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跌到床上就再也动不了了,表情凶狠的看着楚樾:“大胆,你竟敢阻挠阴差办事?你可知……”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樾用一张符封住了嘴,除了恶狠狠的瞪着楚樾,啥都干不了。
楚樾捏着那团黑气,跟我说:“把你走阴的红灯笼点着。”
“哦。”我麻利去把灯笼点着。
他将黑气用镇煞符收了,丢进红灯笼里,符纸被红灯笼里的蜡烛点着,随着符纸燃烧,一道模糊的影子出现在红灯笼旁。
我盯着黑影看了半天,才勉强看出是个女人模样。
这应该是果果的妈妈。
“你被困在何处?”楚樾问。
果果妈妈的声音很哑,像是喉咙里堵着东西,发声都很艰难,还伴随着呼哧呼哧的杂音,好半天我才听清她说的是:“水,水……”
水?难道她在水里?
突然,红灯笼里的蜡烛火苗剧烈的跳动,火舌瞬间将整个灯笼点着,果果妈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影骤然消失。
不好,有人出手把果果妈妈给拘回去了!
我连忙把灯笼扔洗脸盆里,洗脸盆里有半盆水,灯笼上的火很快就灭了。
不过这灯笼也没法用了。
忙活半天就问出个水来,楚樾竟然不生气,反而伸手捻起灯笼竹骨上的灰:“这事……有意思。”
说着,还笑了起来。
不过我瞅着他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笑的扭曲,皮肉在笑,眼中却是滔天的杀气。
我打了个哆嗦。
第一回见他,我还寻思他是个清冷疏离的人,现在越看越觉得他是对外人披着一层清冷的皮,骨子里别提多变态了。
笑了一阵,楚樾揭开了果果嘴上的符。
“我乃阴司差役谢晨,你要是杀了我,就是在跟阴司作对。”谢晨用着果果的身体,肉嘟嘟的小脸满是怒气,瞪着楚樾,看着很凶,但眼中的慌乱怎么都藏不住。
我看着她,想到一个词:外强中干。
楚樾没生气,语气不咸不淡的,“小小阴差,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谢晨盯着楚樾看了一会,猛地浑身一颤,变了脸,主动跟楚樾说软话:“胡爷恕罪,刚才是我有眼无珠,没认出您来。”
嚯,阴差都怕楚樾!
我仿佛看见自由的日子离我原来越远……
楚樾皱眉问:“你为何来此?”
“胡爷明鉴,我此番前来是因为我跟果果的妈妈杨翠萍有过一世的亲缘,我算着她的寿数到了,特地过来引她入阴司投胎,谁知道来了之后发现她和她女儿果果被人炼成了子母煞,我试了许多办法都找不到她的尸体,就只能时不时地上来察看下情况,今天刚上来就遇见了您。”谢晨解释说。
“那之前用果果身体跟我说话,让我去狐墓是不是你?”我问。
谢晨立即摇头,“不是,我今天是第一次撞见两位。”
看来让我去狐墓,破掉血煞的是铁门后的东西。
她又看向楚樾,讨好地说:“胡爷,您神通广大,不信的话您尽可以去阴司查问我的行踪。”
我想了想,又问她:“那你说我会摔死,是什么意思?”
谢晨迟疑着说:“我算出来的你命中有这么个劫数,近期就要应了,当时没认出胡爷,只以为你是供奉了仙家的出马弟子,就跟你提了一句,卖个人情,好跟你讨要些香火元宝。”
看楚樾沉了脸,她又赶紧解释:“这劫数看着凶险,但也不是必死,如今你是胡爷的弟子,只要小心些,也能平安度过,要是必死的劫数,我也不敢提的。”
说来说去,我还是有可能要摔死……
楚樾冲我招招手,“过来。”
我垂头丧气的走到他跟前,他伸手在我左眼上轻点了下,右手沿着我的胳膊滑下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有我在,怕什么?”
我低着头,心说你怕不是忘了算命铺子里的焚香符?
有你在,我才更害怕好吧。
“杨翠萍是怎么死的?”楚樾问谢晨。
谢晨忙着说:“杨翠萍是病死的,她下葬还没两天,坟就被扒了,尸体下落不明,而果果本也该跟着她一起死,但是这孩子却离奇的活了下来,还被炼成了子母煞,我猜测这事跟吴德利脱不开关系,本来想今天就亮出身份,审问吴德利,却不想他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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