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是那种逆风翻盘,赢得十分好看的那种。
而无人知道,在暗处,她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双手,在这种吵闹的环境下,不可遏制地颤栗。
像潮涌一般。
她从来就不是他们口中的温静的模样,相反的,她有很多面,从前离经叛道,玩的开,什么都干,为了得到一个男人什么都做尽了。
而现在,她也不过就是在人前暂时收起了自己的爪牙,但本质上,她还是那个裴歌。
她一面觉得生气,但一面又觉得刺激,和江雁声在这种情况下玩起了暗度陈仓的游戏。
用他的话来讲,这叫夫妻情趣。
接下来连续打了好几场,裴歌都输的一塌糊涂。
赢家永远是江雁声。
偏偏每次都是,她拿的牌都很好,江雁声的牌都很烂,但最后总是他赢。
桌子底下,她脱了鞋,脚尖擦着他的大腿,大有一种要把他的西装裤给钻个洞的架势。
看到他额头上逐渐密布的汗,裴歌低着头,像无事发生一样。
只是她脸依旧带着绯红,被人笑话说她因为输了牌才面红耳赤。
于是旁边的师姐宽慰她:“歌儿啊,输给江先生你也不算吃亏,他是真的厉害,次次烂牌,次次都能扳回来,比我们会算牌多了。”
裴歌拍拍脸,转脸冲江雁声一笑,道:“江先生不走寻常路,可真厉害呀。”
这话停在其他人耳中,就是她裴歌阴阳怪气。
但落在江雁声耳中,却有了另外一番味道,像妖精刻意在勾人。
大家好多都还是在校的学生,不是学生的明天也要上班,玩归玩,但都有分寸。
还未到十一点,场子就陆陆续续地散了。
一桌人也坐累了。
裴歌起身时腿软的不行,扶着桌子站起来差点跌倒,江雁声动作比其他人的都快,他及时扶住她。
手指隔着裙子在她腰眼附近打转,态度带着淡淡疏离感,温声提醒:“小师妹可得站稳了。”
裴歌心里恨死了这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她不动声色地撇开他的手,笑眯眯地道:“谢谢。”
江雁声一怔,收回了手。
混乱中,不知道谁指着裴歌的鞋子说:“师妹,你凉鞋扣怎么散了。”
裴歌扯了扯裙子,忙着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说:“没事没事,我故意的,咱们快走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江雁声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跟着后面回来的叶华清走在后面,两人在说着一些其他的事。
出了会所的大门,空气中燥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好像这座城市白天吸收了足够的热气,在夜晚时又将它们全部吐了出来。
大部分都是开了车来的,喝了酒的也叫了代驾。
先走的人三三俩俩过来跟叶华清和江雁声告别。
而江雁声的助理柒城已经将车停在了下方。
裴歌跟着人群站在最后方,江雁声回头一瞥,几乎看不见她人。
江雁声和叶华清握手告别,临行时问叶华清:“您的学生当中有没有路去市中心的,我这边顺路。”
有人忽地点了裴歌的名:“歌儿,你家不是住市中心么?江先生正好顺路可以送你一程。”
她抬头正好对上江雁声幽深的目光,后者嘴角还勾着点儿似笑非笑的弧度。
裴歌攥了攥手心,抿了下唇笑眯眯又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恐怕不顺路,江先生您送别人吧。”
叶华清负手锁眉:“你不住市中心?”
她咬了下下唇:“但我跟他不顺路。”
男人浅浅笑了下,挑眉:“你都不知道我去哪儿,怎么这么肯定不顺路?”
“……”
她笑了笑:“那就麻烦您了。”
江雁声姿态倒是谦虚,“不麻烦。”
裴歌和众人挥手告别,这才下台阶朝路边停着的车走。
柒城贴心地给她拉开后车门,态度恭敬:“太太。”
车门一关上,人还未坐稳,手腕便率先被人拉住,她被迫扑到他怀中,未有反应,头顶响起男子清冷的声线:“你说说怎么就不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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