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么?
康亲王上去的话,他就是太子,她就是太子妃。
而来日康亲王驾崩后,他就是皇帝、她是皇后了!
当了皇后,母仪天下。
成为真正掌权的、地位最高的女人!
可是应采澜果断摇头:“不想!”
她撇嘴,很实在地说:“我心眼小,可干不了给你管三宫六院的事儿。不但得管什么后宫七十二妃,还得管她们给你生的儿子!按我的脾气啊,一个个砍了,把她们的大腿骨髓砸出来、给你煲汤喝差不多!”
“这么狠的么?”阎佩瑜被她说得失声低笑。
果然是他家澜澜,真心够狠!
应采澜下巴一扬,傲娇地道:“那可不!”
阎佩瑜笑了一声。
他思索片刻,对上位的说法没有肯定,但也并不去否定。
而是道:“未来的事说不好,咱们边走边看吧。”
应采澜挑眉。
所以,他也生出了反抗之心了?
想要不被压制,真的,只有自己上去一条路可解。
以霸制霸!
当自己凌驾在上面的时候,在座的各位都是乐色!
可上去了,又有上位者的烦恼。
这种事应采澜不去想那么多。
对应采澜来说,她不擅长未雨绸缪,事情一件一件地做、问题一个一个地解决!
先搞定眼前的问题,再考虑其他,才是正解!
路是人走出来的嘛!
当然了,应采澜这样的人做事,基本不会后悔。
哪怕做错了,错有错着!
未来的事还不好说,她把话题引回来到眼前的事上:“阎望,蔺师兄救了我两次。这次也是因为我身受重伤,他本来打算这几日就走,要回家给他母亲祝寿的。结果……”
她看向阎佩瑜,努着嘴道:“我亏欠他好多啊!”
尤其是,蔺赢对她挺好的!
比亲哥要好多了!
至少应炳荣从没想过要为她做什么,可蔺赢,明显吃力不讨好的事都肯做!
“你欠的,就是我欠的。”阎佩瑜对这一点,很坚持:“你别管了,这件事我来解决。”
应采澜瞪眼:“那怎么行呢?这要是其他人就算了,你和我去道谢没什么区别。但他算是我同宗的师兄呀,我要是一点表示都没有,以后还有脸见我师父吗?”
她说的也有道理。
阎佩瑜想了想,道:“明日我陪你上门去道谢,先把礼数做到位。”
顿了顿,他盯准了应采澜的双眸,道:“别跟我说,你是大夫,要去负责给他治伤!”
应采澜:“……”
她还没说呢,路被堵死了。
原来还真想去的。
按现代人的想法,真没什么。
可放到古代,就不行了。
他们这边出了事,而阎襄那边——
私造兵器的事被掀了个底朝天,人证物证俱全,阎襄是没有丝毫的辩驳余地。
至于刺杀康亲王世子妃的事,阎襄也供认了,是出于仇杀。
问原因就是:应采澜一直针对他的女人,害得他失去了一个孩子,他咽不下这口气。
话到这里,又要把宠妾灭妻的事拿出来说了。
但是,蒋亮心里知道是一回事,鄙夷阎襄的为人,却不会碎嘴去说什么。
然后,京兆尹赵诚,将世子妃在天香楼遇刺的案子,也送到了大理寺。
毕竟,阎襄有前科,一次杀人未遂再进行第二波,他的确有嫌疑。
即便他没有,但他手底下的人去做这样的事,也并非不可能。
然而,这件事阎襄是不知情的,他脸上的惊愕那么明显:“本殿都被关起来了,无法与外界联络,如何派人去刺杀她第二次?”
蒋亮问:“那,是否有可能是殿下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张而为?”
阎襄的回答理直气壮:“本殿不能与外界联络,如何得知?”
毕竟是天生的皇家嫡脉,还是皇帝长子。
哪怕被关了这么久,知道自己栽定了,阎襄的脾气依旧很大,仍然有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些人审案,他都是不担心的。
毕竟他是皇帝的儿子,他们可以审他,可以走流程,却不能动他。
蒋亮的确不敢对他用刑逼供什么的。
皇帝的儿子,皇帝可以骂可以贬,打死都行。
但其他人这么做,岂非将皇帝的脸按在地板上摩擦?
皇帝能忍?
今天不能砍你的头,来日方长,还怕找不到机会吗?
赵诚更是个人精,案子丢过来了,这一个环节他全盘交给蒋亮去头疼。
然后,他就去查其他了。
血鹰那边的事,蔺炀说了他负责,但身为京兆尹,又给阎佩瑜表了态度,赵诚还是得自己掌握一点什么的。
康亲王府,蒹葭苑。
应采澜最近被迫不能出门,她干脆钻进药房里、沉浸式研制药物。
等她忙完回到主屋这边,却不见阎佩瑜。
转头问留在院子里做事的冬雪:“世子不在屋里,他去哪儿了?”
毕竟他还是“养伤、养病”的人,所以平时看书什么的,都在屋里居多。
除非……
冬雪答道:“有客人来了,世子在书房里待客呢。”
“哦。”应采澜对此也见惯不怪了。
他最近经常有客人,客人来了如果是进了蒹葭苑的话,自然是去书房。
谈的都是朝政大事,她又不懂,也不感兴趣。
可是,阎佩瑜谈完事,还亲自将客人送出王府大门,应采澜就很诧异了。
送走客人,阎佩瑜回到主屋,见应采澜坐在胡榻上写写画画。
他走过去坐下,习惯性把她抱住,亲亲昵昵地把头靠在她肩膀,问:“澜澜在干什么呢?”
“写心得。”应采澜说道:“今天配药失败了,我得做总结。失败是成功他娘,我不信还能永远失败!”
阎佩瑜:“……”
一个字,绝!
看着上面鬼画符似的,全都是符号,他自问自己学识广博,愣是一个符号都看不懂!
他伸手过来,指着一个符号,冷不丁问:“这是什么意思?”
应采澜脑子还在总结失败的教训呢,下意识回答:“哦,那个是化学式、丁二醇的。”
阎佩瑜问号脸:“……”
什么是丁二醇,什么又是化学式?
乍一听,还以为“滑雪是又二又蠢” 吧!
突然沉默下来,应采澜回过神来,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嘿嘿笑道:“都是为了我自己方便,所以写的鬼画符。你不懂很正常。”
阎佩瑜:“……”
糊弄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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