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四个大佬的长嫂

第五百八十七章

    
    快请进来!”沈明棠惊喜的站起来,等不及门仆去请人,她自己快步往府外走去,方才走到府门口,便见沈妄与丽娘携手走来!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朝两个人飞奔过去:“二哥!二嫂!”
    “你慢一点,当心摔着!”沈妄松开丽娘的手,张开手臂拦住沈明棠,双手扶住她的双臂,无奈又纵容的说道:“安安都四岁了,你怎得还跟个孩子似的?”他偏头看向丽娘,眸子里沉淀着一抹温柔,温声对沈明棠道:“丽娘有身孕,你别冲撞她。”
    “二哥是有媳妇,嫌弃我这个妹妹了!”沈明棠挣开沈妄的手,亲昵的挽住丽娘的手,告状道:“二嫂,你当心一点,我二哥说话不作数。他说我在他心里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妹妹,如今又嫌我莽撞幼稚。”
    丽娘穿一身湘妃色长裙,一头青丝绾成发髻,斜插一支海棠金簪,垂下的流苏缀着细小的珍珠,肤如凝脂,姿色天然。
    宽松的裙子不显孕肚,可体态却是比离京时要丰腴。
    “他口是心非,来的路上,我们经过一个县城或者小镇,便要停下来休息一日,他便去挑特色的小玩意或者吃食,寻思着给你和小外甥们。”丽娘面色红润,眼中蕴满笑容,看一眼沈妄,拆穿他的老底:“他在任上这三年,他担心自己太过年轻,有失威严,续起胡子。今日特地在京郊客栈歇脚,沐浴一番,将他的胡子给剃了,怕你嫌弃他。”
    沈妄双手拢在身后,头转向一旁望天,仿佛丽娘说的不是他。
    沈明棠忍不住吃吃地笑,定睛一看,他的下巴光洁,衣袍整洁,不见一丝皱褶,方才靠近的时候,还闻到一股沉水香。
    “是挺嫌弃的。”沈明棠扶着丽娘往堂屋走去,“不是说还要一个月才回吗?怎得提前来了?”
    “朝廷派人提前过去接任,他说在任上三年,未曾见过亲人,特地提前动身。我们从福源县过来,爹的身体很好,大哥与阿沅合作,生意做到别国去了。专门买地,雇人种粮食。大嫂怀上了二宝,身体很好,心里惦记着你,让我们带来她亲手做的酸杏、酸梅子,还有给安安和甜甜、余生做的小衣裳。”
    丽娘站定脚步,吩咐沈妄道:“你吩咐人将爹和大嫂给娇娇的东西,全都搬进府里来。”
    “不急,我们的先搬进来再说。”沈妄语气散漫,悠然的跟在两个人身后。
    丽娘颇有些无语,这都要争个先后。
    一行人进堂屋,沈妄与丽娘向谢母与永安候行礼。
    永安候威严肃厉的面容,见到沈妄时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神色柔和下来:“你在昌平县做知县,政绩卓越斐然,百姓无不称赞,是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沈妄谦逊道:“您谬赞了,晚辈还有许多不足之处。”
    永安候摇一摇头,赞一句后生可畏。
    昌平县穷山恶水,为了谋生活,因此出不少大奸大恶之人。
    可以往的知县,并不作为,与人同流合污。
    想要做出一番建树的人,却被人给暗害。
    沈妄自请去昌平县,查清过往的冤假错案,这三年来抓上昌平县的经济,百姓渐渐富庶起来,没有再发生冤案,治安也好起来。
    他是一块做官的料子。
    丽娘也很为沈妄骄傲,若非朝廷的调令,她倒喜欢昌平县平静而温馨的生活。
    她的男人,是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
    “你们舟车劳顿,肚子饿了吗?”谢母连忙招呼婢女:“吩咐厨娘做几个菜。”
    沈妄与丽娘原来打算去一趟长公主府,谢母吩咐人备膳,不便拒绝,便留了下来。
    “舅舅!”谢定安从门口进来,兴奋的朝沈妄走过来,及时收住了脚,像模像样的给二位长辈请安,眼睛亮闪闪的说道:“您给我带书来了吗?”
