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夏东成回到家,夏雨嫣马上就凑了上来。
“爸,谈得怎么样,夏冉冉还会起诉我吗?”
夏东成脸色很不好看,见夏雨嫣问他,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伸手又要去摸香烟。
李美兰见他这个样子,也能猜到结果不尽人意,她拉了一把夏雨嫣。
“你不要问了,这件事就先放一放,眼下重要的事情是赶紧定下你和杨家的婚约。”
李美兰看着夏雨嫣的样子,忍不住皱眉。
这个时候,夏雨嫣哪里听得进去这些,杨子安不接电话,夏冉冉又扬言起诉,内忧外患让她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了。
“妈,这事不能放,杨子安正发愁没有理由跟我分手,要是有了案底,不是让他顺理成章!”
“你看看你沉不住气的样子,一个诽谤罪就吓成这样。”
李美兰翻看着她大红色的指甲,抬眼看了一眼夏雨嫣:“你就听我的话,把心思都放在月底的慈善晚会上,俗话说,见面三分情,你和子安现在关系这么僵,也是一直没有见面的原因,这个机会你要好好把握住。”
李美兰的话,没有让夏雨嫣松弛下来。
她满脑子都想着,要是夏冉冉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好了。
只要她消失了,不会有人起诉,也不怕杨子安会移情别恋,她的烦恼就全都解决了,还可以更加顺利的继承夏东成的公司。
夏雨嫣越想,越觉得夏冉冉好像生来就是跟她作对的,根本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她怀着对夏冉冉又嫉又恨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思繁杂地躺在了床上。
这几日,因为这几件事情,李美兰对她不是讽刺就是责备,夏东成出面也没有什么效果。
这让夏雨嫣生出了想要靠自己解决问题的念头,要是能平安的解决这件事,李美兰也不会天天追着她责备了。
夏雨嫣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突然想起来了那天遇见的怪人。
“你要是想报仇,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那个神秘人的话一直在耳边挥之不去,夏雨嫣猛地坐起身,在衣服兜里四处翻找。
一无所获。
上次穿着的那件外套已经让保姆拿去干洗了,怕是就算在里面找到小纸条,也会被保姆当成垃圾处理掉。
夏雨嫣正想着,看到房间的桌角上整齐地压着一个纸条。
原来,保姆见纸条上写着电话号码,就拿出来给她压在桌子上了。
她拿起纸条看了两遍,发现就是一个普通的手机号码,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光凭号码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和规律。
她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一串数字,就像是凝望着潘多拉的魔盒。
许久夏雨嫣终于鼓足勇气拨通了电话,拨号的时候,她的冰凉的手指都在颤抖,电话很久都没人接听,这期间,她脑子逐渐清明起来。
不过是路上偶遇的一个奇怪的女人,真的要相信她能帮助自己吗?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夏雨嫣心中忐忑,想了想最终还是将电话挂掉了。
没想到她刚挂掉电话,对方就把电话回过来了,心虚加害怕让夏雨嫣连忙点了静音键,将手机扔在了一边。
等了一会,见屏幕暗了,夏雨嫣拿过手机看了一下,屏幕上闪烁出一条短信。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
这更加诡异了,她以前从未跟这个人联系,对方怎么知道是她,还是说,这个号码都是为了跟她联系用的。
不等夏雨嫣深究,对方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夏雨嫣我鬼使神差点了接听。
对面的声音很温柔,隔着听筒都能听出笑意,夏雨嫣的警惕放松了几分。
“你是谁?”夏雨嫣问道。
对面没有直接回答,直接就要和夏雨嫣见面。
为了保险起见,夏雨嫣选择了一家她熟悉的咖啡厅,等了快一个小时,那天带着帽子墨镜的女人出现了。
她向着夏雨嫣挥挥手,径直就坐在了她的对面。
还是没有摘下帽子和墨镜。
夏雨嫣看着她的样子,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又说不上是哪里。
对方开门见山,拿出了一个小药瓶轻轻推过来。
“你只要将这个想办法让夏冉冉喝掉,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就行了。”她说话还是细声细气的,夏雨嫣却听出了一丝凉意。
她抬眼看着面前这个奇怪的女人,没有伸手去接药瓶。
“你到底是什么人?”
“跟你志同道合的同路人。”对方笑着说道。
夏雨嫣可笑不出来,眼下对方对她了如指掌,自己对她一无所知,甚至连她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她冷笑了一声。
“这位小姐怕是误会了什么,你要是真的跟夏冉冉有仇,大可以自己动手,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好歹是姐妹,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
对方也不生气,轻声笑了笑。
“还真是姐妹情深。”低头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杯,缓缓开口:“选择的权利当然在你,你若是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不过据我掌握的信息,夏冉冉已经在找律师调查三年前的事情了。”
说到这,女子脸色一变。
“至于夏小姐三年前做了什么,不用帮你回忆吧!”
这话让夏雨嫣呼吸一滞,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定在原地,她脸色刷白,看着面前的女人,半天都说不出话。
许久,她定了定心神,面无表情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方反倒笑了。
她再次将手边的药瓶往夏雨嫣面前推了推:“我话已至此,做不做随你。”说着,她伸手压了压帽檐,声音低了几分:“到时候,我会全力配合你,给你创造机会,至于你能不能把握得住,就要看夏小姐的本事了。”
夏雨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了药瓶迅速装进包里。
“我做!”夏雨嫣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顿了顿,她看着面前的人发出疑问。
“三年前的事情,你还知道什么。”
女子身体往后靠了靠,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我知道什么不重要,我们是队友。”说完,她将咖啡杯放回桌上,墨镜挡住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
“关键是夏冉冉不能知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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