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协议到期离婚请签字

    
    “不是说这个代言已经没有问题，怎么还临时变卦了？”
    另一边，曾柔正一脸怒容地跟经纪人发脾气，那个样子和往日小白花的样子大相径庭。
    经纪人摊了摊手，表示无奈：“本来是没问题的，结果品牌那边临时改了主意，说是要请网红直播带货。”
    见曾柔脸色不好，她又小心翼翼劝了一句。
    “这种事也是没有办法的，眼下直播带货正是势头上，直接用代言费转化成意向客户，确实是一种选择，品牌也要与时俱进，好在也不是什么高端代言，丢了就丢了吧。”
    曾柔从沙发上站起身，生气地将怀中的抱枕狠狠摔到地上。
    “丢了就丢了？”她冷笑一声：“你知道我为了这个代言，在微博上提前营销了多久的喜欢小动物的人设！”
    说完，她指着地上一只正在撒欢的博美狗，眼神恶狠狠地说着：“这个小东西天天就知道叫唤，吵得现在都快神经衰弱了，你一句话倒是轻飘飘的。”
    博美似乎是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波动，停下了玩耍的动作，身体蜷缩着呜咽了两声。
    没想到这点声响彻底激怒了正在气头上的曾柔。
    “代言都没有了，还立什么人设，赶紧把这个又吵又掉毛的东西送远一点，我不想再看见它！”
    经纪人赶紧阻止。
    “柔柔，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现在还不是把它丢掉的时候，你刚失去代言，小狗就不见了，会被网友扒出来是立人设的。”
    曾柔这会也冷静了一眼，她嫌弃地看了一眼试图卖萌安慰她情绪的博美狗。
    “现在的网友也真是无聊，什么事情都能扒得清清楚楚，我还要伺候这个浑身长毛的东西多久？”
    曾柔话是这么说，其实平时也就是抱着小狗出镜拍拍照罢了，它有另外的人专门照顾，根本不需要曾柔操心，她就是单纯地讨厌小动物罢了。
    又吵又脏，重要的是夏冉冉喜欢。
    还有顾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冉冉的原因，他以前从来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现在就算在路上偶然碰见野猫，他都会忍不住驻足逗弄一下。
    虽然人家野猫从未搭理过他。
    “有点耐心，最近慢慢减少一点和小狗的合影，等到这件事渐渐让大家忘记了，你再处理了它也不迟，记得给它多换几身衣服，拍一点库存，以防有人质疑的时候可以拿出来。”
    经纪人柔声劝着。
    曾柔眼神更阴沉了几分，眉头皱成了一团。
    “行吧，记得给它洗干净点，我可不想抱着它的时候，弄脏我的衣服。”说完，她刚想起身离开，博美正好叫了一声。
    她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回头瞪了博美，抬头对着是经纪人说道。
    “这玩意太吵了，你抽时间让人带着它去把声带割了，不然我睡不好觉。”
    说完，转身上楼去了。
    留下经纪人站在原地发愣，割声带？她作为经纪人，一直都知道曾柔的性子和外表大相径庭，没想到她可以这么残忍，小狗往日里都在专门的房间呆着，由保姆照顾，除了需要拍照的时候，和曾柔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更别提吵到她睡觉。
    她本想追上去再劝两句，就听保姆走进来说，顾先生来了，经纪人不敢得罪这位金主，恭敬地打了招呼，有眼色地离开了曾柔的别墅。
    看见顾衍的曾柔和刚才就是两副面孔。
    她温柔的声音带着笑意先一步从楼上传下来：“阿衍，你终于来了，我一直等着你呢。”
    说着，她快步下楼。
    两人聊了几句，说到了下周顾老爷子的生辰，曾柔吩咐了一声，生活助理连忙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
    是一幅水墨画。
    “阿衍，这是我费了好大力气寻来的真迹，你帮我带给爷爷做生辰礼。”
    说着，她将手中的画轴往顾衍面前推了推。
    顾衍自小跟着顾老爷子长大，祖孙之间的感情曾柔再明白不过了，就算顾老爷子对她偏见很大，一直反对顾衍跟她来往，为了顾衍，这个关系还是要巴结。
    顾衍看着画轴面露难色。
    若是往常的日子也就罢了，生辰上拿出曾柔的礼物，怕是会扫了老爷子的兴致。
    见顾衍不说话，曾柔笑了笑。
    “阿衍，我都知道的，不会让你为难，到时候你也不必说是我送的，只要将东西带到了，他老人家能喜欢，我这个做小辈的心意也就到了呀！”
    曾柔太过了解顾衍，这话一出，他眼底如意料中闪过一丝动容。
    “好，那天我会一起带过去的。”
    见顾衍收下了画轴，曾柔眼底带笑，趁着他心情不错，提起了代言的事情。
    她立了这么久的人设，怎么能心甘情愿让一个网红占了便宜，仗着有一点粉丝网红主播也配跟她这个当红小花抢资源。
    网上都说，网红和女明星之间，是有壁垒的。
    “阿衍，要不是你来了，我心情还要郁闷呢，本来都快签合同的一个代言，突然就反悔了，要请网红主播带货，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顾衍听出了曾柔的意思，漫不经心道：“什么代言，回头让宋助理去打个招呼就行了。”
    曾柔一听，脸上笑意更浓了。
    “也不是什么高端代言，就是一个宠物的品牌，本来不想跟小主播计较的，就是这次准备了很久，丢了有点可惜。”
    顾衍一听是宠物主播，似乎想到了什么：“是哪个主播。”
    曾柔拿出手机搜了一圈，递到顾衍面前。
    “就是这个，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顾衍一看，态度瞬间变了，他抬眼看了一眼曾柔，语气温和却不容商量。
    “这个代言就算了，这种宠物类本来也不适合你的定位，下次有更好的，”
    曾柔看着顾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还忍不住停留在手机屏幕上，心中更是狐疑，她忍不住望了一眼，这个账号似乎很是眼熟。
    她跟顾衍相识多年，明白他眼下这个态度，怕是不好商量，她犯不着为了一个小小的代言伤了感情，想到这，她压住了心里的情绪，笑了笑：“好嘛，我都听阿衍的。”
    等顾衍离开，她又拿出刚才的主播账号仔细看了看，实在想不出是在哪里见过，她带着疑问把账号输入搜索引擎试着找点线索，突然就看到了前面账号陷入虐待动物舆论的词条。
    怪不得眼熟，这就是夏雨嫣造谣针对的那个账号，换言之，很可能背后就是夏冉冉。
    曾柔将搜索结果切到后台，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帮我再仔细查一查那个账号。”她抿了一下嘴唇补充道：“任何小细节都别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