    “带了。”沈妄将谢定安抱起来,含笑道:“上一次抱你,还是一个小豆丁。”
    舅甥俩一直有书信来往,每年沈明棠会带他去昌平县和福源县,因此并未生疏。
    “舅舅,我待会给你背书,你考一考我的学业。我若背得好,您得给我买一套书。”谢定安凑到沈妄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列出一张单子。”
    沈妄有求必应:“行,正好舅舅眼下无事,咱们现在去书房。”
    谢定安眼睛蹭的亮了,欢天喜地的拍着沈妄的肩膀,“我现在就给您背!”
    “二表哥、二表嫂!”
    厉唯一和厉余生走进来,朝两个人规规矩矩的行礼。
    “甜甜、余生,你们长这般高了。”沈妄将谢定安放下来,摸一摸二人的脑袋,“待会我们一起回长公主府?”
    “您们自个去,我们要在这里住几日。”厉余生一板一眼的拒绝。
    厉唯一一把软刀子扎沈妄心口:“反正我们现在见着了。”
    沈妄:“……”
    丽娘“噗嗤”笑出声,抱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觉得两个小家伙可爱的紧。
    沈妄看着两小家伙干净明亮的眼睛里,充满对他的敌意。
    心情略有些复杂,沈妄牵起谢定安的手,“我们去背书。”
    “先从千字文背吗?”
    “好。”
    两个人走远了。
    厉唯一和厉余生一人站在沈明棠一边,他们可是听说娘说过,沈家的两个表哥,特别喜欢姐姐。
    “姐姐,我们有压祟钱,可以给你买好多东西。”厉唯一歪着小脑瓜靠在沈明棠的肩膀上,又软又甜的说道:“你多喜欢我和哥哥一点?”
    厉余生冷着个小脸,稚声稚气的说道:“比小外甥少一点,比大表哥、二表哥多一点。”
    沈明棠看两小只还没有长成,就学会争宠了,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她捧着厉唯一的小脸蛋,揉搓一下,“吧唧”亲一口。又凑到厉余生的小脸上,啵~啵~一边亲一口。
    “好,爱你们和安安一样多。”
    姐弟俩脸颊羞红,一脸的满足。
    ——
    沈妄与丽娘住在京城沈家,宅子一直有管家看守,只管入住就是。
    一路上虽然有歇息,到底不如在家中,浑身酸软疲倦。
    夫妻俩一觉睡到天亮,沈妄穿上官袍,待会要进宫去面圣。
    “安安等下回来家里挑书,你准备一些零嘴,我忙完就回来。”沈妄俯身在丽娘额头上亲一下,拉着被子盖在她的胸口,“别蹬被子,莫要受凉。”
    “很热。”丽娘怀孕后,特别怕热,她透过窗户,看见外头的烈日,“如今大夏天,不会着凉。”
    “屋中有冰块。”沈妄不赞同,低声哄道:“盖住胸口和肚子,脚和手臂可以露出来。”
    丽娘抱住沈妄的脖子,在他颈窝里蹭一蹭,眷念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快回。”
    沈妄低低“嗯”一声,走出屋子,吩咐门口的婢女,再让丽娘睡两刻钟,便去厨房将鸡丝粥端来,唤她起床吃了再睡。
    丽娘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暖意,睡在沈妄的枕头上,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一会儿。
    一刻钟过去,婢女便敲响门:“夫人,傅夫人来了。”
    丽娘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脸色陡然沉下来。
    傅夫人的到来,让她想起鸢娘在昌平县干的好事。
    若没有傅夫人的主意,丽娘是如何都不信的。
    “不见!”
    丽娘向来不喜继母和继妹,如今嫁人脱离傅家,再不想有任何的瓜葛。
    傅夫人的造访,丽娘睡不着,便起身穿衣。
    不一会儿,婢女再度回来,在门外焦急的说道:“夫人,傅夫人在门口叫嚷起来。您若是不出去见一面,就怕事情闹开了,二爷刚刚回京,对他有一些影响。”
    丽娘心中郁燥,自然也顾及这一点。
    傅夫人虽然是她的继母,可在孝道上却是长辈,不敬长辈的名声传出去,就怕被政敌用来大作文章。
    “请她进来吗?”婢女小心翼翼的问。
    “不必。”丽娘怕脏了地儿,径自往府门外走去,“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也耍不了花样,不能往咱们头上泼脏水。”
    将人带到府中来,傅夫人在外造谣生事,谁知真假?
