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今晚可快我们几个都给掏空了,等会儿对江先生手下留情也别忘记对我们也留点情。”
牌桌上还是刚刚的局势,还未洗牌。
江雁声低头看着,眼神闪了闪。
有个师兄在一旁说:“这刚刚师妹打出来的,完美的自摸,还不赖吧。”
男人点点头,看了裴歌一眼,说:“会玩。”
裴歌眉头轻挑,抬眸看了眼周围,又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洗牌开始,江雁声随意地靠着桌子坐着,姿态闲适,深邃的眼里带着点点儿的笑意,薄唇翕动,看起来没有一点架子。
旁边不时有人和他说话,多是问些金融方面的东西。
看架势,裴歌甚至都觉得他们不希望他打麻将了,干脆就在这里开个座谈会好了。
里面唱歌和打桌球的人听到江雁声来了,还在外面打麻将,都纷纷跑出来观战。
一时间,不大一张麻将桌上顿时围坐了不少人。
说起来,裴歌还从未跟江雁声玩过这个,而她也没见他玩过,陪他出去应酬的时候也没玩儿这种。
圈子里的人,除了一些中层的富太太需要靠麻将度日,高层点儿的要么是直接玩儿筹码游戏,要么就直接赌,一晚上几十上百万的流水哗哗地走,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所以裴歌还真的不知道江雁声的牌技怎么样。
只知道他的牌九玩得好像还不错。
还记得两年前两人在栎城,他凭一己之力赢了好几个老头老太的买菜钱,简直没有人性。
正想着,思绪就有些混乱了。
裴歌盯着自己手上的牌,算着算着只要接下来运气好再摸一张三条,那清一色就成了。
桌上大家其乐融融,观战的有人说:“江先生,您这牌运气不太好啊。”
正说着,底下立马有人接,说:“哈哈,小师妹这一手牌拿的好,这把莫不是又是你的了。”
裴歌看了他一眼,男人一脸云淡风轻,和人谈笑风生时嘴角挂着淡笑,一副泰山崩于前也从容的魄力。
偏他还能分得出心来和大家聊天。
一面娱乐还能一面说这些足够让他们掏出本子出来记笔记的话。
裴歌抿了抿唇,紧紧盯着江雁声即将要摸的那个牌,直到他将手拿开,裴歌松了一口气,眉梢扬着,有些雀跃。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压下眼皮,手指捏着麻将扔了一个出去。
裴歌没忍住笑,摊牌:“胡了。”
第一局,裴歌完胜,江雁声输得彻底。
席间一片哀嚎,说裴歌不给面子。
有人起哄:“小师妹,你好歹装一装啊,咱们平常哪有这样的机会和江先生一起玩牌啊,你别把我们的稀客给吓跑了。”
江雁声手指在桌上点了点,道:“不会。”
裴歌看向方才说话的师兄,她说:“没办法,今天运气好。”
又开始重新洗牌。
这会儿,大家开始真的熟络起来,裴歌刚刚赢了一场,这会儿心情挺好。
她盯着缓缓升起的麻将,心里想,原来江雁声的麻将打得也不过如此。
这一把,观战的看了看裴歌的牌和江雁声的,感叹着说:“小师妹,看样子你这一把又稳了啊。”
裴歌假装谦虚:“哪里哪里。”
她刚刚不小心瞄了眼江雁声,他的牌的确烂的不行。
上一局大家问的都是些金融方面的东西,然而这种环境下,又都是一群未婚的老油条,他们更想知道一些其他的八卦。
于是在做牌的时候就有人问江雁声:“江先生,看不出来,您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啊?”
裴歌心里咯噔了下,眼皮颤了颤,她总觉得有道目光从自己脸上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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