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侠世界做甲方

256、明天翻盘

    
    舒桐白拍了拍许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太阳经常会失约,但黑夜却每天必来。”
    许砚双眼一片模糊:“是的,你说得对。”
    舒桐白在许砚的身边坐下,问道:“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才会被弄进平威狱?”
    许砚摇摇头:“我没有犯事,一切都是栽赃陷害。”
    舒桐白脑袋往后一仰:“你看,又来了。许砚,你都已经进了平威狱,认清现实吧。”
    许砚苦笑:“我说的就是现实情况,我被人栽赃陷害,结果关进了平威狱。”
    舒桐白突然加重语气:“错,现实就是你身陷囹圄,无法自拔。于你而言,再多的抱怨再多的仇恨再多的委屈,都得等你有机会出了这平威狱再说。”
    许砚缓缓点头,舒桐白说的这些,其实他心中都明白。在平威狱里喊冤,于事无补。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想这同州府的平威狱,我靠自己的力量,出得去吗?不,即便能出去,我现在也不能出去,我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没弄清真凶,关于我的罪名,也并未进行宣判。对,我一定要等到宣判的时候,当场拿出有力证据,揭穿向晋等人的阴谋,为自己洗涮罪名。
    舒桐白清清嗓子,换了种方式问:“许砚,你说的那些人,是用什么方法陷害你的?”
    许砚想都没有,即刻答道:“他们不仅杀了我的朋友,还制造谣言,说是我杀了他们。”
    舒桐白认真观察许砚的反应,看上去许砚好像并未在说谎。他心中起了疑惑,难道许砚真的是蒙冤入狱?正所谓相由心生,照道理说,以许砚这样的面相,以他这样的为人,应当不会出手杀害自己的朋友。不,也不对,焦土大陆上,懂装模作样的少年人多了去。也许这个许砚也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无辜,说不定他内心阴暗着了。
    沉默片刻,舒桐白决定激一激许砚,他问道:“假设明天判你有罪,你该如何应对?”
    许砚仰头反问:“你是说,明天就会宣判吗?行啊,我正等着这个时候了。”
    见许砚答非所问,舒桐白也只好耸耸肩敷衍道:“至少从我以前的经验来看,一般情况下抓了之后第二天就会进行宣判,可以说,是焦土大陆上的惯例吧。”
    许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明天宣判,行。明天我倒要弄清楚,到底是哪些人害了我的两个伙伴,又到底是哪些人嫁祸给卓宗三杰!如果不出意外,向晋就必然是其中一人,到时我就以你那断掉的两指为由,将案件翻转过来!
    此刻舒桐白的心中更加疑惑,作为一个待审的嫌疑人,许砚的反应着实与众不同。而且,看许砚的样子,他好像确实在盼着明天宣判的到来。
    轻轻咳了两声,舒桐白试探着问道:“看样子,你对明天的宣判胸有成竹呢?”
    许砚忐忑地说:“倒也算不上胸有成竹,但于我而言,确实是个机会,翻案的机会。”
    舒桐白故意竖起大拇指:“好,少年,明天听你的好消息。”
    说话的时候,舒桐白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那笑,转瞬即逝。又轻轻咳了两声,舒桐白在心中对自己说,好吧,我干脆就陪着你,倒要看看明天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许砚双手作揖,对舒桐白致以谢意。他猛然发现,舒桐白的手指上空空如也,于是问:“前辈,你偷来的戒指哪去呢?也被那些可恶的狱卒拿走了吗?”
    舒桐白神秘地笑了笑:“你说的是那个饰品店,放在橱窗最上层的戒指吧。”
    许砚点头道:“对,当时我们从饰品店出来,而你偷了那老板的钥匙。”
    舒桐白补充说:“后来我们在映水堂里又见面,你还来问我相关的事情。哈哈,那戒指是我看上的东西,我既然决定偷了,就肯定已经偷到手。现在,它就戴在我的手上。”
    许砚闻言,又仔细看了看舒桐白的手指,其两只手的十个指头全都空空如也,怎么样也看不到戒指的痕迹。许砚心想还是算了,这个叫做舒桐白的小偷看上去有些疯疯癫癫,净喜欢讲些莫名其妙的胡话,干脆别管他,现在我连自己的事情都顾不上了。
    揉了揉太阳穴,许砚的心绪又变得纷纷扰扰。舒桐白见许砚无意搭理自己,就慢慢地走了回去。他继续蜷缩在刚才的角落里,好像很快就睡着了。
    此刻,太阳已经下山,狱室下方的小窗户中不再有阳光射进来,这就使狱室里显得更加清冷和萧瑟。大约过了三十分钟,有狱卒送饭进来。他们还是四个人,其中为首的穿着红衣,其余三个都是紫色的衣服。
    在这个时间点,狱卒们已经换班了,所以送饭的四个狱卒并非之前那批人。他们是依照前后顺序分发饭菜的,所以最后才轮到许砚所在的这间狱室。
    “喂,吃饭了。”其中一个紫衣狱卒敲着狱室上的铁栏杆,凶巴巴地说道。
    许砚缓缓走过去,只见铁栏杆外的走道上放着两只大碗和两双筷子,碗里有些米饭,还有些菜肴。不用说,这两碗米饭就是他和舒桐白的晚餐了。
    将晚餐收进来,为首那个红衣狱卒问:“你就是许砚吧,所谓的卓宗三杰。”
    许砚自嘲地苦笑:“正是本人。”
    原以为这班狱卒也准备羞辱自己,不过还好,那为首的红衣狱卒轻轻蹲下,对许砚道:“早就听说过卓宗三杰,一直无缘相见,岂知造化弄人,见到你时,你倒成了这番落魄模样。想当年,我也是卓宗院的学生,真怀念那段日子啊。”
    许砚颔首:“原来是卓宗院的学长,许砚有礼了。”
    红衣狱卒道:“你的那把宝剑,实为不可多得之物,我们依规矩,将它收在平威狱的仓库里,这点请你放心。”
    显然,他是听上一班狱卒说起过许砚不舍宝剑的事情,因此才会特意提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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