    一靠近府门口,便听到傅夫人呜咽的哭泣声:“我家老爷病倒了,不知还能不能好,心心念念想见一面自己的嫡长女。先前请婢女来请两次,全都被拒之门外。我以为是下人胡言乱语,编排丽娘挑拨父女关系,便腆着脸亲自来一趟,竟是连我都不肯见。”
    “我虽说是她的继母,可好歹也养过她十几年,除了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没有吃过我的奶水之外,我与她的亲娘没有差别。”
    “都说养恩大过生恩,不知我哪里做的不好,叫她这般不待见我。”
    丽娘忍不住冷笑。
    门仆瞧见主子来了,立即将门拉开。
    丽娘看见傅夫人穿一身墨绿色素面锦裙,头发绾起来用一根木簪固定,脸上没有涂抹脂粉,哭红了眼睛,面容憔悴,神色哀婉。
    街坊和路人全都站在不远处看热闹。
    “母亲,不知您何时派人来传的话?”丽娘面色平常,并没有被傅夫人一番话激怒,周围窃窃私语声,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她:“昨日下午吗?”
    “昨天夜里!”傅夫人没有上当,从丽娘进京时,她就让人盯着了,她昨夜里才从谢家离开,“你爹想念你们,派人来请你们。我原来寻思着,你们一路舟车劳顿,该要好好歇息,今日再请回府……”
    “既然如此,为何夜里来请人?”丽娘从府中踏出来,看向隔壁探着脑袋看热闹的门仆道:“你有听到夜里来人拍门吗?”
    门仆未料到火烧到自己身上,眼睛瞟向管家。
    管家与沈家交好,微微颔首道:“你如实说话。”
    “亥时来人敲了一次门,我听见隔壁的门仆说主子没有回来。”门仆有些怕,吱吱唔唔说出来,看见傅夫人嘴角微微上翘,又描补一句道:“昨夜子时的时候,府外又有动静,我正好起夜便开门看了一眼,是沈二夫人和沈二爷回府。”
    丽娘叹声道:“母亲,您派人来的时候,我和相公未曾回府。倒是父亲病体沉疴,这般晚了,你未曾照顾他安歇吗?这样不利于他的身体恢复。”
    傅夫人面色一僵,觉察到不对劲,昨夜护卫来口信,丽娘和沈妄亥时便乘着马车从长公主府出来,他们一路跟着马车来到沈府,亲眼看见马车从后门进去的!
    “不可能!你们明明亥时回的府!”傅夫人失声道。
    丽娘怔愣住,随即,慢慢蹙紧眉心,“娇娇有事请相公帮忙,我们便先去了一趟谢家,等忙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我是外嫁女,离京三年时间,若是要回娘家,必定要隆重,准备派人今日送拜帖去傅家,因此昨日没有回娘家。”
    “倒是母亲对我们的行踪了若指掌,为何不去谢家请我和相公呢?”
    这一番话,堵的傅夫人哑口无言。
    丽娘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抽出一张信纸,展露在她的面前:“我入京前收到父亲的信,他的身体很硬朗,不过短短几日时间,便病的眼中,可有请太医?”
    “昨天夜里!”傅夫人没有上当,从丽娘进京时,她就让人盯着了,她昨夜里才从谢家离开,“你爹想念你们,派人来请你们。我原来寻思着,你们一路舟车劳顿,该要好好歇息,今日再请回府……”
    “既然如此,为何夜里来请人?”丽娘从府中踏出来,看向隔壁探着脑袋看热闹的门仆道:“你有听到夜里来人拍门吗?”
    门仆未料到火烧到自己身上,眼睛瞟向管家。
    管家与沈家交好,微微颔首道:“你如实说话。”
    “未曾。”门仆有些怕,吱唔道:“倒是昨夜子时,府外有动静,我正好起夜便开门看了一眼,是沈二夫人和沈二爷回府。”
    丽娘叹声道:“母亲,父亲病体沉疴,这般晚了,你们都未曾入睡吗?”
    傅夫人面色一僵,觉察到不对劲,昨夜护卫来口信,丽娘和沈妄亥时便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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