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医妃想当寡妇,病娇世子宠红眼

第255章 先撩者贱

    
    阎稷见他不说话,问他:“我看你的气色好挺多了,你这一年可真是多灾多难的。”
    阎佩瑜心想:托你爹的福,我确实多灾多难的,但我并不认为我倒霉。毕竟,经过这磨难,避免了娶应彩月那种女人,还得了应采澜这样的珍宝。
    这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一次次的被算计、被谋杀,让他与应采澜的感情突飞猛进,让她的心缓缓朝他靠拢。
    这是因祸得福!
    一个人过得怎么样,想法最重要。
    乐观总比消极好。
    就好比他与应采澜说的:并不认为应彩月是走运,那只是小运气,不长久的。
    论长远,还是应采澜的未来无限光明与幸福!
    但——
    这些话,他自然是不会与阎稷说的。
    他将第一道茶水倒掉,开始冲第二泡。
    待茶水颜色出来,斟茶送了一杯到阎稷面前,不动声色地道:“其实你现在的想法挺好的,知足常乐是很多人穷其一生都达不到的境界。”
    “你若觉得吏部的事情过分繁琐,又不喜欢被马尚书管束,何不与马尚书认真谈一谈?”
    “同样在吏部,你可以换个职位,反正吏部的事基本都是马尚书说的算。”
    阎稷接过茶杯品了一口。
    忽略掉了阎佩瑜说的让他心烦的问题,道:“还别说,你这茶不错!”
    吃喝玩乐的事,他三皇子真是个行家!
    一入口就知道这茶叶的品级了!
    他嘿嘿笑问:“怎么,你也像外面的人想的一样,觉得如今我的机会来了,要上天了,拿出最好的茶来捧我呢?”
    阎佩瑜失声轻笑,也给自己来了一杯,淡然说道:“不管你是现在还是以前,只要你是真心过来与我说话、而不是来挑事儿的,我都能拿好茶来敬你。”
    顿了顿,他又道:“有件事,还是得说清楚。希望三殿下以后不要再针对我家世子妃,澜澜她出身苦,从小到大没得什么疼爱,脾气不太好。你为难她,她受不了还得跟你对着干,届时又少不了要闹矛盾,影响我们堂兄弟之间的感情。”
    阎稷以前是不喜欢阎佩瑜的。
    一大老爷们长得好看,学问高,各方面都优秀——纯纯的别人家的孩子!
    站在他身边,立刻被他映衬得黯然失色。
    谁能喜欢得起来啊!
    偶尔他也会嫉妒阎佩瑜,这一个侄子,竟然比他这个儿子,还要得阎弘治的关注与宠爱!
    所以,能跟阎佩瑜对着干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的。
    可阎佩瑜此时拿的是应采澜来做筏子,阎稷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小人之心了?
    他嘟嘟囔囔地道:“既然你都知道你家世子妃脾气不好,你怎么不管管?那脾气,还能叫不好啊?简直是太臭了!”
    这话,阎佩瑜就听得不乐意了。
    他把茶杯放下,看向阎稷的目光,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温和客气,笑容都完全消失了。
    语气里,也带着警告:“三皇子殿下慎言,背后道人短,不太厚道。”
    阎稷一愣:“这事实,还不能说了?你也不想想看,你家世子妃,她还给我取外号!”
    取外号就算了,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上回在宫里,想要利用他的时候,上手拉住他的手就跑,完全不去想她自己是个有夫之妇啊!
    不过这事儿,他没敢跟阎佩瑜说。
    脾气再温和的男人,也受不了吧?
    阎佩瑜撤下了冷脸,但语气显然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和气了:“我家世子妃好不好,都是我受着,由不得别人说三道四。就算她脾气不好,通常也都是别人惹了她才会发作的。”
    他原本还对阎稷有几分客气,毕竟阎稷背后的势力今时不同往日了。
    可说到了他家澜澜,他必须摆出态度。
    省得,以后阎稷真以为他家世子妃没有男人罩着,便可以随意欺凌了!
    可阎稷却被他的说辞震惊了:“我怎么觉着你这意思……好像就算是她发脾气了,肯定也都是别人的错?你就没考虑过,有可能不是别人惹她,而是她主动招惹别人?”
    阎佩瑜万分肯定:“我家世子妃不会主动招惹别人的!”
    这一点,他无条件相信应采澜!
    她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情商极高。
    用他的话说就是:审时度势她最行!
    阎稷:“……”
    娘的,这天没法聊了!
    他还是不死心:“可要是她招惹了呢?”
    “那就一定是别人先惹她的。”阎佩瑜还是斩钉截铁的语气:“澜澜脾气是容易炸,但平时主张和气生财,绝不会主动与人为难。但凡有闹矛盾了,肯定是别人先惹的她。先撩者贱,就算被我家澜澜打死,也是对方应得的!”
    阎稷:“……”
    没法呼吸了都!
    绝了!
    这论调!
    还先撩者贱?
    “你这是真不怕,把她给惯坏啊。”阎稷给气笑了:“你就不怕将来她无法无天,闹出大事来?”
    “那就是我需要担心的问题,三皇子不用操心。”阎佩瑜拎起茶壶,直接给阎稷的茶杯倒了个满满。
    茶满送客。
    阎稷一看,真气着了,倏地站起来,道:“你这个人……我老是听他们说你心胸宽广、品洁学高,可现在才知道,也不过如此!”
    丢下这发话,他拂袖离去。
    阎佩瑜也不追出去,而是将自己面前的茶杯端起,浅浅品了一口。
    紧接着,又像没事儿人一样,回到棋桌前,继续先前没有下完的棋局。
    就好像,阎稷从来没来过似的!
    阎稷气冲冲地从书房里出来。
    今天真是倒大霉了。
    在吏部被气得要死,进宫去母妃那边诉苦;
    又在母妃那边被气得要死,想要出来散心,来了康亲王府;
    结果,又被阎佩瑜给气着了。
    他想着,干脆去茶馆听书去。
    可还没出蒹葭苑呢,看见应采澜跟常秋月两人一块儿走进院门。
    看见阎稷,应采澜一愣,问:“这刚才没多会儿,就要走啊?”
    阎稷心想,果然是完全没有礼数!
    想想,第一次见到她,那时候还是常秋月给她解围的呢。
    现在常秋月也在,即便她已经不是大皇嫂了,阎稷还是会给几分面子。
    “不走留着吃午饭吗?”
    搭理是搭理了,就是话说得不太客气。
    应采澜也不介意,笑道:“我刚刚跟秋月说了,要给她露一手,保证你们从来没吃过的东西!你要不要留下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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