具,丢下一句“神经病”,便搬到了别的位置去坐。
舒风生气的看着左边的同学离开,又转身和右边的同学寻求理解:
“哎,我没做什么呀,你们不知道,那件事真的很奇怪啊,我被人打得晕头转向的,喊也没人应,我正想呢,今天我要被人打死了,忽然有一股大力,把我卷了起来,我就觉得,我回到教室了,看不见草地了,真的!你们相信我啊!”
坐在舒风右边的同学怔怔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
“舒风,离放映室最近的草地,是五十米外了,你,你是不是上课的时候,出去玩了一圈?”
“怎么可能!我确定我就在小放映室里!就是小放映室的人打的我,这个人就在我们中间,他不知道搞了什么鬼……哎哟!”
舒风说着话就激动起来,这些日子,他似乎活在玄幻的世界中,他明明记得清楚,自己说的都是真话,可就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他这才稍好一点就来学校,想和同学说说话,好能找到一点共鸣。
可是,同学也不相信呢,舒风本能的身子向前倾,大声说着,可突然的,似乎有一股大力推了他一下,他的头就撞在右边同学的头上了。
舒风大痛,“哎哟”连连,可同学更痛,还吓着了,立刻起身理文具,然后捂住头就跑了,只甩下一句话:“神经病!”
连着这么两下,离舒风一两个位置距离的同学,竟然也战战兢兢的收拾着书本文具站了起来,找着各种借口,搬离了舒风的座位边。
有好几个同学还搬到了秦凝的附近,小声和秦凝搭讪:“哎哟,秦凝,你说说,舒风怎么病得这么厉害了,这有攻击性的神经病,是不是不能来学校啊?”
“呵呵!”秦凝淡笑一声,不作评价。
但,这一日,舒风走到哪里,哪里的同学就被撞或被打,所以,到下午的时候,同学们避舒风如避瘟疫,更有同学开始商量,是不是应该拟定一个什么文书,向舒风这样的学生提出抗议,让学校勒令舒风退学,省得伤害了别的同学。
秦凝带着姨母般的微笑,看着同学们的惊慌,也看着舒风的懊恼,等到放学的时候,她像往常一样,迅速的拿着书包离开了。
第二日,舒风没来上学。众同学都很高兴,像是得了什么奖。
第三天,舒风又来上学。因为是上大课,又有几个靠近他的、但不是同一个班的同学,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抵制舒风的行为,开始从班级,蔓延到了一个系。
第四天,舒风没来上学。听说学校领导找到舒风家里,和舒风父母谈了话,以后还会不会来上学,还不知道呢!
这一天,下午一点的时候,秦凝悠哉悠哉的走去校门等成屹峰,今天,他们还有一件大事要去办呢!
成屹峰急匆匆的赶来了,夫妻俩就并肩往公交电车站去。
这个时间,车上人不多,两人都有座位。
成屹峰在位置上有些紧张的理了理衣服,说:“小凝,你说,今天应该就是能定下来了吧?”
秦凝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再抬头,眼里是兴奋的光:“应该是。你别紧张,既然通知你去,肯定是好消息。”
“呵呵,我倒想不紧张的,但一想到咱们家果果和朵朵就能看上我画的动画片了,我就觉得自己画的还不够好。而且,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是我的入选,不是你的呢?你可是我的老师啊!”
“唔……这个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哈哈,哥,你得相信你自己,人家信里不是说了吗,‘马良同志,您的作品《朵仙子学飞记》各方面符合图像传播要求’,这就证明,你画的比我好!”
“不,不管怎么样,都是你教的我,我老婆最好。”
夫妻俩紧紧握住手,相互看看,都十分的期待和兴奋。
昨天,秦凝收到了沪上美术制片厂寄来的信,说是请《朵仙子学飞记》的作者,到美术制片厂就作品制作方面的问题进行面议,夫妻两个就开始兴奋了。
今天下午,成屹峰还特意请了假,秦凝一早就特别交代了雪静,今天会迟些回去带孩子,便和成屹峰说好了,一起去美术制片厂。
这对于他们一家来说,可是盛事,想想吧,以后能够在电视或者电影院看到成屹峰画的作品,真是一件让人期待的事情。
两夫妻脸上发着光的到了美术制片厂,找到了信里说的动画创作负责人,张戟张老师。
张老师约摸五十多岁,但是一张脸笑容可掬,让人一看就联想到庙里的弥勒佛。
所以,坐在张老师的面前,秦凝夫妻俩很快就放松了心情,成屹峰已经开始谈起了《朵仙子学飞记》的创作灵感:
“……我小女儿就叫朵朵,有一次她抱着一只鸡跟我说,她想飞,我就告诉她,什么东西可以飞,我们一起出去玩,我也会一遍一遍的告诉她,什么是飞,为什么能飞,我们还一起制作风筝,我们都很开心。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孩子的表情,想法,有趣的提问,我都画进去了。”
张老师不断点着头:“嗯,不错,从这些画面上我们也能感受到你说的那种快乐,总体上艺术形象、剧情构思等方面,都足够制片了,接下来,还有一些小细节方面再改进一下,咱们就签合同,你们可以回去进行制作了。”
成屹峰应着,但他看看秦凝,还是把心里最想问的问了出来:“好的。就是张老师,我……我妻子,其实画的比我还要好,可她的作品……”
张老师十分随和,笑着说:
“对,你说的对,你们夫妻俩画的都好,《花木兰》也是非常好的作品,不愧是老乔那种干了一辈子美术工作的老同志推荐的。
但是我们制片厂实在太忙了,都是手工活啊,人手少,任务重,好些好作品都积压着,只能一部一部等,还要考虑经费的问题呢,是不是?
相比较来说,你的《朵仙子学飞记》在人物设计、场景变化上头,更容易制作,所以我们先考虑你的作品。《花木兰》在特效方面的难度比较费时间,只能等以后了。但确实都好,不错,不错,老乔推荐的好,推荐的好!”
成屹峰和秦凝相互看看,眼里都是惊讶和惊喜。
秦凝问道:“张老师,您刚才说的,是美术出版社的乔主编吧,是乔主编推荐的我们?”
张老师说:“对,乔主编跟我们推荐了好几次,我们就专门组织了会议讨论了制片的可行性,主要是我们实在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去注意投稿的内容,但我们也因此十分感谢老乔啊,确实是很好的作品,况且老乔说了,你们是夫妻档,在制作方面可以帮我们分担大部分的工作,所以我们制片厂就优先考虑先制作你们的。”
三个人又谈了一些制作方面的内容,成屹峰和制片厂签订了合同,去领了一部分制作费,这才出了制片厂。
已经快六点了,漫天的夕阳。
站在制片厂的门外,成屹峰伸开双臂,仰头向天,愉悦的欢呼一声,就对秦凝说:“老婆,咱们今天不回去吃饭了,就我们俩,庆祝一下,好不好?你想吃点什么,想买点什么,我都陪你去。”
“好啊!”秦凝愉快的答应了,过日子嘛,偶尔浪漫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反正孩子在任贵均那边,这个时间费宝生应该也下课了,三个人顾着,还是颇让人放心的。
夫妻两个就顺着制片厂门口的路一边走一边讨论,最后决定去附近的一家西餐馆吃饭。
SRB倒台的近一年来,餐馆饭店的生意,明显比之前要好,秦凝和成屹峰来的这家餐馆也已经有一些客人了。
秦凝和成屹峰落了坐,点了餐,也要了一点酒水,两人就很是享受的品尝起来。
期间,秦凝还和成屹峰不断计划着,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应该怎么利用一切时间,尽快的把《朵仙子学飞记》这个动画片制作完成,好让孩子们可以看到。
等吃完西餐出来,餐馆外早就是华灯点点,黑夜沉沉了。
难得的放松了几个小时,又喝了点小酒,夫妻俩在夜色里挽着手走路,倒像是回到了恋爱时。
路灯下,成屹峰看一眼秦凝,深情的说:“凝,谢谢你能在我身边,有你在,我每一天都觉得很幸福。”
秦凝垂下头,甜甜的笑在嘴角绽开:“哥,我也谢谢你,让我知道,婚姻并不可怕,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幸福。”
初夏的风吹着秦凝的发丝,成屹峰轻轻的理了理她的发,牵着她的手,慢慢的走着,只希望时光永远都是这么甜蜜。
这条路不是主干道,这个时间倒也算宁静,行人们也是这么不急不徐的走了,偶有车过,动静都不大。
夫妻俩还在说着,走到前面坐电车回去什么的话呢,身后却响起一阵急促的自行车铃声,然后便是一阵风卷起,只见一个人弯着背,死命蹬着自行车,从秦凝夫妻俩身边飞过。
成屹峰怕秦凝被车蹭到,便本能的把秦凝搂在怀中,他看着离开的身影,说:“这人干什么呀,这么急!”
秦凝在成屹峰肩头看着不断远去的骑车人,皱了皱眉头,说:“我怎么瞧着,这人是……宝生?”
“嗯?宝生?你确定?”
秦凝的目力比常人好得多,但毕竟是夜里,人又去的快,秦凝咬了咬唇,说:“大概是我看错了,这个时候,宝生来这里干什么。算了,我们快回去吧。”
夫妻俩继续走,今天他们要把浪漫坚持到底,不骑自行车,要跟着电车“当当”的来去。
他们便站在路口的公交电车站等电车。
又是急促的自行车铃声响,秦凝回头去看,昏黄的路灯下,似乎又是刚才那个人,急急的骑车从他们身边过。
秦凝喊出来:“宝生!”
自行车嘎然而止,宝生在因为惯力而差点摔倒的情况下,大喊着:“姐,可找着你了!”
秦凝心里“咯噔”一下,就拉着成屹峰迎了上去:“宝生,你在找我们?出什么事了?”
宝生在路灯下也能看见满头的汗,他喘着气,又想看秦凝又不敢看,脸大力抽了一下,说:“姐,朵朵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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